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年輕警察回到車上,然後打開駕駛艙的車門,把警服拿過來,為自己穿上,然後又整了整衣領,很快一副帥氣的人民警察模樣重現。

穿好衣服之後,他又走到被銬在車裏的女人那裏,將她的手銬打開了,然後對著那個女人說道:“行了,沒你事了,你走吧?”

“好好好……”一聽說要放自己走,那個女人很是高興,警察局那種地方,她就好像有條件反射一般,一看到那裏,全身就不舒服,“警察帥哥,既然你是單身,又懂得包容,那你是否可以考慮一下我,我也單身,還有個三歲的女兒……”

“快點下車,不然真把你拉倒警局裏麵去?”年輕警察對此沒有表露什麽態度。

不過,那風月女子一聽警察這麽說,就趕緊下車了,不過她也沒有這麽快離開,而是向陸陽天走去。

“喂,臭小子,大姐幫你演了這麽長時間的戲,你是不是應該表示表示……”看來女子再臨走之前,還是打算討要點好處再走,就這樣離開,那不是他的性格。

“那你要多少?”陸陽天當然知道他想要錢,所以就問問她想要多少。

“五千?”那個女人倒是當仁不讓,直接開出了一個價。

“我去,你是屬獅子的吧?”一聽到這個價碼,他頓時愣了一下。

“這跟屬什麽有什麽關係?”那個女人似乎有些不解。

“你不屬獅子,怎麽會獅子大開口!”陸陽天回到。

隨後,那風月女子白了陸陽天一眼,然後開始與陸陽天討價還價。

“好吧,那三千……”

“五十!”

“兩千!”

“五十!”

“一千!”

“五十!”

“好,算你狠,五十就五十,拿錢……”碰到陸陽天這麽扣的人,這個女人也隻能自認倒黴。

隨後,陸陽天還真的拿出一張五十的來,然後準備遞給那個女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站在一邊的年輕警察突然說道:“如果你今天收了錢,那我就認為你們是嫖娼!”

風月女子剛剛把那五十塊錢拿到手裏,身子立馬就愣在了哪裏,她心裏很明白,如果這位警察認為她是嫖娼的話,那麽她就會被拘留,可能還會被罰款,所以她想到這裏,立馬將錢仍在了地上,便氣衝衝的回過頭,向大街上走去。

看著女人背影,陸陽天突然聯想到了很多,隨後竟然有些不由自主的對著那個女人喊了一聲:“哎,等一下!”

聽到陸陽天的聲音,那個女人回過頭來,有些沒好氣的對著陸陽天說道:“我錢都沒要,你還叫我幹嘛?”

陸陽天掏了掏自己所有的衣兜,將身上所有的現金都掏了出來,然後送到那個女人的麵前:“這些錢你都拿著吧?”

陸陽天身上的現金也不是很多,大約還有兩三千塊,但這對於這個女人來說,這似乎是這段日子收入最多的一次。

看到了錢之後,那個女

人立馬將錢拿了過來,不過很快似乎又有點猶豫:“你想讓我做什麽,去哪家賓館,或者是酒店?”

大概是這個女人還認為,陸陽天突然給他這麽多錢,一定要讓她做些什麽。

陸陽天聽了這個女人的聲音之後,卻突然讓他感觸到人世間的各種人情冷暖,給錢難道就一定要做些什麽嗎。

“這個是今晚的酬勞,沒有五千,我暫時隻有這麽多了,你先拿著吧……”陸陽天身上如果有五千的話,可能真的會給他五千塊。

“算了,今晚就算我陪你逛逛街吧,這些錢我就不要了……”那個女人雖然很想要這些錢,但隨後經過幾番心裏掙紮之後,最後她還是將錢放回陸陽天的手中,“無功不受祿,哪怕我是這個職業,我收錢那也要看對方是誰,如果是那些臭男人,給我多少錢我都會拿著,不過,你還算得上是個好人,你的錢我是不會要的……”

陸陽天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麵子這麽大,看來這個女人的心眼還不壞,不過既然拿出來的錢,陸陽天是不會收回去的,在那個女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陸陽天已經輕車路熟的拉開了她的包,然後將那些錢放進了她的包裏,又為她拉上拉鏈。

“這些錢,對於我來說算不上什麽,但對於你來說,可能就是一個月生活費,如果這些錢能讓你緩一緩,你最好找個正兒八經的工作……”陸陽天將錢放到那個女人的包裏之後說道。

等陸陽天說完,那個女人竟然突然眼睛慢慢的變紅,鼻子一酸,竟然淚水奪眶而出,接下裏,她捂著臉,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女人突然哭了起來,也有點出乎陸陽天的意外,難道自己說錯什麽了嗎?

“我女兒出生的第二個月,就被確認為先天性心髒病,手術費幾十萬塊,我老公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就丟下我們母女跟別的女人鬼混去了,我女兒每天都要吃藥,我一個人不但要照顧女兒,還要維持家庭,所以每天晚上女兒睡著我這才出來賣的……”那個女人越說越傷心,越說哭得越厲害,到了後麵簡直就泣不成聲。

聽到這裏,不隻是陸陽天,就連旁邊的那位年輕的警察,都開始對這個女人另眼相看。

沒錯,小孩子是不能離開大人,可是隻憑借一個女人,既要照顧女兒,又要維持家庭,的確也很不容易,何況女兒有先天性心髒病,每天吃藥不說,做手術還需要幾十萬,這女人不出來賣恐怕真的沒有別的出路了。

這所謂就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當一個人走上不正確的路時,一定是有什麽因素影響著他,俗話說人之初,性本善,如果不是教育的方式或者環境所迫,沒有人會走上歪路。

想到這裏,陸陽天伸手一揮,在馬路邊上突然飛起一塊拳頭大小的鵝卵石,拿塊石頭很快落到了陸陽天的手中。

陸陽天手上的靈力,很快集中在石頭之上,變成了一把把鋒利的刀刃,很快,一個個字跡顯示出來:“清風組織陸陽天。”

刻完這七個字之後,陸陽天在那個女人的麵前蹲下,

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對著他說道:“明天早上,你拿著這塊石頭,抱著你的女兒,去找一個叫鬼鶴的人吧,找到他之後,讓他給你討回公道,然後再給你安排一份工作……”

聽到陸陽天的話,那個女人停止了哭泣,然後愣了愣:“這……”

女人此時視乎想的很多,她在考慮這個人是不是在騙自己,這個鬼鶴又是一個怎樣的人,會不會是一個圈套,而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又是誰,難道他是某個公司的大老板。

女人還有點懷疑,不過隨後他看了看陸陽天身後的那位年輕警察,那個警察也對著她點了點頭,他或許可以不信任陸陽天,但他還是非常信任警察的。

剛剛陸陽天拿石頭,刻字,這些他都親眼目睹,再加上他說出的鬼鶴這個名字,他當然已經知道陸陽天是誰,但這並沒有讓他有多驚訝,因為從剛才他就感覺出陸陽天的不一般。

“那實在太謝謝你了,如果真的可以,不用給我討回什麽公道,隻要給我找份能帶著孩子的工作就行……”這個女人似乎還一點都不貪婪。

幾分鍾之後,那個女人手裏緊緊握著拿塊石頭,然後向大街上走去,而陸陽天,又回到了警車上,現在這位警察也已經明白,陸陽天今晚做這一些,隻是為了進一回警察局,現在這年輕的警察,可以滿足他這個要求,大不了明天就說證據不足,再放了他就是。

隻是由於李菲菲又身孕在身,局裏為了照顧她的身體,沒有讓她上夜班,所以這段時間,李菲菲一直都在上白班,要想見李菲菲,那隻能明天早上等李菲菲上班了再說。

陸陽天也如願以償的住進了公安局,可謂是公安局裏睡過覺,派出所裏報過道了。

不過,那位年輕的警察在將陸陽天安頓在派出所之後,就又匆匆的出去了,換了一輛私家車,悄悄地將車開了回去,然後慢慢的跟在了剛剛那位風月女子的身後。

看著那個女子走進出租房,他也悄悄地下車,然後跟了上去,在那女子開門走進房間之後,他將耳朵貼在了房間的門上。

很快,他就聽到一個小女孩叫媽媽的聲音。

“我不是說過嗎,晚上你醒來見外不在的時候,就一個人繼續睡,不要等媽媽!”那個女子似乎在責怪女兒在等自己。

然而,很快那個小女孩的聲音再次傳來:“媽媽,我害怕……”

一聽到這裏,本來還算堅強的年輕警察,眼淚立即掉了下來,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個大男人為何會哭,可是就是有些情不自禁。

“你怕什麽?”

“剛剛有一個滿臉胡子的叔叔來找過你,我說你不在,他就走了……”

“什麽!他有沒有拿走什麽東西?”一聽到有人來過,那個女人突然焦急起來。

“我不知道,不過他在這裏呆了一會兒!”小女孩的聲音再次說道。

然而,在幾個呼吸之後,房間就傳來那個女人憤怒的聲音:“混蛋,王八蛋,又來偷拿我的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