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唯一的選擇
“兄長何日再來？”喬小浪道。
“這個不好說，或許很快，或許要等些時日。”顧子航道。
“此次青城考察，有沒有確定最後的合作對象？”喬小浪又問。
顧子航想了想：“不瞞兄弟，排除個人因素，從做生意的角度來說，在昨天下午之前，此次考察青城4大集團，給我留下的印象都不錯，青城4大集團個個實力非同小可，經營和管理都有自己的特色。”
“那是，不然怎麽能成為青城4大集團呢，肯定都有一把刷子。”喬小浪點點頭。
“考察結束後，我並沒有立馬做出要和哪一家合作的決定，本想回萊國後，整理下考察資料，反複權衡利弊再做最後決定。但昨天的事一出，我似乎感覺這事不需要那麽費腦筋了。”顧子航道。
“兄長這話我該如何理解？”
“先談馮氏集團，本來我隻以為馮鶴年是個商人，雖然看起來城府很深，但作為大集團的老板，有城府是理所當然可以理解的。但我做夢也沒想到，馮鶴年竟然不僅隻是個商人，竟然還勾結境外組織，配合他們綁架我，這讓我很吃驚震撼。所以，不管從馮鶴年個人，還是從馮氏集團來講，合作都不可能了。馮鶴年個人行為不軌，那集團的經營自然也會超出正常的生意範疇，作為正經守法的顧家財團，和這樣的企業合作是不可想象的。”顧子航思路很清晰。
喬小浪點點頭：“嗯，明智。”
顧子航繼續道：“再談霍氏集團，昨晚在霍公館，從霍秉義和馮鶴年的對話中，我顯然感覺這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多年至交啊。這提醒了我，霍秉義既然和馮鶴年私交甚密，所謂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我直覺霍秉義的人品不可靠，和這樣的人打交道心裏不踏實，和這樣的企業合作前途未卜，所以霍氏集團也基本被排除在外了。”
喬小浪點點頭：“兄長觀察問題很細，到底是商海曆練過的，看人看問題都有自己的思路。如此說來，你下一步的合作夥伴，隻有可能在四海集團和正太集團裏選了？”
顧子航點點頭：雖然許文正對我有些看法，並不是很友好，但我想他是出於誤解，據我觀察，此人本質其實還是不錯的。正太集團在管理和經營方麵也頗有道道，實力雖然排在4大集團最後，但總量不可忽視。最值得稱讚的是，在我考察正太集團的過程中，許總表現地很大度，在我麵前不停誇讚柳葉子和四海集團，這一點難能可貴，也讓我對他的印象加分不少。”
喬小浪對許文正也有幾分讚賞，雖然許文正常和自己過不去，但那隻是內部矛盾，沒事開涮尋開心，和霍秉義、馮鶴年是有本質區別的。
顧子航繼續道：“至於四海集團和柳葉子，我在考察的過程中更多的是吃驚，沒想到柳葉子年紀輕輕一個小女子，竟然在短短2年之內，白手起家把四海集團發展地如此強大。”
喬小浪笑了：“柳葉子其實是一個頗具傳奇色彩的風雲女商。”
顧子航點點頭：“柳葉子關於企業經營的理念頗為獨特，十分創新，和她交流我受益很大，甚至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在考察四海集團的過程中，我愈發深切感到，她的經營理念已經深深融入到整個企業的運營運行之中，得到了整個企業的深入貫徹，這一點十分了不起。”
喬小浪點點頭，顧子航在青城短短幾天的考察，就對4大集團有如此深刻深入的分析見解，這很難得，說明顧子航是很有商業頭腦的。
“兄長，在正太集團和四海集團中，你更傾向於哪一家呢？”喬小浪笑道。
“這個……”顧子航略一沉思，搖搖頭笑道，“這個還真不好說，需要我回去理清思路反複斟酌，然後再做決定。”
喬小浪笑道：“兄長，其實這事很簡單，你不需要多思考就可以做出決定。”
“兄弟這話的意思是……”顧子航有些不明白。
“如果你站在商業的角度來思考，當然是要費些腦筋，是要反複權衡利弊得失，是要斟酌再三的。但我想說的是，站在我們兄弟的角度，為你的企業今後的穩定利益和長遠發展來考慮，即使不出昨天你被綁架的事，你也沒有選擇。”喬小浪聲音不大但很幹脆。
顧子航困惑道：“兄弟這話我更不明白了。”
喬小浪微微一笑：“如果我要告訴你，青城4大集團，以後隻會有1家得以存在，你還會困惑嗎？還需要斟酌嗎？”
顧子航猛地一震，驚疑地看著喬小浪：“兄弟這話我聽了很不可思議，青城4大集團個個實力強勁，發展勢頭迅猛，怎麽以後隻會有1家存在呢？”
喬小浪笑起來：“兄長還是從商業角度來想的，我不懂商業，隻知道，隻要青城有我喬小浪在，我說的話就一定會實現。”
顧子航目瞪口呆看著喬小浪，看他的神色不像是開玩笑，說的很認真。喬小浪為何做出這樣的論斷？為何口氣如此肯定？自己這兄弟到底有多大的通天本領？
顧子航感覺喬小浪愈發神秘，神秘地不可預測無法想象，如果是別人說這話，自己會當做笑話一笑了之，但眼前這話是結拜兄弟親口告訴自己的，當然要嚴肅對待。
經曆過昨天的劫後餘生，經曆過昨天霍公館那精彩緊張的一幕，顧子航對喬小浪已經有了極大的信任信賴，明確感到，喬小浪雖然隻是個小司機，一個小助理，但他的本領遠不止於此，他要做的，也絕不僅僅是自己眼前看到的這些。
“兄弟，按你的意思，這僅存的一家集團會是……”顧子航喃喃道。
“毫無疑問是四海集團。”喬小浪果斷道。
“兄弟如此說，是因為你是柳葉子的司機和助理嗎？”
喬小浪搖搖頭。
“那你為何如此肯定？”
“因為我是你兄弟，我是喬小浪。”喬小浪微笑道，“我喬小浪想要做的事，從來沒有實現不了的。”
“你如何能實現？”顧子航十分的好奇。
“這要走一步看一步。”
“你現在也不知道如何做到？”顧子航更驚奇了。
“是啊，我又不懂商戰，怎麽知道如何做到呢。”喬小浪笑道。
“兄弟，我怎麽感覺你在天方夜譚呢？”顧子航笑道。
“兄長以後會逐步了解我的，在別人眼裏比登天還難的事，到了我手裏都是小菜一碟。”喬小浪輕鬆道。
顧子航笑起來：“霍氏集團和馮氏集團與四海集團的關係是對立的，這在我考察的過程中能隱約感覺到，但正太集團和四海集團的關係還是很和諧的，不知兄弟你如何下手。”
喬小浪笑起來：“兄長，我說4大集團以後隻有1家可以存在，並不是都要通過鬥爭來實現，說不定還有主動來投還送抱的呢，當然，投懷送抱也是出於他們的自身利益，對大家都有好處。”
顧子航點點頭，從喬小浪一番話裏，感覺到了喬小浪堅如磐石的意誌，他既然告訴自己這話，顯然是在提醒自己該如何做出正確選擇，如何做出對自己財團最有利的雙贏選擇。
喬小浪是自己的結拜兄弟，自己的命都是他救的，他這麽說當然是為自己好。這一點顧子航堅信無疑。
顧子航暗暗感激喬小浪對自己的善意提醒，如此，自己應該接受兄弟的建議和四海集團合作，似乎這是唯一的選擇，沒有之二。
本來自己還在四海集團和正太集團之間搖擺，現在終於可以確定了。
顧子航決定，回國和投資顧問商討後，選擇最適合的項目來青城投資，和四海集團合作。
當然，在項目沒最後確定前，先不告知柳葉子。
“兄長現在是不是覺得這事不是那麽難以決定了？”喬小浪道。
顧子航點點頭：“兄弟的一番話讓我看清了方向，明確了思路，我現在就可以做出選擇。”
喬小浪點點頭：“所以我說這事其實很簡單，你站在商業的角度越分析越複雜，但我站在局外，一眼就給你指出了光明大道。這大道可以讓你少走彎路，可以節省很多精力人力物力。你我既為兄弟，我自然要為你著想。”
“依照兄弟這頭腦，我覺得你可以做一個出色的企業家。”顧子航道。
喬小浪搖搖頭笑起來：“兄長，隻做企業家豈不是太屈才你兄弟了？”
顧子航一怔，隨即笑起來，喬小浪的胃口很大，不知他還有什麽遠大的目標。
不過想想喬小浪這話也有道理，他似乎做的事情很複雜，雖然在四海集團做事，但又帶著江湖道義，手下還有那麽多不明身份的人聽從調遣。
似乎，小司機和助理隻是他的職業掩護，他在從事著其他的大事。
可究竟是什麽事呢，顧子航絞盡腦汁也無法想出。
看顧子航眉頭緊鎖，喬小浪笑道：“兄長不要費心思琢磨我，我其實很簡單，就是個小司機小助理。”
顧子航點點頭：“兄弟，你要助力四海集團做青城獨尊，是因為柳葉子嗎？”
喬小浪道：“有這個原因，但卻也不是全部。”
“哪還有什麽？”
“還有道義。”
顧子航一凜，喬小浪看似隨便說出的這話，讓自己不由對這位兄弟的境界高看了許多。
“兄弟這話說的好。”
喬小浪緩緩道：“我不是萬能的救世主，拯救不了宇宙，也拯救不了全人類，但在我力所能及的區域和圈子裏，隻要有邪惡不平，我斷不會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