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能嫌棄你呢?你很優秀。隻是一時瞎眼,看錯了人罷了。”

我說道。

“哎。算了,不跟你扯了,我要睡一會。”

鄭挽跟我聊過後,明顯心情好了許多,我著急勸慰,“想開點哈,以後孩子有的是,跟你未來的男朋友天天開房去造就好。相信你的實力。”

“死開。”

話落,鄭挽就掛了。

我繼續啟動車,剛走了會,鄭飛的電話又打過來了,我索性開了車載藍牙,“老家的親戚都送走了?”

“恩,安排車送他們去機場了。”

“忙活了這些天,你也夠累的,好好歇著吧。明天去辦公室找我,合計個事做。”

鄭飛作為長子,暫時接管了鄭華明的產業,遺囑明確表示,待鄭龍結婚的時候,再分家,分家之前,家裏的事情都是老大說了算。

對此,鄭龍沒任何意見,他沒那麽多心思,嘻嘻哈哈的,對生活也沒什麽要求,有兄弟們陪他就好。

說實話,還是家裏有錢,慣的少爺病,真窮的連飯都吃不上的話,他也不可能保持這種悠然的心態。

“喝點去吧?心思挺沉的。一堆事等著我去接管,哎。”

鄭飛歎息一聲,從他的聲音中我聽出了很大的壓力,他還不具備真正踏入大社會,獨當一麵的能力。

突如其來的這些事讓他難以承受,一時都不知該怎麽樣好了。

這個時候,我不能不管,想了下說道,“好,去順泰路的辣妹子火鍋吧。那的鍋底蠻正宗。”

“吃什麽隨便,關鍵是喝點,聊聊。我一會就到。”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鄭飛點了一大堆,但沒怎麽吃,平時他酒量不行,但今天卻出奇的猛。

還特意點了牛二,一口就悶了大半杯,我看出他的情緒,一再叮囑,要穩住,不能自亂腳步。

“你知道嗎?我感覺自己都看不到未來了,每天壓力好大,千頭萬緒的事都不知該怎麽整理,真想把所有家業都折成現,把錢都存銀行裏,什麽都不管,就等著吃利息。”

鄭飛說道。

“你爸奮鬥一生,想留下的是你們將來繼續盈利的產業,而不是越花越少的錢。他的化工廠一直很穩定,這麽多年了,維護了那麽多老客戶,你可得把握,別搞砸了。”

我說道。

“我就是怕這個,才覺得壓力大,哎,我也清楚自己該朝哪個方向走,但就是感覺力不從心。我太害怕失敗了。”

鄭飛無奈的搖搖頭,“過去什麽都不用想,自己手裏有錢,高高在上,身邊的人都羨慕我,現在倒好,錢還有,但卻需要我自己去闖**了。有的時候就恨自己,為什麽老爸在的時候,沒把握時機多學點本事。”

“如果他活著,你還是會懶下去,玩下去,什麽都不用操心,就算他多活十年,當他撒手而去時你還是跟現在一樣,除了額頭上長了點皺紋,沒什麽區別。”

“跟我一起搞吧。化工廠我真的不懂。”

“我也不懂。但我會竭力幫你,起碼要穩住效益,不能讓廠子廢掉。”

說著,我拿出了一份提前準備好的股權變更計劃書,鄭華明在巴黎河畔隻有百分之一的股份,但我現在從自己的股份裏抽出了百分之一送給鄭飛,這樣他家就有百分之二了,兄弟倆一人占一份。

鄭飛自然不好意思要,但我一再勸說,他還是簽了字,非常感激我。

“周豔好點了嗎?”

“恩,好些了。”

“幾個月了?”

想起之前周豔討厭鄭飛的時候,就覺得搞笑,我還揍了他好幾次,但現在兩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還懷孕了。

感慨啊。

“兩個多月。”

想到這,鄭飛就不由笑了,“真沒想到,她會為我生孩子。”

“打算什麽時候辦事?”

“我爸剛走,起碼得百天後吧。”

“那時候周豔肚子就很大了。”

“那也沒辦法啊。我欠她的,以後會慢慢補給她。”

鄭飛正經說道。

“恩,她會理解你的。”

每個女孩都渴望有一個浪漫、漂亮的婚禮,但頂著大肚子上舞台,確實是不太好看,不過,隻要兩個人是

真心的,這些都不是事。

一直喝到晚上十點,我倆才晃晃悠悠的從火鍋店出來。

一人喝了一斤半,又特麽醉了。

相互攙扶著走在黑漆漆的小路上,不遠處有家24小時營業的麵館,我倆沒怎麽吃東西,現在餓的不行,打算溜達過去墊吧口。

眼看就要過馬路了,突然一輛黑色無牌越野車停了過來,車還沒停穩,上麵就衝下來五個黑衣青年,手裏拿著七十公分的開山刀,看到我倆,二話沒說,衝上來就砍。

我一把推開了鄭飛,“閃開!”

躲是躲不過的,我醉熏熏的,抬腿要踹,但感覺兩條腿軟的根本發不上力,腿剛抬到半空,就被人一腳揣翻了。

好久沒吃癟了,喝酒誤事!

鄭飛自然不會跑,衝過來幫我,但他醉的更厲害,人還沒跑到,自己就被地上的一塊石頭絆倒了。

眼看刀影就朝我背部掄來,我扭身反抗,抓住一個小子,奮力撞了出去,奪過了一把刀,不管輕重,對著他們就瘋狂的劈砍了出去。

手裏有家夥,局勢瞬間被我扭轉過來,他們退到了路邊,舉著刀跟我對峙起來。

“曹你們嗎的,敢偷襲老子,你們是誰的人?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

我大聲咒罵著,在東江敢動我的人可不多,這特麽誰啊,找死!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受死吧。”

他們一齊衝了過來,我的眼裏看他們,感覺恍恍惚惚,像一堆,又像一個,喝多了確實暈眩,抬手將刀橫了出去,也不管人在哪,瘋狂的劈砍著,他們繞到我身後,一刀刺過來,我反應不及,被嘩了一刀二十多公分的口子,衣服當時就爛了,流了很多血。

我對著一小子下了死手,一刀將他的手砍了下來,就連著一點皮了,血淋淋的,整條街的人都聽到嚎叫了。

鄭飛被人按住,一刀刀的砍著,他倒在了血泊中,我著急追身去救。

而此時,路對麵的一輛無牌黑車內,張豔偉正叼著煙一臉陰惡的看著這一幕,嘴裏輕哼,“敢禍害我!弄不死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