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是李通的心腹,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盡管之前李通在處理程方盛的事情時沒有為阿平說話,但阿平依然是他的心腹,這一點毋庸置疑。
否則的話,在事後李通也不用專門為了這事情跟阿平說道了一番。
而阿平也很清楚,那個逼自己斷了自己弟弟一隻手的青年,是一個連自己老大都招惹不起的過江猛龍,那時候阿平才知道,自己跟自己的弟弟在鬼門關的關口走了多少遭。
很顯然,如果不是有李通在,當時阿平不可能那麽輕易就服軟,那麽事情發展到最後,自己是否還能夠活命,這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而且得知李通的手腳都是這個青年親手打斷的之後,阿平心裏就更加沒有半點報複心裏了,特別是李通鄭重其事的跟他說,以後見到這個青年,就必須要用比見到李通本人還要恭敬一百倍的態度對待時,阿平就明白了這是怎麽回事。
而現在……這個阿力竟然不知死活的去招惹蘇先生,這在阿平看來簡直是不可原諒,為了彌補之前在蘇昊麵前犯下的錯誤印象,阿平在得到李通的示意之後,就毫不猶豫的全力出手了。
“哇,厲害!”牧朗滿臉讚歎的叫了一聲。
老實說,阿平之前在蘇昊麵前表現讓人很難將此時強橫出手的他聯係在一起,當時阿平出現之後,都沒有說過幾句話,就直接跪在了蘇昊的麵前,哪裏有機會表現自己的實力。
蘇昊也是微微詫異了一下,從這個阿平此刻出手看來,他的實力不比李通弱多少啊。
這一瞬間的變化,讓所有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力哥帶過來的那些小弟剛想要有所動作的時候,阿平已經猛的一轉砍刀,刺耳的摩擦聲讓所有人都愕然的停頓了下來。
幾秒中後,那些個小弟紛紛往後退了好幾步,不管是人高馬大的,還是那些過來濫竽充數的,隻要是力哥帶過來的人,統統都往後退了好幾步,隻要李通帶過來的幾個人依然站在原地。
此時出現在他們腦海中的隻有四個字:清理門戶。
阿平的地位自然要比力哥高出一級,雖然說都是在李通的手底下做事,但阿平畢竟是李通的心腹,這是力哥無法比擬的。
而且在場的很多人心裏都明鏡的很,阿平……其實就是執行幫規的那個人。
平日裏,阿平很好說話,如同一個老好人,隻要是幫裏的兄弟有困難,阿平都會樂得伸手幫助一下,但隻要誰冒犯了幫規出賣或者出現了背叛者,那麽阿平絕對不會留任何的情麵。
不過……就算是清理門戶,也不應該是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吧?再者,力哥的地位也不低,就算是真的出賣了幫派,那麽也需要經過李通親自審問才對。
一時間,那些幫眾都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看著滿臉陰沉的李通,所有人都有些迷糊。
光天化日之下做這些事情,鐵定是會被抓進去喝咖啡的,老大到底是怎麽想的?完全弄不清楚狀況啊!
至於那個尖酸刻薄的婦人,此時已經被嚇的渾身顫抖的躲在她老公的懷裏了。
“咳咳,速度不錯,不過踢不中要害,下次努力。”率先出口的,是依靠在車頭,歪著頭看著這一幕的蘇昊。
隻是他說的話對比起眼前的場景就更加讓人感到迷茫了,他竟然在對阿平的出手指指點點。
如果不是此時的場麵太過詭異難懂,估計已經有小弟跳出來罵蘇昊了。
“平……平哥。”望著近在眼前散發著冰冷氣息的砍刀,李哥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語調,有些戰戰兢兢道:“這……這是做什麽?我……我沒有做什麽對不起……對不起公司的事情。”
噎了噎口水,力哥很努力的讓自己的心跳平複下來,隻是……狂跳的心髒哪裏有那麽容易平複。
“老大在後麵,這話你需要跟老大說。”阿平的聲音很冷,連帶著目光也變得冰冷了起來,轉過頭望向後麵的李通,在李通的示意下,阿平才收刀鬆開按在力哥後頸的手,站了起來,將目光投向那邊戰戰兢兢的婦人。
“平……平哥,有話好好說,到底……到底發生了什麽?”雙臂紋滿刺青的中年男人摟著自己渾身發抖的妻子,在看到阿平那冰冷入骨的目光後,像是明白了一些什麽,哭喪著臉問道,他的聲音已經控製不住出現了一絲顫抖。
出來混的,最恨的是什麽?背叛者,道上也稱作二五仔,中年大漢曾經見過阿平處理過叛徒,知道阿平的冷血手段,此時看到阿平那冰冷的目光,第一個聯想到的就是力哥出賣了幫派,而自己很顯然是被連累的。
他與阿平接觸的不多,畢竟不管怎麽說,他都不是幫派內的高層,不想是力哥這般清楚阿平的為人,但平日裏的傳聞可沒有少聽,而且往往幫派內有什麽大動作的時候,主持的人一般除了李通這個扛把子之外,就是阿平,這一點大家心裏明鏡的很,暗地裏所有人都已經認定阿平是第二把交椅的人,實際上也是如此。
而且讓所有人都對阿平感到敬畏,甚至是比對李通這個真正的老大還要感到畏懼的是,阿平出手,向來都是見血。
李通這個老大一般都不會親自出手,往往都是在麵對外人的時候,李通才會動手,但阿平可不隻是對外人,對自家幫派的人也會出手,而且是毫不留情的那種!
阿平碰不得,也招惹不得,更加收買不得,這是所有人的共知,越是這樣,李通手底下的這些人對阿平就越是敬畏。
阿平冷冷的盯著那個瑟瑟發抖的婦人,作為李通的心腹,事情的經過他當然一清二楚,一個熊孩子整出來的屁事,稍微獎講理的大人都會知道怎麽處理,也就隻有這種沒有半點兒作為,還他瑪的一副勞資天下第一的廢物才會把事情搞成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