花鳳凰一聽,微顯不樂意:“言丫頭,當今皇室沒一個好人,你可要小心交往。”
“奶奶,我與榮軒相識相知十五年,我敢擔保他是好人”。
花鳳凰不再多說,不一會兒丫鬟帶領著燕榮軒來到,可林妙言安然無恙放下心來,與各位見過了禮,便道:“妙妙,你跟我去洛城,把你留京城我不放心。”
“你要去洛城,又要打戰了嗎?”林妙言關切的問。
燕榮軒將目光投向狼狽不堪的楚南天,“他們回去一定要與我燕國交戰,這一次我要打得他們心服口服,永遠不敢再侵犯我國邊境”。
喬江挽留燕榮軒用膳,燕榮軒婉言拒絕,便帶著林妙言,提著楚南天離開聚賢莊,到了紅楓坡。
宴席散盡,各自已經休息,花鳳凰卻是遇到什麽開心的事,眸子放光,又透出隱隱的不悅。
宇文溯問道:“母親何故如此開心”。
花鳳凰敲打著軟椅閉目養神:“江兒的眼光果然沒看錯,禮親王與太子都喜歡她,是實現我們大計的最適合人選”。
“恩,母親說的是”,可是心中卻有些複雜的情緒。
“咦,溯兒似乎口是心非”花鳳凰一雙犀利的眸子一眼看穿他的心思。
“沒有……”
“咚……”花鳳凰的拐棍敲得響亮:“溯兒,言丫頭真不是你與夢宣的女兒?”自從見到林妙言第一眼,花鳳凰就看出來林妙言的眉宇酷似宇文溯,不得不一而再的問起。
提到女兒,宇文溯一腔憤火無處發泄,手握成拳重重砸在桌子上:“她是燕正德的女兒,當年我與宣兒分手後這個畜生把宣兒擄到水月山莊,宣兒被這禽獸摧殘一個多月才逃出水月山莊,我一定要親手宰了燕正德。”
“什麽?溯兒你說的可是真的?”花鳳凰既驚又怒。
“當然是真的,孩兒此次落入燕正德之手,燕正德親口告訴我,並且作了滴血認親,妙妙確實是燕正德之女”,對於這個仇人之女,宇文溯有些矛盾的心理,若不是林妙言給了他一塊護體玉,他說不定就死在燕正德的折磨之下……
“哈哈哈……”花鳳凰放聲大笑“真是太秒了”用仇人之女對付仇人,難道不是很快意的事嗎?
※※※
燕榮軒從皇宮裏的紫玉閣出來,沿路直追,到紅楓坡時遇到了楚明玉及一地負傷的人,聽楚明玉描述起來便知道是聚賢莊的人來救走林妙言的,便去了聚賢莊接人。
提著楚南天出了聚賢莊,把他往馬背一擱,自己上了馬,又讓林妙言坐在她的前麵,當先策馬急馳。
楚南天忍著痛坐起來,也跟了上去:“喂,你們倆等等我。”
到了紅楓坡,剛才被打倒在地的西楚使團,已經整頓好,隻等著楚南天回來便可出發。
茂山與李虎也跟了來,其中還有師姐柳心月。
“師姐,你也來了”
柳心月不會騎馬,與李虎乘坐一騎,在李虎的幫助下柳心月下了馬,姐妹倆抱到一起,這些日子所受的委屈和遭遇,一種想訴說的感覺,鼻子一酸,林妙言強力忍住想哭的衝動隻道:“師姐,我想你了”。
“妙妙,我們一起去洛城,今後可以日日見麵了”。
林妙言驚奇的道:“去洛城?”看看四周,連新婚不久的李虎都來了,事肯定是真的了。
“恩,我們要打得某個卑鄙小人心服口服為止”燕榮軒鄙視加譏諷的看了楚南天一眼。
楚南天低眉垂目,做錯一件事情,成了洗不掉的黑點,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妙妙,柳師妹自告奮勇要去洛城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你們可以日日見麵,有話以後慢慢敘,我們先趕路”。
柳心月不會騎馬本來應該雇輛馬車,但因著急趕路,便與李虎同乘一騎,他們新婚燕爾,自然是樂在其中。
“咦,榮軒,怎麽不把我的風馳帶來”,倆人一騎未免會影響速度。
“恩,來的匆忙忘記了,你的風馳在王府一定好吃好喝,不用擔心”,風馳是燕俊馳送給林妙言的,雖然他不想吃這些沒有味的醋,仍舊是排斥:“到了洛城我再給你買匹更好的。”
“哦”察覺到了他的不快,林妙言再沒說話,一行四騎趕往洛城,楚南天這邊全是傷兵,跟在後麵,落下了些距離,又怕少了燕榮軒的庇護遇到危險,拚命趕路。
有了昨日的教訓,楚明玉再也不敢總纏著燕榮軒,當時他那恨極了她的樣子,一直在腦中回旋,他看她那眼神,鄙視,痛恨,下手那樣狠,好似她是件很髒的東西,這些事情深深傷了她的自尊,從小她是驕傲的,第一次受挫如此刻骨銘心,同時既羨慕林妙言又可憐他們這對恩愛的苦命人,他們是兄妹,注定沒有結果,而她愛他這樣深,他卻如此厭煩她,男女之情需要緣分,從此她也不強求什麽了,隻盼望著林妙言離開燕榮軒後會想起她來。
想通了,也就不痛苦了。
楚南天見妹妹展顏歡笑,心中略覺寬慰,希望她經此挫折變得成熟一些。
經過倆日的奔波,他們終於到了洛城,楚南天也安全回到西楚。
燕榮軒將李虎夫婦安置在了元帥府,以便林妙言有個伴兒。
“妙妙,我們到了……”燕榮軒輕搖林妙言,連日的旅途她累的竟然在馬背上睡著,到了元帥府也沒醒。
燕榮軒輕輕將她抱起來,朝臥房走去。
元帥府比不上親王府,臥房也比較小一些,下人知道元帥要回來,早已準備好了一切用品。
剛將她放到**,隻見她的嘴角輕輕勾動一下。
“妙妙……又調皮”燕榮軒捏一下她的臉蛋,小時候她偷懶經常裝睡,裝累的要他抱,要他背,此時這毛病又犯了。
林妙言翻到裏麵側躺著繼續裝。
“還裝,再這樣欺負我,我可不依”,燕榮軒笑著去親她的臉。
“你不是喜歡我欺負你嗎?”林妙言睜開無辜的眼睛,一臉無害。
燕榮軒狠不得狠狠咬她一口:“你欺負了我十五年,今後給我補回來”。
“要怎麽補?我又沒錢沒勢又沒美貌……”還沒說完立刻後悔,因為眼前的男子麵孔漸漸放大,溫潤的眸子雖然柔情似水卻是燃燒著熊熊愛火。
“用你的身子補……”他輕舔著她的耳珠,卻聽她一句沒良心的話。
“每個女人的身子都是一樣”,才說完便想打自己一個耳刮子。
暖春的清晨,帶著薄薄的涼意,燕榮軒慵懶的伸了伸胳膊,伸手處一片空****。
“妙妙”他睜開眼睛,妙妙不在懷中,卻是坐在床邊凝望著他,眼角似有淚滴,見他醒了轉過身去擦淚。
“妙妙,你怎麽了”,他攬她入懷,擦去淚水,她從不莫名其妙的哭,通常是任性的,肆無忌憚的哭,今日是隱忍的哭,那雙眼裏有絕望,傷心,不舍。
“我沒事”,上半夜被折騰,下半夜無眠,她就這樣一直看著他的睡顏,有限的時間裏,她要抓緊時間多看看他,愛已走到邊緣……
“那為什麽哭,可是我那裏做的不對,如果不喜歡這樣,我會收斂一些的,”他以為是他日日求歡,惹得她不高興。
“我……我隻是擔心皇上會分開我們”,讓他看見這幅模樣隻好撒一個謊。
“洛城是我的天下,你在這裏安心陪我,皇上許諾打贏了西楚就成全我們”,他撫著她的背以示安慰。
“皇上真這麽說?”這算是搞什麽鬼,皇上是在利用她激勵榮軒打勝戰。
“恩,乖不哭”燕榮軒起身來準備穿衣,卻見妙妙轉憂為喜,取過他的衣服來道:“我伺候你梳洗”。
“哦”,燕榮軒很有興致的看著她將衣服伸開,這個小女人越來越像親親小媳婦了。
穿戴完畢又伺候梳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