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裳裳徹底愣住了,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初吻竟會在這種場合,以這種方式,被眼前這個家夥給擄走。
直到林壞的雙唇離開,她才恍然回過神來,整張俏臉唰得一下羞得通紅,語無倫次的嗔罵道:“混蛋,你,你敢輕薄我!”說著,憤然抬起右腳,狠狠向著林壞襠下踹去。
林壞閃身躲開,理直氣壯的說道:“剛才是你自個兒答應讓我蓋章的。”
“我讓你蓋章,又,又不是讓你親我!”秦裳裳暴跳如雷。
林壞聳了聳肩,說道:“我說的蓋章就是這麽蓋的啊。”
“你!”秦裳裳哭笑不得,自己的初吻就這麽莫名其的被對方給騙走了,她恨不得將這個無賴給碎屍萬段。但仔細想想,眼下自己還有求於他,所以必須得忍。到時候,等爺爺的病好了,再以牙還牙,用耍賴的方式推卸掉這個口頭婚約,這樣也就萬無一失了。
想到這些,秦裳裳心中平衡了點,怒意也消了幾分,她沒再跟林壞計較,哼哼一聲說道:“本小姐就暫且放你一馬,要是到時候你不能治好我爺爺的病,我再連本帶利的跟你算這筆賬。”
林壞也打起預防針,提醒道:“裳裳妹妹,你既然已經被哥哥我蓋了章,那可就是我的準老婆了,以後可不許背著我偷男人,要不然我會把你休掉的。”
“知道了。”秦裳裳隨口敷衍道,現在就暫且答應對方,等爺爺病好了再矢口否認就是了,反正耍賴正是自己的強項。
林壞倒是沒有多慮,興致勃勃的問道:“裳裳妹妹,你說我們以後生幾個孩子好呢?生女孩還是男孩呢?該取什麽名字呢?”其實他完全不擔心對方耍賴,要是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那還有什麽臉麵回去見四師傅。
“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你想這些做什麽。”秦裳裳相當無語。
林壞正色說道:“這叫作人生規劃,咱先商量好以後生孩子的問題,這樣我和其她老婆之間就能合理安排了。”
“其她老婆?難不成你還打算娶好幾個老婆?”秦裳裳就像看怪物似的瞅著林壞。
林壞點頭道:“那當然了,剛才我不是說過要超越我四師傅嘛!”
秦裳裳抹了把汗,“你想泡多少女人都沒問題,但是老婆頂多隻能有一個吧,我們國家可是一夫一妻製的。”
林壞不以為然道:“沒關係,四師傅說有很多國家是一夫多妻的。”
秦裳裳徹底無語,她也懶得跟這家夥爭辯,反正她也沒打算做這家夥的老婆。
而林壞又繼續說道:“裳裳妹妹你放心,隻要你表現好,我會考慮讓你做大老婆的。”
秦裳裳對這家夥已經沒什麽脾氣,隨口說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馬上就要上課了,你把聯係方式告訴我。”
“哦。”林壞答應一聲,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了秦裳裳,隨即又問道:“裳裳妹妹要不要加我QQ呢?以後有空咱們可以視頻聊天,那玩意可有意思了。”
“本小姐可沒工夫跟你視頻聊天。”秦裳裳沒
好氣的回絕道,存好號碼後,向林壞瞪了一眼,二話不說直接甩手走人……
一整個早上,何維的心情都十分壓抑,再這樣下去,她擔心自己遲早得患上抑鬱症。
起身來到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整個人也清醒了幾分。
這時,外頭響起一陣腳步聲,何維連忙擦了擦臉走出洗手間,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從門外走了進來。
何維當然認識這位老者,她連忙迎上前,笑問道:“陳老師,您怎麽過來了?”
來者正是陳有德。
何維以前也是名望大學的學生,她學的是中西醫結合,有幾門中醫課程就是陳有德教的。因為她勤學好問,陳有德對她頗為看好,就連她現在這份工作也是陳有德幫忙介紹的。
陳有德向醫務室裏掃了一眼,說道:“順便過來看看你,在這裏工作還習慣吧?”
何維點頭道:“這裏挺好的,平時不是很忙,有很多空閑的時間,正好可以用來自學。”
“那就好。”陳有德點了點頭,又道:“我今天過來,主要是想請你去觀看今天下午的一場中西醫辯論賽。”
“今天這裏就我一個人值班,恐怕是走不開了。”何維略顯歉意道,其實對她來說,觀看那些在校學生的辯論賽根本就沒什麽意義。
陳有德顯得有些遺憾,“要是實在走不開的話,那就算了。這次我特意過來邀請你,主要是因為今天將會有一位特殊的參賽者,他雖然還是在校生,但卻通曉一些傳說中的中醫秘技,應該會有很多值得你學習的地方。當然,你不去也沒關係,到時候我將辯論賽的錄像拿給你看看。”
“他可是陳老師你的學生?竟能得到陳老師這般高讚,想必應該是個相當優秀的學生吧。”何維隨口笑問道。
陳有德幹笑兩聲,有些慚愧的說道:“不怕你見笑,說起來我還得稱呼他老師呢。”
何維有些訝異,“此話怎講?”
陳有德將早上的事情大致講解了一遍,又道:“對了,按理說,他應該有帶那位女生來你這裏打石膏。”
何維一聽,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整個早上來看病的學生並不多,打石膏的也就隻有一人。不用想也知道,陳老師口中的那個中醫奇才,肯定就是早上說自己懷孕的那個男生了。
想到這些,何維有些不敢置信的向陳有德問道:“陳老師,你確定那個女生真的是骨折了?”
陳有德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當時我曾檢查過她的受傷部位,骨頭已經有些錯位了。”
“這,這怎麽可能?”何維滿臉震驚之色,隨即迅速走到辦公桌前,從桌上翻出了早上拍的那張X光片,遞給陳有德說道:“陳老師,他們早上確實來過,而當時我看那個女孩手臂上沒有傷,不相信她是骨折,就給她拍了這張X光片。而從這張X光片上的影像來看,根本就不像是骨折的接合口。”
聽何維這麽一說,陳有德拿著X光片來到日光燈下照了照,臉上也立馬露出驚詫之
色,並連連讚歎道:“竟然能接合得如此完美,恐怕就是在CT下進行正骨術,也很難達到這種效果,真是太神奇了。”
震驚之餘,何維很快想到對方斷言自己懷孕一事,以及臨走前給自己開的那劑保胎藥方,如果他說的那些都是真的話……
何維迅速跑到垃圾桶前,這才想起垃圾早上就給扔了,於是又連忙衝出醫務室,跑到門外路邊的大垃圾桶前一看,裏麵空空如也,顯然已經被運走了,她心頭涼了半截,垂頭喪氣的的回到醫務室。
見何維臉色發白,舉止怪異,陳有德疑惑的問道:“小維看你臉色不太好,發生什麽事了嗎?”
何維深深吸吸一口氣,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講解道:“是這樣的,早上那個男生說我懷孕了,臨走前還給我開了一劑保胎藥方。可我當時不相信他的話,直接把那張藥方給撕碎扔了,現在找都找不回了。”
“真有此事,你把手伸出來,我替你把脈看看。”陳有德吩咐道,因為何維曾向他求過醫,所以他對何維的病情還是比較了解的。
何維依照陳有德的吩咐伸出右手。
陳有德捏住她的脈搏,替她把了一分鍾脈,最後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道:“目前從脈相上還看不出異常。”
何維又道:“我上次例假是大半個月前來的,就算在這半個月裏懷孕了,也很難檢查得出來,更何況他還沒替我把過脈,怎麽可能知道我懷孕。”
陳有德凝眉尋思片刻,說道:“中醫診斷講究的是望聞問切,雖然說單憑望診就下定結論顯得有些輕率,但若對方擁有一眼斷診這種高深本領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一眼斷診?這種本領真的存在嗎?”何維不敢置信的問道。
“以前我也覺得這些秘技僅僅隻是傳說而已,但自從早上看到林老師施展出穴位麻醉法,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隻是井底之蛙。”陳有德感慨道。
“如果他真的擁有這種本領的話,那就是說我很可能真的是懷孕了。”何維既是緊張,又是喜悅,隨即眉頭又深深皺了起來,“可我把那張保胎藥方都給扔了,這該怎麽辦呢?”
陳有德笑道:“這沒什麽好操心的,請林老師再給你開一張便是。”
何維有些尷尬的說道:“隻是,早上我以為他是在跟我開玩笑,所以對他說了些過分的話。”
陳有德想了想,說道:“我想隻要你誠心跟他道個歉,林老師他應該不會斤斤計較的。”
何維點了點頭,又問道:“陳老師,今天下午的辯論賽什麽時候開始呢?我打算前去觀賽,順便給他道個歉。”
陳有德回答道:“下午兩點開始。”說著又問:“你走開的話,這醫務室沒問題嗎?”
“沒關係,到時候我打電話叫另外一位同事過來幫我看一下就是了。”何維說道。
“那行,就這麽說了。”陳有德說著便告辭離去。
送走陳有德後,何維有些坐立不安,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懷孕,她心中便是激動萬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