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飛在門口就看到我了,他錚了下,還是推門進來了。
我站在原地,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很意外,以為自己這次是徹底唬住周豔了,沒想到還是被我找來了。
“鄭公子,好久沒見啊。”
我略帶調侃戲味的說道,“身上的傷怎麽樣了?”
他其實上次就被我打怕了,之前在我麵前的那份囂張感**然無存,此刻都不知該用一份什麽狀態麵對我。
厲害一點吧,怕受傷。
收斂點吧,當著周豔的麵,又覺得丟份。
好糾結。
“托你的福,好了。”
鄭飛掃了我一眼,看出了我身上的傷痕,“你這是被哪個王八蛋給戳的啊?哎呀,看上去口子還蠻大的,誰這麽不長眼?”
他指著我的胳膊說道。
“不小心讓狗給咬了。”
我嗬嗬的笑道,“沒啥事,狗嘛,就那樣,你稍微對它好點,它就不知道姓啥了,就這天性,對它就得狠點。”
鄭飛被我激的有點站不住了,想跟我強一下,但心裏又沒底,但裝傻充愣,他又沒那個城府,說到底,還是嫩,性子耿直,受不了別人的冷言冷語。
周豔雖不知我倆又發生了什麽,但言語間卻是針尖對麥芒,她在一旁著急打斷,“鄭飛,你送的地板都太貴了,沒必要用那麽好的,我退了一部分,二樓都換成了地膠。”
“噢,沒事。”
鄭飛的眸子還在盯著我,像一頭受過驚嚇的幼狼,雖然實力尚淺,但骨子裏就帶著一份凶悍,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急於出擊打敗敵人,隻有這樣,才是真正的他,“李朝陽,你跟我老爸現在是合作夥伴,這個我不管,但上次你打了我,下手賊狠,我臉上的皮是特麽在歐洲值的,這個賬咱怎麽算算?”
“你想怎麽算?”
“明人不說暗話,把周豔讓給我,我不求別的,我隻想跟她在一起,沒了她,我做什麽都不行,你身邊不缺女人,我也不缺,但你不懂什麽是愛,我可以用行動給你詮釋。我不是什麽好人,但對待周豔,我絕對可以拋出腸子給她看。”
鄭飛冷不丁來這麽一句,搞的我很尷尬,像是在奪人所愛一樣,其實如果周豔真的喜歡他,哪怕不討厭他,我是不會摻和的,但周豔幾次的
表現都是掙紮、逃脫,我看不慣這種強求的感情,所以才會出手,我還是那句話,如果周豔能改變,願意跟他在一起,我二話不說,雙手祝福,如果不願意,我依舊會戰下去,跟他死磕。
“周豔,你自己表個態,願意接受他嗎?”
我淡然的問道。
周豔楞在我倆之間,五個幹活的工人也都出去了,淩亂的店鋪裏隻剩下我們三個,她看看我,又看看鄭飛,眼神有點呆滯,“我願意。”
聽到這個答案,我有些意外,不知道這段時間鄭飛給她灌了迷魂藥,竟然改主意了?
說實話,鄭飛這小子還真夠癡情的,在我這裏幾次吃癟,卻依舊不離不棄,跟小強似的,精神可嘉。
周豔是被他的行為感動的還是被他嚇唬住的呢?
這個是我最關心的。
其實,我是不該操這麽多心的,人家談個戀愛,跟我有什麽事,整的自己跟事媽似的,既然她願意,那就皆大歡喜,我也不跟鄭飛鬧下去了,他這次找傭兵殺我,我除了保留對他老爹經濟製裁的權利,暫時不動用其他方式了。
“恭喜你倆,希望你們能早日走到一起,幸福下去。”
我的話有點硬,還也是發自內心的。
鄭飛特別開心,笑的像個孩子,他一把摟住了周豔,想抱著她滿世界炫耀一番,“謝謝你,終於接受我了。”
周豔抿著唇,埋著頭,默認著這一切,我看不出她是喜是悲,但這都不重要了。
鄭飛主動跟我握手,“朝陽,如果不是因為周豔,我想我們早就是朋友了,現在中間的矛盾終於消除,我們做個朋友,可以嗎?”
我相信鄭飛的話是真誠的,我也沒想到他進門後的故事是這樣的,本以為又是金剛戰女優,他得再次住院,沒想到,周豔的態度讓整件事翻轉,我還能說什麽,“可以,當然可以,但前提是你好好對周豔,我要發現你又在外麵瞎搞,直接給你廢掉,明白嗎?”
“必須的,到時候我直接自宮。這麽來之不易的愛情,我肯定會珍惜了。”
“那行吧,看到你們這樣,我也很高興。晚上我做東,請你們吃飯,叫上鄭龍。”
“不用了,不用了,店裏還很忙,晚上也加班趕活,等忙過這一陣的吧。”
周豔
著急擺手拒絕。
“我倒想去,算了,朝陽,改天吧,我請客。”
鄭飛說道。
“那行吧。”
我簡單的把送器械的事給周豔說了說,她聽後沒有我想的那麽高興,反正整個人有點消沉,我也不知該做啥了,沒一會就離開了那裏。
晚上我約了趙清豐去一九吃燒烤,一個是還他的五十萬,二個是我現在股份提高,手底下多了一個標段的活,得增加施工隊伍,想問問趙清豐有沒有實力接下來。
他擼著串子,聽到我的話後,著急說道,“能啊,咋接不下來呢,咱這實力,杠杠的。但咱明人不說暗話,靠我自己的人,肯定做不來,這年頭經濟不穩定,大家都沒有養閑人的,有了活都是現招,隻要自己有資質和流動資金就行,我的意思是,活還是給我,但我往底下分包,不過在質量和進度方麵,我來打包票,絕對百分百沒問題。”
“這樣行嗎?我信得過你,萬一分包方不給勁,耽誤了進度,可就麻煩了,再偷工少料的,我可饒不了你。”
“怎麽可能,我既然敢找他,肯定是信得過,這年頭大家都這麽做,養一個工人一年就得五萬,誰抗的住啊,放心吧,我可以簽質量合約,出任何問題找我。他能跑掉,我總跑不掉吧。”
“那行。簡單說下他的情況吧。”
“人叫馬騰陽,今年得三十八了吧,做建築得小二十年了,東北人,特別好爽、仗義,十八之前都在青鳥過的,也算是咱東山省老鄉了。去年來到東江混,已經接了兩個項目了,差不多都在收尾,現在人員、資金各方麵都很充足。我跟他認識四五年了,那時我剛畢業,接手建築行業,啥也不懂,我倆一個工地,都是分包的活,他特別幫我,沒他的指點,那個項目我做下來得賠死......”
“好,明天見見他,這事得抓緊落實。”
我舉起酒杯,“來,走一個。一聽騰陽這個名字,就感覺靠譜,很踏實。”
就在這時,一九燒烤晃晃悠悠進來了兩個醉漢,手裏都伶著酒,相互攙扶著,進門叫咋咋呼呼的,“老板,上羊蛋子。”
話落,兩人便朝我們這邊晃來,我以為認錯人了,沒想到,他倆同時作嘔,呼啦一片吐在了我們桌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