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幫安保見“上級”來了,也都有了底氣,指著我喊道,“強哥,就是他。”

打倒李猛後,我的自信心爆棚,現在一般人根本看不在眼裏,我雙手插著蔸,昂著頭,連看都沒看他們,瀟灑往外走著,那個強哥一把拉住了我,“說你呢,往哪走?”

意料之中,薛剛騰一下就衝了過來,一拳轟在強哥的迎麵骨上,他嗯啊一聲跌了出去,仰倒在地上,我過去一腳踩在他的胸口,打量了一番,“呦,你這光頭不是特意理得啊?搞半天是個半禿啊。”

我笑的特別“放肆”,從未有過的放縱漫灌在整個夜場。

這幫人根本沒什麽戰鬥力,薛剛和四哥一會就搞定了,但我很奇怪,楊峪升從頭到尾沒再出手,我心裏有點小失落,不知是他覺得這些對手配不上他出動還是在他心裏,我不值他一再相救。

我們大搖大擺的出了滾石,我還有心事,著急去找柳穎,眾兄弟哄笑,都說著重色輕友,隻有楊峪升一般板著臉,“楊哥,我就不陪你了,四哥給你開好了房間,你回去休息。”

楊峪升把我叫到一邊,沉聲說道,“以後出門還是低調一些好,今晚你不該欺負人的。”

這話把我搞的莫名其妙,怪不得他一直沒出手,原來是看不慣我的行為。

我蠻尊重他的,沒反駁,“好,我聽你的。以後改。”

“打壞了東西是要賠的,傷了人也是要賠的。”

楊峪升淡然說道。

我想了想,從錢夾裏抽出卡子就進了滾石,前台那幫人看到我,都連連後退,以為我又要動手,“來,刷卡,刷五萬。”

“什麽?”

前台小妹不敢相信我的話。

“廢什麽話,麻利的。”

刷完錢後,我又給李林微信轉了兩萬,符言

,“你們兄弟仨去看看傷,包紮一下。”

楊峪升滿意的點點頭,“對嘛,出門要大氣,不要欺負人。不管什麽時候,不管你混到哪個位置,都要認真做人。”

這話,我不太懂,但還是點頭聽了進去,跟大家分開後,我直接打車去了柳穎家,現在她不住那個公寓了,跟媽媽住在一塊。

路上的時候給她打電話,她的手機關機了。

到了她家門口,我敲了半天才開了門,王秀珍穿著睡衣,扒在門後奇怪的看著我,“朝陽,你怎麽來了?”

“阿姨,我......找柳穎。”

“在屋裏睡著呢,進來吧。”

王秀珍給我拿了雙拖鞋,“喝酒了?我給你煮點粥?胃裏難受嗎?”

“不用,不用,我沒喝多少,吃過飯了。”

說著我穿上拖鞋就進了柳穎房間。

開著一盞台燈,屋裏略有些昏暗,大嘴猴圖案的粉色被褥蓋在她柔弱的身子上,半側著背對著我,我輕手挪到床前,直接把褲子給脫掉了,剛要翻進被窩,門卻被打開了,我著急蓋上被子,王秀珍尷尬的掩上門,隻留了一點縫隙,“朝陽,我給你倒好水了,在茶幾上。”

“好,謝謝阿姨。”

門關上後,柳穎就醒了,翻過一眼看到我在,嚇了一跳,“你怎麽來了?”

“想你了唄。”接著我又問道:“睡的好嗎?”

“困。”

柳穎蜷縮著腿,鑽進我的懷裏,“你又喝酒了。我去給你煮粥吧。”

說著,她就要起身,我一把拉住,“不用,抱著你,胃裏就很暖。”

“瞎說。”

柳穎枕在我的胳膊上,“你那麽忙,怎麽有時間來找我了?”

“你在學校暈倒了?”

“你怎麽知道的?沒事,這兩天沒吃好,有點貧血

,孩子一鬧騰,我就容易暈。”柳穎說道。

“對不起啊,我都不知道這些,忽略你了。”

“沒關係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柳穎歎了一下,又道,“這些是李林告訴你的吧?”

“嗯。”

“他還說什麽了?”

“教訓我唄,真拿自己當老師了。”

我不屑的說道。

“他......”

柳穎話沒開說,就斷了,“算了,不說他了。”

“他怎麽了?這小子是不是喜歡你?我看他對你挺關心的。”

“他跟他女朋友吹了。”

“那個牙醫?怎麽回事?”

“不清楚,好像兩人總鬧矛盾。”

“噢,是不是想追你?”

“沒,想什麽呢你。”

柳穎說道,“你別見了人家就陰著臉,他人挺好的。”

“知道了。不說他了,我們睡覺吧!”我壞壞的說道。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了,身子很疲憊,渾身酸疼。

她們娘倆早早出去上班了,柳穎給我留了早飯和紙條,“朝陽,記得吃早飯。照顧好自己。”

看到這些,心裏暖暖的,在她麵前,我總是可以肆意的做任何事,無論多過分,都可以被包容。

現在的女孩,能做到她這樣的幾乎沒有了,我確實該好好珍惜。

吃完早飯後,我回到柳穎房間取衣服,卻看到枕邊擺滿了藥盒,都是些補身體,恢複女人氣血的,給她大概疊了疊被子,一提枕頭卻感覺裏麵好像塞著東西,抽出來竟然是張診斷書,上麵有醫囑,“患者柳穎子宮先天性內膜異位,此次流產後將終生不孕,望慎重考慮。”

底下是柳穎親自簽署的責任書。

診斷書皺巴巴的,好像被水打濕過,我清楚,這是柳穎的眼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