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把燕俊馳放到幹草上道:“我沒地方去,又怕毒蟲什麽的就跟了過來。”
“哎呀,你快把這個人弄走,這是榮軒睡覺的地方,別給弄髒了”,林妙言拖拉著燕俊馳朝李山叫嚷。
“那,別的地方潮,睡的不舒服”,李山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誰說李山忠厚老實,耍無賴的功夫與燕俊馳相媲美。
“你不會自己去找個幹淨地方嗎?我一介女流都有辦法,你個大塊頭還做不到?走走……把他弄走,我看見她心裏堵的慌”。
林妙言不依不饒的把燕俊馳拖出了棚子外麵再次警告:“不準進到我們的地盤,否則我毒死你們”。
李山看見這裏的花草奇特,昆蟲也奇怪,經林妙言提醒這些都是有毒的,心中害怕,但看林妙言態度堅決,隻好拿出配刀砍了些樹木學著林妙言搭的那個棚子的樣兒在他們對麵搭了個棚子,並且還像模像樣的做了一張木頭床,上麵鋪了些幹草,再把燕俊馳放上去躺著,把自己外套給他蓋著。
林妙言去把雞洗回來的時候居然看見燕俊馳舒服的躺在小**,並且那棚子明顯的比他們這個好,心中來了氣。
把雞穿在木棍上,讓燕榮軒先烤著,她卻朝李山吆喝道:“大塊頭,你把棚子搭這裏擋了我的視線拉。”
李山摸了摸頭,不明所以:“那怎麽辦?”
“恩,要不然你也給我做個這樣舒服的木床來,我就不計較了”,林妙言振振有詞,一幅寬容大度的道。
“哦,那好辦”,李山倒是爽快,立馬提刀砍樹,動起手來。
一個時辰後,一個簡易的小木床做好了,林妙言對著燕榮軒吐了吐舌頭,李山還真好捉弄,燕榮軒在悶笑不語。
林妙言檢驗了一下床的質量還算可以,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榮軒,今晚你睡這上麵吧。”
“那你呢?”燕榮軒反問。
“我隨便哪裏都可以睡……不過等你好了可要給我補回來”。
“好,等我好了讓你睡世上最舒適的大床,吃最美味的食物”。
二人有說有笑,卻看見李山對著他們烤熟的山雞垂涎欲滴。
“看什麽看?這是我們的,沒有你的份”,林妙言拿過雞來撕了一隻腿遞給燕榮軒,自己也撕了隻翅膀吃起來。
有了上次的經驗,李山試探的道:“藍姑娘,禮親王,能不能分一些給我啊,嗬嗬,我可以為你們做事。”
“做事?”
林妙言白眼一翻,還真得寸進尺,但看這棚子四麵透風榮軒的身子定然受不住,來了主意道:“那你把我這棚子做幾麵擋風
的牆。”
“這個,沒問題”,李山二話沒說,擄起袖子就開幹,到底是年輕力壯的男子,一個時辰後這棚子已經有幾分房子的模樣了。
做為獎勵,林妙言很守信的撕了隻雞腿給他,並且還送了些驅蟲的花草給他,以防被毒蟲咬傷。
李山接過雞腿卻是把它放了起來,沒有吃,林妙言好奇的問:“大塊頭,怎麽不吃?”
李山嗬嗬一笑道:“這個留給太子爺醒了吃”。
“啊,”林妙言一聽毫不客氣的奪過雞腿道:“這個給你的,我的東西不給他吃”。
真是想不通,燕俊馳這樣的人會有這樣忠心的人死心塌地的跟著,他憑什麽啊。
“咦,藍姑娘,這雞腿是你給我的,送出去的東西那有要回來的理,既然給我了我要給誰姑娘就管不著了”,李山要去抓雞腿,林妙言就是不給。
“這頭豬要睡個三五天才會醒,等他醒了,雞腿也早就變壞了,這裏的食物來之不易,你不吃,我吃”,林妙言恨恨的反駁。
“哦,既然這樣,那還是我吃了吧”,這次林妙言沒有躲避,給了李山。
當日晚上燕榮軒在舒適的小床睡覺,林妙言則在原來的地方將就著睡,到了天明發現她們二人的位置掉換了過來,她在**,燕榮軒則在地上睡著。
不過燕榮軒的舊疾卻是有了很大的改善,可以連續走動很長距離了。
李山不懂藥性,總是跟在林妙言後麵,她做什麽,他也跟著做什麽,林妙言倒也樂得一個幫手,後來幹脆需要做什麽事情直接支使他去做了,她倒是成了指揮。
“咦,李山,你看那湖裏好像飄著一個人”
李山沿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頓時驚叫:“哥”。
撲通,李山連滾帶爬的跳進了湖裏。
“喂,大塊頭,快回來,這裏有湖怪”,沒等她說完,李山早已遊向了飄在水麵的人。
當日她與燕榮軒落下懸崖,沒摔死卻差點被湖怪吃了,總算老天保佑死裏逃生。
但此時李山已經遊向了深處,隻好祈禱他不要驚動湖怪,可是李河的身子飄在湖麵周圍的水麵暈染一層血紅,湖怪聞著血腥味就是在最深處也會找到他們的。
也就是說李河是剛剛才掉落的,不同的是燕俊馳下來累倒了,李山下來完好無損,李河下來卻是生死不明。
正焦急的看著水中的李山遊到李河身邊時,忽然湖底一個巨大的黑影漸漸清晰。
“嘩”,一股觸須破水而出,將李山李河一起卷到半空。
湖怪探出圓圓的,暗紅的腦袋,倆顆雞蛋大的眼睛,散
發著綠幽幽的光來,興奮的看著他的美餐,周身的水麵浮動著無數的觸須,每根觸須都有吸盤,形似海中的章魚卻是比章魚大了許多。
並且這家夥的嘴巴就在眼睛下麵,此時張的很大,發出一種令人震顫的嘶鳴,似是很高興,大有要將他們吞食進肚的氣勢。
李山嚇得嘴巴張得很大都忘記了叫喊,直到湖怪嘴巴噴出的令人作惡的腥臭味就在眼前才反應過來掙紮。
湖怪停頓了一會,似是很奇怪這小人兒為什麽會掙紮。
“李山,打它眼睛”,林妙言情急之下顧不得多想直接跳進水中,提醒他。
李山如夢初醒,手中的刀砍向湖怪的眼睛,卻是因為觸須的擺動砍到了湖怪的腦袋,但卻隻是劃破了一點皮。
這下激怒了湖怪,觸須加大了力氣把李山李河纏的幾乎要勒成倆截,在李山認為就要死的時候,湖怪忽然鬆開了他們。
正搞不清狀況時,隻聽林妙言叫道:“李山快點把李河拖上岸,快”。
生死關頭,來不得半點猶豫,李山隻顧拖著李河往岸上遊去,待遊上岸時一回頭,頓時三魂掉了倆魂。
林妙言嬌小的身影在與湖怪周旋,斬斷了湖怪好幾根觸須,而湖怪更顯暴躁,湖水一片血紅,看著觸目驚心,毛骨悚然。
眼看著湖怪又將林妙言卷了起來,舉到空中,李山撿起一塊石頭當暗器發了過去,正中湖怪眼睛。
湖怪一聲慘叫,把林妙言拋到了一邊。
林妙言身子撞到湖最裏側的一塊大石壁,又落下了水麵,咕咚喝了幾口水,身子也在往下沉,她想要遊上去,卻覺得全身要散架似的一點力氣使不出來。
再次浮出水麵是被湖怪的觸須卷向了半空的,李山再次遊到水中想要就林妙言,卻被湖怪另一隻觸須也卷到了半空,觸須越來越緊,在搏鬥中李山的佩刀也掉落,赤手空拳對湖怪來說等於撓癢。
“妙妙……”
“妙妙……”
倆聲呼喚傳來,燕俊馳與燕榮軒同時奔了過來,燕榮軒舊疾未愈比燕俊馳慢了一些,而燕俊馳不待來到湖邊,一道紅茫自袖中射出,直射湖怪。
“熬……”一身慘叫,湖怪又斷了一臂,僅剩的一隻觸須伸向了燕俊馳,燕俊馳來不及防備就被卷了起來,三個人同時被湖怪舉在空中,毫無還手之力。
“妙妙,打它的命門,在頭下方,觸須的中心處”,燕榮軒提醒道。
可是他所說的命門在觸須中心處,湖怪的那一半截在水中,而他們三人現在不能動**。
燕榮軒毫不猶豫的跳下了水,泅水到湖怪的下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