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置?燕俊馳的心如刀劃過,自己傷他太深,說什麽都是多餘,但他舍不得放她走:“妙妙,跟我回京,我會給你名份,以後隻對你一人好。”

“回京?名份?”林妙言清亮的眼眸宛如不染塵埃的利刃,帶著穿心刺骨的寒射向燕俊馳:“把我帶回太子府,然後囚禁起來,每天滿足你的獸欲?”

她是禮親王妃,他給的算是什麽名份?榮軒會被世人看成連自己女人被霸占卻無能為力的懦夫而被嘲笑,她將會被扣上不守節操的罪名被人唾棄,而他,權傾朝野的太子殿下無非就是被人在私底下議論幾句,從此他的後宮多了一個女人而已。

破壞別人的幸福,一向都是他的怪癖不是嗎?

“妙妙……”燕俊馳臉色沉得可怕,內裏風雲卷過,什麽叫獸欲?她是他珍愛的女人,細心嗬護還來不及,怎麽會讓她淪為泄欲的工具?這樣的話好像拿刀子在捅他的心。

手中的粥碗被摔到地上,砸得稀碎,粘粘的燕窩粥灑了一地,這是他花了大價錢從黑風債大當家手中買來的血燕窩,得來頗費周折。

李山聽到聲音,連忙進來看到一地的名貴燕窩,以為是林妙言發脾氣給打碎的,邊收拾邊為燕俊馳報不平道:“藍姑娘,爺大費周折才給你弄到這名貴的血燕窩,如此不珍惜,太傷爺的心。”

“放了我吧,燕俊馳,也放了你自己”,林妙言眼眸垂下,何苦讓倆人都受傷。

“妙妙,我知道不該那樣對你,可是在那種情況下,我真的管不住自己,事已至此你就留在我身邊,給我贖罪的機會好嗎?”燕俊馳調整一下情緒,放軟語氣肯求。

贖罪,他犯的錯無法贖清,這是個泥潭,隻會讓他越陷越深,而她終究是被他逼到無路可走。

“你要怎麽贖?”把兄弟之妻強搶過來,這算是贖罪嗎?

“妙妙,我會給你名份,給你世上最好的東西,給你我所有的寵愛和嗬護”,燕俊馳言辭誠懇,恨不得現在就兌現這些承諾,以證明他對她的一顆真心。

“燕俊馳,求你讓我走吧,你的寵愛,你的嗬護我承受不起”,林妙言說著摸到外衣,披衣起身。

燕俊馳一時情急,隨手一拉,拉掉了她的鬥篷,半邊衣服被扯下,一邊的肩頭露了出來,如玉一般瑩潤的光澤,散發著無限的**。

林妙言扯起誚的笑來,並不急於去整理衣服:“太子殿下,是否又需要泄欲……林妙言願意奉陪,隻希望太子殿下得到滿足後放了我”。

“妙妙,我……”這小女人在挑戰他的忍耐,真想如她所說再一次

要了她,可是他十分清楚若付出行動,他與妙妙將會越來越遠。

“你,你不準走”。

“為什麽?我不欠你東西,你準備把我囚禁到什麽時候?”

“就是不準走,你欠我錢了”

欠錢?林妙言莫名其妙,這又是什麽情況?

“你打翻了我的血燕窩,這一碗可是值一千倆金子的”,燕俊馳實在想不出讓她留下來的理由,隻好耍起賴來。

“燕俊馳,你是地皮無賴啊,是你自己把粥摔到地上的”,林妙言既無奈又好笑,這樣低級的賴皮術都使出來了,身為太子就不覺得丟人嗎?

“你惹我生氣才摔的,總之你別想從我眼皮下溜走”。

林妙言頭大的歎口氣,以手撫額,無言以對,她的內力被封,就算逃也逃不出多遠,隻好另想辦法。

第二日燕俊馳驚喜的發現林妙言把他送進去的血燕窩統統吃了個精光:“妙妙,你今日又吃了一千倆金子,你這一生都還不清了。”

“反正是還不清的,不吃白不吃”,林妙言抹了抹嘴,又道:“我要出去玩兒,你把我的內力解封,把我的眼睛治好。”

燕俊馳警惕的看著她:“別想著逃跑,牧野全是盜匪,你還是不要出去了,過倆天你背上的傷好一些,我們就回太子府,然後請李延年來給你治眼睛。”

“我若是不回呢?你是不是不準備給我醫眼睛?”

“怎麽會呢”,燕俊馳嗬嗬一笑:“三色幽蓮我讓李河隨身帶著呢,我可以把你綁回去,然後給你治眼睛,至於解封內力,要看你乖不乖了”。

“你……我要看看三色幽蓮”。

“咦,你現在看不見,有什麽好看的?回去了自然給你治”,燕俊馳看著她的一雙眸子雖然不怎麽靈活,卻依然清亮,不得不防。

“連這樣的小事都防著我,若日後與你朝夕相處你豈不要被這些小事累死?”

林妙言蹭的站起來,不料絆到凳子,一跤就要摔到地上,一隻大手及時把她扶起來,燕俊馳眼裏閃著異樣的光彩:“妙妙,這麽說你願意隨我回太子府了?”

“我不願意,那你放我走嗎?太子殿下我隻是你的傀儡,是你泄欲的工具,想去哪裏,想做什麽都由不得我自己,你問我這樣的問題很多餘”。

話又繞回原點,他用這樣強硬的方式得到她,注定給她這樣的映像,若隻是泄欲何須這樣賣力討好她?

他已經傷了她,不想惹她不高興,料想讓她看一下三色幽蓮也無妨,於是便讓李河把三色幽蓮拿了進來。

燕俊馳把盒子打開,遞到她麵前道:“這就是三色幽蓮”。

林妙言接過來輕輕觸摸,用鼻子聞了聞,確實是三色幽蓮。

“燕俊馳,扶我起來”林妙言的手伸在半空等待他的手過來。

燕俊馳見她態度有些變化,心中大喜連忙伸出了手去,剛一觸到她的手,便覺身子一麻,頓時不能動**。

緊接著李山,李河也被林妙言迅速的點了幾處穴道,不能行動。

“妙妙,你的內力已經解封了?”燕俊馳不能動,但嘴卻是能說話的。

“恩”,她也不知道為何內力會被解封,也許是在驛館那猛烈的一擊,把她解封的吧。

林妙言將三色幽蓮的盒子貼身藏好,摸到燕俊馳的貼身腰包,隻掏出幾錠銀子,掂量一下,皺眉道:“怎麽就這點錢?”

“妙妙,你想幹什麽?”

“打劫……”林妙言轉向了李河,他們的行程一向都是他安排,他帶的錢一定比燕俊馳多。

果然,林妙言在李河身上搜到好幾百倆銀票,滿意的裝進自己腰包,拿起燕俊馳給她探路用的一截小棍子,準備離開。

“妙妙,你還是要回軒弟身邊嗎?”他做了這麽多終究是挽回不了她,即使有了肌膚之親還是要回去。

林妙言的心一抽,停住了腳步:“我無法接受你,亦無顏麵回到榮軒身邊,燕俊馳,從你侮辱了我那一刻起,你就把我逼上了絕路。”

“妙妙,你眼睛看不見,一個人行走會很危險的,別鬧了,安心隨我回京”,這絕不會成為妙妙的絕路,他有能力保護她。

“絕望之人還有什麽會害怕呢”。

她毅然的離開,留給她一個倔強的背影。

燕俊馳殺死南疆太子穆巴,南疆王極為憤慨,同時也同情燕榮軒,四處發兵尋找燕俊馳與林妙言,他清楚靠緊了禮親王,為太子複仇的希望才大。

一連尋了四天,杳無音訊,燕榮軒心急如焚,謝夢宣更是幾乎發瘋,女兒是她一生的牽掛,此時失明又被燕俊馳擄走,女兒的遭遇比她當年還慘,至少她當年沒有失明,也沒有被封內力。

而宇文溯把謝夢宣的反常看在眼裏,幾次想詢問原因,謝夢宣仍然給他冷臉,每次都以自討沒趣而告終,隻好作罷。

“江兒”宇文溯從外麵進來,立即關上了門,確定了安全後又道:“南疆皇宮都找遍了,還是找不到三色幽蓮,可能是被燕俊馳帶走了。”

自從事發當日,宇文溯就派人悄悄進燕俊馳的臥房搜索三色幽蓮,至今還是找不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