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零九章 重鑄經脈
碰上這種起哄的渣滓,賽潘安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回頭冷冷道:“賊頭子,嘴賤的人通常都不得好死。”
‘噓’靠山王一臉無所謂地對孫二娘吹了個口哨,調侃道:“孫二娘,我是重複你的話,小白臉在指桑罵槐呢。”
孫二娘頓時狠狠剜了他一眼,邊上一群人噗噗笑起,都忍不住了。
也有人笑不起來,多吉一直在唉聲歎氣地看看銅鼎內,又翻開手掌看看掌心裏從拳頭般大變成了鵪鶉蛋大的靈珠,心疼得直哆嗦。
畏畏縮縮的林子閑當然也笑不起來,別人不脫光衣服自然能笑得出來,自己是受害人,哪來的心思笑。
‘啪’林保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喝叱道:“你在磨蹭什麽?”
林大官人臉上的肌肉僵硬地笑了笑,開始在那慢條斯理地脫衣服,很快便脫得隻剩條**了,畏畏縮縮地偷看了眼雁秋師太和孫二娘,結果發現這倆老女人很坦然地盯著自己看,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林大官人哭的心都有了。
幾個老家夥看到林子閑身上的累累傷疤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靠山王更是忍不住背個手走了過來,上下審視著林子閑,喲嗬一聲道:“你小子感情是塊滾刀肉啊,有點意思。”
林保卻是再次不耐煩道:“女人嘰嘰的幹什麽,快點!”
得,林子閑也被逼得沒辦法了。撿起一件衣服擋著下體脫**。誰知邊上有個缺德帶冒煙的家夥,林子閑剛把**脫下,靠山王突然出手拉住他遮羞的衣服一拽。
林大官人被鬧了個措手不及,徹底曝光了,‘我靠’了一聲,兩腿一夾,雙手捂住了最私密部位。
不小心瞥了一眼的孫二娘嘴角露出玩味調侃道:“小小年紀,倒是不帶虛的。貨真價實,還挺有料。”
林大官人一張臉頓時紅成了猴屁股,從來沒這麽尷尬過,兩手捂住襠部,慌亂地左看右看,然而石室就那麽大,壓根就沒地方躲。這家夥急了,也顧不得爐鼎內燙不燙了。一個翻身就直接跳進了大爐子內遮羞。
驟然跳進‘熱粥’裏麵的下場可想而知。“嗷…”林子閑一聲怪叫,燙得差點又蹦了出來。
誰知林保突然出手,硬是拍在了他的肩頭,又強行把他給摁進了粥裏麵,“鬼叫什麽,燙不死你。”
身子泡在黑糊糊裏的林子閑張著嘴巴發不出聲來,從來沒這麽爽過。那表情可謂是真的爽翻了。
一幫老家夥一個個在那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林保順手拿過微塵居士手中攪糊糊的棒子,伸出棍子壓在了林子閑的頭上。硬是把林子閑連人帶腦袋一起給壓進了黑糊糊裏麵泡著。
林保一出手,林子閑泡糊糊裏麵可謂是連冒泡的機會都沒有。手敢伸出來,林保立刻一棒子給他打下去。
好一會兒,才讓憋得不行的林子閑露了個腦袋出來大口喘氣。林大官人差點沒被憋死,渾身黑乎乎的,也就能看到兩眼珠忽閃,不知情的人鬼認得出來是誰。
待他氣喘勻了,林保手中的棒子又朝下麵點了點,林子閑無語,隻能深吸了口氣,老老實實紮頭鑽進了黑糊糊裏麵泡著。正兒八經地躲在背地裏暗爽,沒體驗過的人是無法理解這種爽感的,悶燙悶燙的。
此後每隔上個一兩分鍾,林子閑都會從‘黑粥’裏冒出頭來大口喘氣,氣喘勻了又會吸口氣重新鑽進去。
折騰久了點後,林子閑漸漸感覺到了些異樣,這鍋‘黑粥’好像不燙了,感覺好像有千絲萬縷的東西滲透進了自己的毛細孔,源源不斷地注入自己的體內。整個身體變得暖洋洋的舒坦無比,埋頭在‘黑粥’裏的時候,似乎能清晰聽到自己的血液在流動,心髒怦怦跳動的聲音更是聽得一清二楚,自己的身體好像在發生著某種奇妙變化。
尤其是腦後、胳膊和後背的槍傷,似乎能明顯感覺到在快速愈合,大腦的思路無比清晰。唯獨身體上原來有傷疤的地方會感到不舒服,感覺很癢。
漸漸,他再從‘黑粥’裏冒頭呼吸的時候,嘴裏吐出的竟然是帶著白氣的芬芳香味,有別於藥香味。
一幫老家夥圍觀調侃了沒多久,便一個個在石室內盤膝打坐起來,貌似在養精蓄銳。
唯獨林保不敢懈怠,一直在盯守著林子閑,每當銅鼎下的炭火微弱後,他又會重新扔兩根劈好的木材進去,一直控製著爐鼎內的溫度。
倆師徒一個在鍋內煎熬,一個在鍋外守候,就這樣熬過了一宿。
當山洞外綻露出亮光之際,林保背個手走到了洞口,掃視晨曦下的蒼茫山野,深吸了口清新空氣,陡然‘嗷’地仰天一聲長嘯,震得山洞內嗡嗡起回音。成半弧形盤膝而坐的八個老家夥紛紛睜眼站了起來。
“林保,可以開始了嗎?”微塵居士在洞內問道。
林保返身大步走了回來,朝八人抱了抱拳,八人相視一眼,立刻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散開了,各自站好了方位。
鼎爐內的林子閑剛剛再次冒頭出來,林保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他肩膀,直接將其提溜了出來,大臂一甩,林子閑驚呼一聲,整個人被掀得翻飛起來。
林保突然反掌拍出,一掌拍在了林子閑的頭頂,五爪一摳,立刻控製住了林子閑淩空翻滾的身形,一掌就將林子閑給橫推了出去。
塞潘安、孫二娘、妙慈、雁秋四人身形隨動,‘啪啪啪啪’齊齊推出一掌。前兩人一人一掌抵住了林子閑左邊的掌心和腳心,後兩人一人一掌抵住了林子閑右邊的掌心和腳心,林保則抵住了林子閑的腦袋。
五個人齊齊出手,將渾身黑乎乎的林子閑橫空抵成了一個‘大’字,五人齊齊閉上了眼睛,一個個凝神不語。
“大家感到氣力不接後立刻換人,千萬不要逞強。”閉著眼睛的林保不忘交代了一句。
微塵居士看了眼銅鼎,又撿起幾根木材扔到了炭火裏,不讓爐鼎內的溫度下降。
多吉喇嘛則慢慢走到洞口盤膝坐了下來,守望著洞外護法,以防萬一有人來打擾。火荊棘將煙杆別在了後腰上,和靠山王一言不發地守在施法五人的身旁,等著接手。
林子閑正悲催自己的‘小鳥’還是曝光在了兩個老女人的麵前,然而心緒還沒收回,便從四肢及頭頂上感受到了千刀萬剮的滋味,是那種發生在皮肉裏麵的千刀萬剮滋味,當場把林子閑給疼得悶聲直哆嗦,渾身上下的哆嗦。
“一點疼算什麽,是男人就給我忍著!”閉眼中的林保突然低聲喝道。
林子閑當即緊咬牙關,緊緊閉著雙眼,可橫在空中的身體還是忍不住在哆嗦,疼得不行。
五人正在以深厚內力強行破開他的經脈,並不是胡亂爆破的那種破開,而是如同用剪刀剪開水管一樣,從林子閑的肢體末梢開始動手,一路向他的身體中樞剪去,這種痛苦的滋味是外人難以想象的。
對施功的五人來說,這同樣是件耗費內力和精力的事情,人體脈絡之繁雜讓五人不得不集中全部精力小心翼翼。
一個小時後,便有人吃不消了,這玩意兒比打架拚命還累人,陸續的換人工作開始了。換下的人迅速打坐調息恢複。
而林子閑則是在幾人手上直接痛暈了過去,這也好,暈過去了就不知道痛了。
九個人輪流換來換去,從早上一直到傍晚時分,九人才將林子閑渾身的行氣經脈給全部破開了。
林保大臂一揮,又將林子閑給重新扔回了銅鼎‘黑粥’裏麵,一隻手掌將林子閑的腦袋一起給壓了進去。一股氣力灌注林子閑的全身,撐開了他體內全部被剪開的經脈,要借助靈藥的奇效按照預設的方案幫林子閑重新擴充和恢複經脈,不能讓其原來是什麽樣就怎麽樣恢複,那就白忙了。
所以此時林保注入林子閑體內的氣力就像是一副模具虛空支撐著其受損的經脈。
為了避免昏迷中的林子閑會窒息,林保每隔點時間就要將他提起來,助其換氣後,又將其給摁下去,盡量讓林子閑全身都泡在藥裏。
“大家餓了一天了,我去給大家弄點吃食來。”微塵居士打了聲招呼,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了山洞。
一個小時後,多吉喇嘛走到爐鼎旁,也伸了隻手摁在了林子閑的腦袋上。
確認對方已經徹底用內力駕馭住後,林保才鬆手退到了一旁,舔了舔手上沾染的‘黑粥’,咽下肚子後,迅速盤膝坐在一旁打坐調息。
這種靈藥凝聚了天材地寶中的奇珍,本就是可以外敷內服的無上妙品,是恢複氣力的絕佳補藥。幾個老家夥一個白天下來,就是靠林子閑的‘泡澡水’迅速恢複氣力支撐下來的,否則就算是他們的內力深厚也禁不住這樣擰開水龍頭放水式的消耗。
幸好最難熬的一關已經過去了,九個人現在都可以單獨置換,差不多換上一個人其他人就可以休息上八個小時,不像之前要一下用上幾個人出手,可謂大大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