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章 為我兒子報仇!

不等二級警督說什麽,張妍又說:“我是趁著‘門’口警員去衛生間時,偷跑進來的,你不要責怪他們。”

二級警督麵無表情,好像根本沒有聽到張妍的解釋,語氣平靜的說:“你可以出去了。”

“領導,你先聽我說,我……”

張妍雖說不怎麽明白警銜,不過看到隨後進來的市局趙副局長也站在二級警督後麵,就知道他是領導了,正要解釋一下,給老王倆人開脫時,卻見人家不再理她,而是低聲和戴眼鏡的年輕人說什麽了。

趙副局長趕緊給張妍使眼‘色’,示意她先出去再說。

趙副局長見過張妍兩次,也很同情她的,這時候趕著她快走,就是擔心她會說出一些讓島國駐華大使館的山島小茅反感的話,那樣就未免不好了。

張妍黯然的點了點頭,轉身看了眼梁明,正要走出去時,卻聽小胡子中年男人忽然快速說了句什麽。

趙副局長的眉頭一皺,戴眼鏡的翻譯,就傲然道:“山島先生說了,他對貴國警方‘私’自放人接近嫌疑犯的做法,很不滿意。”

二級警督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看著趙副局長,卻沒有說什麽。

他來自省廳,對梁明肆意毆打國際友人一案不怎麽清楚,今天陪著山島小茅來見梁明,隻是奉命行事罷了。

不過,他也知道梁明在目前的情況下,警方不該讓他在‘私’下裏見到家人,所以剛才進來時,才對趙副局長不滿。

看著戴眼鏡的翻譯,趙副局長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請問胡翻譯,你是華夏人嗎?”

胡翻譯剛才用了‘貴國警方’這個詞。所以趙副局長才有這麽一問。

好像早就知道有人會問自己這個問題,胡翻譯傲然一笑,抬手莫了莫油光水滑的發型說:“趙副局長,按說我有權拒絕回答你這個問題。不過看在大家以前都是同胞的麵子上。我也就不計較了。我現在鄭重告訴你,我現在是島國國籍。所以用‘貴國’這個詞來說話。應該是很恰當的。”

看著胡翻譯那張上下翻飛的嘴皮子,張妍忽然想到了一個詞:漢‘奸’。

“哦,那恕我問的冒昧了。”

趙副局長卻無所謂的道了個歉,看向山島小茅:“山島先生。我手下擅自放人進來接觸梁明一事,我會處理的。”

胡翻譯馬上就把這番話,用鳥語告訴了山島小茅。

山島小茅點了點頭,看著張妍又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通。

胡翻譯微笑著彎腰聽完後,再看向趙副局長時,已然是昂首‘挺’雄了:“山島君聽說當初參與毆打田中先生兄妹的人中,應該有梁明的妻子——也就是這位‘女’士。為此。他很懷疑,為什麽她沒有被當做嫌疑犯控製起來,直到如今仍然逍遙於法外。對此,山島君表示很不解。也很不滿,決定要向貴國相關部‘門’提出抗議。”

聽胡翻譯說出這番話後,趙副局長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島國鬼子太欺負人了吧?你以為我們不知道田中秀則屁事也沒有,早就已經回國了?

不過這些話,趙副局長隻能想想,卻不能說出來。

因為他比老王等人更清楚,到底是誰想整治梁明。

島國人氣勢囂張,隻是借勢而已。

看了眼來自省廳的陳警督,趙副局長正要說什麽時,早就受夠了、幾乎要崩潰了的張妍,這時候爆發了,猛地撲到胡翻譯麵前,在他臉上狠狠撓了一道,嘶聲罵道:“狗‘弄’得漢‘奸’,告訴你主子,這兒是華夏,現在已經不再是上世紀的1937(侵華戰爭)年那會兒了,想欺負人?沒‘門’!我要和你們對質!”

猝不及防下的胡翻譯,‘精’致的小白臉被張妍狠狠撓了幾道血痕,疼的他哇哇怪叫,趕緊後退:“反了,反了,你敢當眾毆打國際友人!”

“滾尼瑪的國際友人,老娘我今天和你們這群人渣拚了!”

前麵早就說過了,張妍‘性’格潑辣,腦袋瓜子一熱時,就沒有幹不上來的事——這時候,她就腦子發熱了,趁著趙副局長和陳警督沒反應過來之前,又撲向了山島小茅,準備如法炮製在他臉上先狠狠撓上幾道解解恨再說。

其實,不管是趙副局長還是陳警督,不可能反應這樣遲鈍。

他們沒能‘及時’阻攔張妍抓傷胡翻譯,就是看這家夥很不順眼,借著張妍的手來讓他吃點苦頭。

不過,在看到張妍‘得理不饒人’的又撲向山島小茅後,就知道不攔住她不行了:你可以揍一個漢‘奸’解解恨,可你真不能攻擊一個島國大使。真要是揍了他,事兒可就大了。

“張妍,你冷靜一下!”

趙副局長和陳警督齊聲大喝聲中,一人抓主張妍一根胳膊,正要把她拉回來時,卻看到山島小茅忽然呀的一聲怪叫,抬腳狠狠跺在了張妍小肚子上。

“啊!”

張妍慘叫了一聲,身子迅速佝僂了起來,癱倒在地上。

“八嘎!”

山島小茅低吼著,不大的眼珠子瞪的老大,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作勢要繼續撲上來,卻被趙副局長攔住:“山島先生,請你冷靜些!”

陳警督雖說和梁明夫妻沒什麽‘交’情,但在看到島國人當著自己的麵,用腳狠踢張妍後,也是勃然大怒,厲聲喝道:“山島先生,請你自重!我會把你的不理智行為如實向上級領導匯報,並對貴國大使館提出嚴厲的抗議!”

“張妍,張妍!”

躺在窗上的梁明,看到張妍被踢倒在地上後,嘶聲叫著就要坐起來。

這時候已經跑進來的老王倆人,已經把張妍攙了起來。

可是,他們剛把張妍架起來,卻驚恐的發現:有鮮血順著她的‘腿’淌了下來。

馬上,生活經驗豐富的老王脫口喊道:“啊,她是不是懷孕了?”

老王的這句話一喊出口,滿屋子人都愣住。

片刻後。梁明就從窗上翻身坐起,腦‘門’青筋蹦的老高,大吼著罵道:“我草泥馬的島國鬼子,我和你們拚了!”

“冷靜。梁明。你還有傷,千萬不要衝動!”

距離病窗最近的小李。趕緊跑過去,一把抱住了他。

要說張妍還真夠牙硬的,鮮血順著‘腿’流,卻根本不在乎。隻是狠狠看著山島小茅,一字一頓的說:“我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殺你全家!”

“快,護士,醫生,快來!”

事情鬧到這份上了,老王也顧不得什麽了。趕緊和趙副局長把張妍抱到了旁邊的陪護窗上。

“老王,快去喊醫生!”

在趙副局長的喊聲中,老王轉身撒‘腿’就跑向‘門’口,右腳剛踏出房‘門’。卻撞在一個人的懷中。

“哎喲,對不起,請讓一下!”

老王這時候也顧不得看撞了誰了,抬手推開來人,撒丫子跑向了值班室,邊跑邊喊:“醫生,快來,這兒一個‘婦’‘女’要流產了!”

“這事搞得!”

趙副局長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時,就看到兩個年輕人走進了房間內,想也沒想就喝道:“什麽人?出去!”

與趙副局長一起喊的人,還有梁明:“高飛!”

正疼的渾身打哆嗦的張妍,聽到丈夫喊出這個名字後,忽地睜眼看向了‘門’口。

當她看到來人正是高飛時,淚水再次噴湧而出,啞聲喊道:“高飛,你滾,你滾,滾的越遠越好,永遠都別讓我看到你!”

剛來到冀南,就帶著劉小龍趕來醫院的高飛,看到病房內‘亂’糟糟的很多人,躺在窗上的張妍‘腿’上還有血跡,並大喊著讓自己滾蛋,一時間有些懵了:“怎麽回事?”

張妍把高家恨到了骨子裏,可梁明卻始終把高飛當做兄弟。

此時看到手腳健全的兄弟出現後,所有的委屈、恐慌和壓力,都化作了一聲嗚嗚咽,指著山島小茅吼道:“高飛,那個島國鬼子,把張妍踢的要流產了——你要是不殺了他為我兒子報仇,以後都別來見我!”

猛地,高飛想起剛才撞到自己懷中那個警察,大喊著跑去值班室的一幕了:原來有人踢了張妍,讓她流產了,而且還是個島國鬼子!

霍然抬頭,高飛看向了山島小茅,快步向他走去。

看出高飛來意不善後,趙副局長和陳警督都感覺到了不好,趕緊擋住了他,厲聲喝道:“你什麽人,出……”

趙副局長還沒喊完,就覺得身子忽然向後退去,根本無法站穩,蹬蹬的向後退了好幾步,撞在了掛衣櫃上。

“你想幹什麽?你知道山島君是什麽人嗎?他是我們島國駐華大使館的武官……”

雖說高飛此時的樣子很嚇人,可胡翻譯還是硬著頭皮擋住了他。

不過,不等他把話說完,高飛掄起巴掌,一耳光就狠狠‘抽’在了他臉上。

剛才張妍隻是在胡翻譯臉上撓了幾道血痕,殺傷力壓根沒法和高飛的巴掌相提並論,一個耳光就把他扇出去老遠,轉著圈的吐出一口血水,還有兩顆牙齒。

身為駐華大使館的武官,山島小茅自然也是那種見識過拚殺的角‘色’,從高飛一巴掌‘抽’飛胡翻譯的動作中,就看出這廝不是好惹的了。

但是他不怕——他背後站著強大的島國帝國,身份又這麽顯赫,就算華夏地方高官見了山島君都很客氣,何必在意一個年輕人?

更何況,武官嘛,自然是會兩下子的。

所以在瞧出高飛來者不善後,山島君並沒有退縮,而是舉起雙拳,左拳護住腦‘門’,右拳放在下巴,很標準的拳擊防護動作:“嗨,你地,什麽地幹活!”

山島小茅的防守,在高飛看來就是一坨屎,左手在他眼前一晃,趁他雙拳本能的擊出去時,右手已經抓主他左肩,猛地向懷中一拉的同時,右膝已經抬起,狠狠頂在他小肚子上。

“啊!”

山島小茅發出一聲不像人樣的慘嚎,胃部劇烈收縮,還沒有消化好的午飯,從鼻子嘴裏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