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著急衝過去,眼看著鄧鴦就衝到錢峰身後了,著急喊道,“錢峰!”
他猛然回頭,剛好看到舉起的菜刀,嚇的他怪叫一聲,拽著涼音撒腿就跑。
“鴦子。”
看鄧鴦拚命去追,我著急躍步攔下了她,“你這是做什麽,至於嘛,拿個菜刀能解決什麽問題!”
“朝陽哥,你別管我,我今天非砍死他。我也不活了。”
鄧鴦的菜刀被我一把奪過,她哭的特別傷心,嘴上不饒人,但無助的眼神早已欺騙了她,此刻的鄧鴦恐怕一陣風都能刮跑。
錢峰和涼音躲在美嬌身後,隔著大概十幾米,“鄧鴦,你瘋了。不是已經說好了嗎?分手就是分手,為什麽跟老子玩這個。”
錢峰也給嚇急眼了,雖然這件事是自己的錯,但在那柄寒刀麵前,什麽對錯,想要老子的命,你有什麽資格。
“我看到你們兩個狗男女就來氣。我跟你們拚了。”
說著,鄧鴦極力在我懷裏掙脫,但我死死抓著她,“你是不是喝酒了?別做傻事。”
“喝死算了,反正活著也沒意思了。”
鄧鴦突然就坐在了地上,她沒有力氣再掙紮了,她好像累了,想坐下靜靜、歇歇腳,目光呆滯,瞳孔無光,這是對生命欲望的摒棄,這是對愛情憧憬的絕望。
“你倆這是要做什麽去?”
我重新撇了眼不遠處的維也納酒店,燈火輝煌,浪漫溫馨,很適合剛戀愛的男女之歡。
“雷冠西通知參加你的生日聚會啊,我倆去遊樂場回來晚了,這不是剛下了出租車,想問問地方嘛。”
錢峰看起來沒有撒謊,這地方挺偏的,若是開房也沒必要跑這麽遠。
“那我得謝謝你,沒把這鬧劇攪到我生日宴上。”
今天是雷冠西和楊芝芝戀愛兩周年的紀念日,他們相愛的一對,看起來是那麽般配、恩愛,讓人感動,再看看眼前這對,亂七八糟,錢峰啊,真是讓我又氣又恨。
“美嬌,鄧鴦就交給你了,今晚讓她去你那住,好好勸勸她。”
“放心吧。”
美嬌應了聲,過去蹲下去耐心
的勸著鄧鴦,效果還不錯,鄧鴦答應今晚不再鬧騰,跟美嬌回家休息。
她倆打車走後,我看向涼音,“臭妮子,你媽知道這事嗎?”
“為什麽要她知道。”
涼音可不在乎別人的感受,她自己爽就可以了,拉著錢峰的手來回晃**著,大冷天的非要吃冰激淩。
現在的小女孩怎麽都這樣任性,我也懶得管了,愛咋咋滴吧,丟下他們也打了輛車直奔向家。
十幾分鍾來到小區樓下,一個女孩伶著不少東西站在樓道門口。
我走近一看,竟然是報社的同學黃小雨。
我天,好久沒見她了。
“小雨,你怎麽來了?”
見到她,我很意外,這妮子性格稍微有那麽點怪,不矯情、不熱情、不感性,總之裏裏外外不太像個女孩。
“老同學,今天是你生日,也是我生日,你忘了?中學的時候咱倆還在班裏一起過的呢。”
小雨笑的很自然,露出了潔白整齊的牙齒,“那時感覺真好,老師很給麵子,晚自習時間隨便我們鬧騰,把教室的燈一關,蛋糕的蠟燭一點,全班唱生日歌,咱倆麵對麵站著許願......”
小雨的話一下將時光拉到了七八年前,那次生日過的特別有意義,我至今難忘,隻是沒想到,小雨也記得這麽清晰。
“我寢室的同事都有事,原本想跟她們仨一起過的,哎。我這麽冒昧來找你,不會生氣吧?”
小雨說道。
“哪能呢。歡迎啊,好久沒見你了,還真有點想。”
說著,我打開樓道門,“請進。”
“叔叔阿姨也在嗎?”
小雨站在門口,有點膽怯,“這樣不太好吧。他們會不會誤會?不行,太唐突了,我這些東西都是買好的,然後,想找你單獨過。哎,還是算了吧,我回寢室了。”
小雨說著就往外走,我忙追過去,“怎麽了,人都來了,走什麽啊。我媽又不是不認識你,她對你印象可好了,也知道咱倆是一天的生日,那時開家長會老誇你。”
“真的假的。我可不好意思進去。”
“真墨跡。”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就往家走。
恰逢,老媽開門,嚇了我倆一跳,“我聽著外麵說話聲就像你。”
說著,她看到小雨,樓道燈壞了,視線受阻,她差點認成柳穎,“柳......這是黃小雨吧?”
“阿姨,你還認得我啊。”
“當然了,你跟朝陽一天的生日,當時開家長會,老師總表揚你,你跟朝陽還是一幫一的學習對象吧?那時我跟你媽坐在一塊都覺得羞的慌,朝陽的分還不及你的零頭,真是氣死。”
老媽拉著小雨進了家門,特別熱情,我站在門口都有種錯覺,“老媽是不是當成兒媳了。”
老爸正在客廳裏看愛情保衛戰,是塗磊老師的忠實粉絲,他老早就去買來了蛋糕,還有大西瓜、芒果、火龍果,見我們來了,拿著水果刀一通切,“快來,孩子,吃點水果,新鮮著呢。”
小雨的爸媽都在老家,生她的時候老媽都快四十歲了,現在身體也不好,靠著老家的大姐照料,所以,生日的時候她自己在東江,會感覺特別孤獨,能來我家裏過,她很感動。
老媽根本沒拿小雨當外人,跟她聊了特別多,她倆還喝了一瓶解百納,我陪著老頭喝了半斤衡水老白幹,酒吧的酒還沒醒呢,一摻高度的,差點就吐了。
這個楊芝芝還挺厲害,才二十歲,自己開的林肯公園,生意還不錯,雖然小了點,但起碼是自己的一份事業,慢慢做肯定有前途。
酒足飯飽之後,外麵起風了,看樣子要下雨,老媽執意讓我送小雨回寢室。
我給她拿了把傘,溜達著出了小區。
她的寢室就在報社的樓後麵,類似公寓的地方,兩個人一間,室友跟男朋友睡去了,我倆打車走到一半的時候,瓢潑大雨傾盆而至,司機把我們送到公寓樓下,從下車到進前廳也就十米的距離,我倆來不及撐傘就直接淋成了落湯雞,這雨來的也太凶悍了。
濕漉漉的進了寢室,她幫我用吹風機吹著衣服,我將外套脫下,可襯衣也濕了,她一手抓住我襯衣領,“快,把襯衣也脫了,不然對皮膚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