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吧?我對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沒什麽興趣。”

孫剛委屈的說道,“就喜歡喝個啤酒而已。”

“什麽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我喝到第四瓶的時候已經有點暈乎了,指著桌上的龍蝦,大聲說道,“年輕的時候就該有點魄力,越大你會發現膽子越小,到時候就後悔了。”

“好。聽你的。回去我就跟我爹說去。”

“別你爹啊爹的。大老爺們的,有什麽事自己決定。”

我說道。

“我也想啊,可是......我爹......”

孫剛說到一半,欲言又止。

“跟著我做吧。我需要你這種建築人才。”

我搶先說道。

這是我臨時改變的決定,朝陽建設公司需要更多的專業人才,孫剛是個人品、才品兼具的人物,網羅到他後,對公司的發展有益無害。

“真的?”

“當然了。”

“我......能做點什麽啊?”

孫剛結結巴巴的問道。

“天華的項目趙清豐忙不過來,你先以項目副總監的身份幫幫他,一起把項目弄利索,你不用投資,年薪我給你這個數,怎麽樣?”

說著,我舉起了三個指頭。

“三十萬?”

“嗯。”

“太多了點吧?我感覺我沒那個能力賺那些錢啊。”

孫剛真是實在過頭了,給他錢還嫌多。

真極品。

張豔偉和趙清豐聽後,噗嗤就笑了,都覺得孫剛可愛,更暗中讚許我的眼光毒到,挖掘到這麽個實誠人,工地上的事以後肯定就省心了,他會想方設法的為公司省錢,而不是窮極一切的挖空公款。

“好,衝你這句話,再加五萬。”

我一本正經的說道,“就這麽定了。”

孫剛愣了愣,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麽對他,很激動的舉杯跟我喝,“謝謝你的信任,我會竭力工作的。”

“相信你,沒問題。”

一直在二郎喝到下午四點半,我酒都喝醒了,張豔偉提議再叫幾個人,晚上連場繼續。

孫剛早就趴

桌子底下了,去衛生間吐了起碼四五遍,趙清豐也得回家照顧孩子,我看這樣子,也沒再說什麽,“下次吧,都有事,早點回去休息。”

小雨給我打來了電話,希望我晚上陪她看電影,說票已經買好了。

這兩天我都是躲著她的,我怕她因為生日那天的事“賴”上我,她是個好女孩,我給不了她未來,不想跟她有開始。

我的話說的很硬,“晚上沒空,得陪客戶。”

“我等你。可以調場次。”

小雨耐心的說道。

“不用了,我得忙了。”

說著,我就掛了電話,我知道這樣會傷害到她,但長痛不如短痛,我不能給她一點機會,不然我會更內疚。

有人說,判斷自己是否愛一個人,就看你喝了酒後會不會想她,如果想,那就證明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很重要,如果一直在想,那就證明你深愛著她。

我的腦海中,盡是柳穎。

李俊才開車送我回家,但半路我就吐了,按我的酒量來講,應該不至於,我彎著身趴在綠化帶旁,吐著吐著就哭出了聲。

李俊才在旁邊給我拍打著後背,我一把推開了他,“滾!滾蛋!”

聲音很高,當時天快黑了,來往的人都往這邊看,我發瘋一樣大聲呼喊著,“柳穎,你個傻子!”

李俊才站在路邊,不敢靠近我,我自己發泄完了,心情平息了下來,從後備箱拿出礦泉水狂灌了幾口,洗了把臉,突然就醒酒了。

“哥,要不咱去找她吧。你別管,我替你弄那個李林,今天非打出他屎來。”

李俊才雖然被我打,但他心甘情願,這麽長時間的兄弟了,他最清楚我是什麽人,也最了解我的心思,我從沒因為一個女人這樣過,人在喝了酒的時候,看似不清醒,但其實大腦所迸發出的一些符號都是最真最深的。

平時忙的時候可能會將那些煩惱刻意隱藏,但一旦揪出的時候,心會被抓的生疼。

我理解自己此刻的痛苦,所以,不願意再惹上小雨,不想再將痛苦延續。

我寧願背上罵

名,也不允許自己再謔謔下一個姑娘。

男人在年輕時都會犯錯,貴在知錯能改,我對愛的理解,過去沒什麽概念,現在卻越發深刻了。

“走吧,送我回家。”

我淡定的坐上車說道。

“不去找柳穎?"李俊才很意外,為何在外麵威風八麵的我,在一個柳穎和李林麵前就提不起氣來呢。

“不找。”

“那李林呢?我去找他,替你出氣。”

“你別找。他比我照顧柳穎要強一百倍,有他在,我更安心。”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能看到自己的女人過的好,就行了,強求其它,又有什麽用呢?自己能保證讓她過的更幸福嗎?

遠遠不能,我清楚自己是什麽人,今天可能想了,想的死去活來,但她真回到自己身邊,我又會回到過去的樣子,對她不管不顧,想起來就做一次,完事了就該做啥在啥。

我天生就是那種大大咧咧,隻居家,不戀愛的人。

先這樣吧,柳穎肯定是我的,我也相信她不會跟李林做什麽出格的事,等過段時間,她一樣會回到我身邊。

就當李林是我雇的長工吧。

這不是自信,而是對愛的篤定。

第二天,畢暢找到我,說想開個女性美容SPA會所。

讓我給她提點建議,幫她搞起來。

錢方麵不是問題,她爹給她留的一千萬,給了蔣大維三百萬後,剩下的在我這呢。

“想搞就搞唄,自己總得有點事做。”

我一大早胃裏難受的吐酸水,在辦公室泡了杯檸檬水,煙都沒敢碰。

“可沒經驗,怕搞砸了。”

“在巴黎河畔開,首先房租給你免了。裝修給你找最好的隊伍,收最低的成本費。還怕什麽?”

我說道。

“那行,有你給我托底,我心裏就豁達多了。”

“哎呀,放心做,賠本了算我的。多大的事。”

我正吹著,鄭挽氣嘟嘟的跑進了辦公室,“李朝陽,那個趙清豐怎麽回事啊,天華大廈的外牆材料用的全不達標。也太坑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