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昊一邊釣著魚,一邊跟夏晴說著一些釣魚的趣事,同時也在解釋著釣魚的技巧。

夏晴坐在一邊,時不時的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有些時候則是帶著微笑專心聽著蘇昊所講解的計較。

因為她發現,蘇昊並不是隨便胡扯,他是有的放矢,有理有據的在解釋釣魚的計較。

有了這個發現之後,夏晴甚至收起了最初過來看戲的念頭,心裏已經有些求教的欲望在裏麵了。

至於蘇昊,原本釣到了兩條魚之後就可以收手了,隻不過他已經答應了要給夏晴釣多兩條,所以才繼續在這裏待著,不然他早就已經收杆回去了。

簡單來說,釣魚沒有一般人想象那麽簡單,所謂的冬釣三九夏釣三伏說的可不僅僅隻是季節,還有時間上的區別。

如果現在不是中午時分,蘇昊的收貨絕對不僅僅隻是三條魚的數量,他的位置選得很好,在炎熱的天氣下,喜歡陰涼地方的不止是人,魚也喜歡。

天氣,地理位置都站在蘇昊這邊,但時間不對,如果現在是傍晚的話,蘇昊早就已經大豐收了。

夏晴不懂得釣魚,但在書上也有看過一些。

此時的蘇昊正在說著釣魚的一個技巧:如何看魚鰾判斷魚兒是否上鉤。

蘇昊說的認真,夏晴聽得有趣入迷,但偏偏的,這個時候有不速之客闖了進來。

“蘇昊同學,夏晴同學,你們在釣魚啊?”來人明知故問道,而且是很不客氣的直接來到了蘇昊的旁邊。

這種行為十分不禮貌,特別是對於釣魚的人來說,這種行為簡直就可以說是搗亂,夏晴雖然不會釣魚,但這種常識還是懂的,所以抬起頭俏臉有些不悅的望向來人。

來人自然是廖海冰他們三個人了。

蘇昊倒是沒有感覺什麽意外,抬起頭笑道:“怎麽,你們也來釣魚?”

“當然,會做魚竿的可不止是你,我們也有啊。”廖海冰得意洋洋道。

“哦。”蘇昊隻是平淡了應了一聲,然後就轉過頭過去繼續跟夏晴聊天了:“你看,現在魚鰾隻是一點一點,這說明魚兒還沒上鉤,我跟你說哦,看魚漂也是有很多方式的,例如抬漂,飛鰾,搶鰾……每種魚都會有不一樣的表現,但總的來說,這裏的魚並沒有太大的不同,沒必要那麽認真。”

隻是這麽一下,蘇昊就直接把廖海冰三個人給晾在一邊了,這讓廖海青氣的差點半死。

蘇昊很清楚廖海冰的來意,他現在就是故意刺激廖海冰,從他出現在教室之後,他就感受到廖海冰對他有敵意,最初的時候蘇昊並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為此還特意讓牧朗去收集了一下廖海冰等人的資料。

直到後麵,蘇昊才發現,似乎……最終的原因是因為女人,而且這個女人現在就在自己的旁邊。

“咦,上鉤了。”夏晴一臉認真的盯著湖麵,看到魚鰾猛然動了一下,立馬壓低著聲音朝著蘇昊提醒道。

她擔心蘇昊的注意力因為廖海冰的到來有所分散,所以才出聲提醒了一下。

“沒事,這是虛的,現在的魚兒可比人聰明多了。”蘇昊一語雙關笑道。

站在旁邊的廖海冰氣的臉色都發青了,當下立馬道:“蘇昊同學,看來你很會釣魚啊,又不我們來比比?”

蘇昊微微皺了皺眉,轉過頭望向廖海冰有些好笑道:“你跟我比釣魚?”

“對啊,怎麽了?不敢?”廖海冰帶著挑釁的目光望著蘇昊。

夏晴現在就在現場,這可是一個表現的好機會,蘇昊這種表現在廖海冰看來直接就是退縮的意圖了,當下他哪裏有不乘勝追擊的道理。

“先釣到三條魚再跟我說話。”然而,蘇昊接下來的話卻差點讓廖海冰氣的直接跳進湖裏:“哦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我釣這三條魚大概用了二十分鍾的時間,算是比較差勁的。”

廖海冰現在可是抱著找茬的心態過來的,可是偏偏的,蘇昊連搭理他的心思都沒有,想要跟人家比試,人家很簡單的扔下一句話就夠了。

他釣了三條魚,用了二十分鍾。

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廖海冰勉強笑道:“不用這樣吧,反正你現在也還沒有魚兒上鉤,我們就比比看誰釣的比較快吧。”

“廖海冰同學,你是不是故意過來找茬的?”夏晴不滿了,因為廖海冰的音量可不小,在夏晴看來,這絕對會把魚兒給嚇跑。

她現在已經開始有些理解為什麽剛剛牧朗跟吳磊離開的時候表現的那麽小心翼翼了。

廖海冰這麽大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過來的行為已經讓夏晴心裏不舒服了,現在還在這裏搗亂,夏晴就更加沒有什麽好語氣了。

“夏晴同學,我可不是來找茬的。”廖海冰一臉的無辜:“我不是看蘇昊說的條條是道麽,就讓他跟我比比看了。”

一看夏晴搭理他了,廖海冰立馬心花怒放啊,不管夏晴的語氣怎麽樣,隻要夏晴搭理他,他就覺得很好很不錯了。

“你……”夏晴被氣的差點發飆,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蘇昊那邊已經接話了:“你要跟我比試釣魚對不對?”

“對。”一聽蘇昊這麽說,廖海冰雙眼猛然一亮,聽這語氣,蘇昊是要跟自己比試了?

“比試這種東西嗎,沒有彩頭就無趣了。”蘇昊突然一甩杆,直接收起了魚竿,轉過頭望向廖海冰,一副笑吟吟的模樣,一點兒都看不出有什麽生氣的表現。

“彩頭?”廖海冰有些疑惑問道:“需要什麽彩頭?”

他是抱著找茬的心思過來的,之前之所以沒有過來,實在是出師無名,現在他手裏有魚竿,當然覺得自己做什麽事情都是對的,找蘇昊比試就比試了,他還真的沒有想過要什麽彩頭之類的。

“怎麽?不敢?”這次輪到蘇昊用輕蔑的語氣說話了。

“誰說我不敢了,你說要什麽彩頭。”在喜歡的女人麵前被人如此藐視,廖海冰怎麽可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