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改造成功之後,在純粹的撞擊力量麵前,血者從來都沒有落於下風,就算跟實力高出自己一線的眼瞳對轟,他都能夠安然無事,可是現在,他竟然被蘇昊全麵壓製。
“沒有什麽不可能!”
空氣中,蘇昊淡淡的嗓音回**,隨後血者隻感覺對方已經單手揪住了自己的衣領,沒有猶豫,雙手一錯之間,卸開,整個人向著後麵後跳,落地的瞬間,肩膀一沉……
那一瞬間,血者的眼瞳收縮了一下,很久沒有出現在他心頭的震撼感陡然浮現,此時的蘇昊,竟然是雙手按在血者的加班上,就這麽倒立在血者的頭上。
轟……隨著一擊絞殺,兩個人的身體直接飛了出去,撞在牆壁之上,落地的雙手,血者雙手一張,將依然還按在自己肩膀的手猛然格開。
蘇昊眼睛微凝的同時手肘猛然襲向血者的腦袋,電光火石間,血者隻能倉促的格擋,而這麽一格擋,接下來便是蘇昊猶如狂風暴雨一般的連環攻擊,無數重拳連綿不斷的轟下。
轟轟轟……那是一種讓人心驚動魄的轟擊聲,僅僅隻是五秒鍾,蘇昊就已經揮出了不知道多少拳,空氣中隻能夠看到延伸出來的拳影而已。
血者一邊格擋,一邊試圖脫離蘇昊的攻擊範圍,然而這一切隻是徒勞,不管他怎麽閃避,蘇昊總是如影隨形,重拳轟擊在牆壁上,轟擊在地板上,轟擊在桌子上,每一次不是轟擊在血者的重拳都隻是在頓一下之後就再度追了上來。
陡然間,血者不再做任何猶豫,借著被攻擊的力道,整個人飛馳後退,用後背直接撞開了身後的牆壁,借著泥土屑彌漫的瞬間,迅速脫離蘇昊的攻擊範圍。
兩人從最初相遇開始,就一直是血者壓製著蘇昊,從一樓打到五樓再打跌落四樓,一直都是血者處於上風。
血者強橫無比的肉體已經凶猛的猶如一頭洪荒巨獸的力量讓蘇昊在最初的時候都有些招架不住,隻能用迂回的路線一直繞。
而在確定血者是改造者之後,情勢陡然一遍,竟然是蘇昊壓製著血者這個改造者在打。
不管改造者的弊端如何讓人感到痛苦,但改造之後的強橫實力實實在在就是恐怖級的,可以說,同等級別之中,血者可以完全壓製任何人。
但……現在,他確確實實感到有一絲無力的感覺。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戰鬥,已經超出了一般人所能夠理解的範圍。
指揮車旁邊,胖子跟鴨舌帽青年兩個人呐呐無言,這兩人……是在戰鬥還是在拆房子?徒手拆牆?
聽說過有人可以一腳把實體鋼筋踢彎的,但沒有聽說過有人可以徒手拆房的啊。
實際上,把鋼筋踢彎這種事情,不管是胖子還是鴨舌帽青年都可以做到,但要做到徒手拆牆……這一點他們兩個人必須承認,他們做不到。
特別是最後看到血者用後背直接撞塌一堵牆的時候,兩個人更是一臉見鬼的模樣。
之前蘇昊跟血者兩人之間的戰鬥胖子他們沒有看到,因為他們那個時候正在營救人質,但李衛國看到了。
李衛國之所以調集大隊人馬圍在這裏,就是因為他看到蘇昊跟血者兩人最初的戰鬥,蘇昊那時候完完全全是被血者壓製的,在李衛國看來,蘇昊最終就算能夠重創血者,也無法殺了血者,說到底,李衛國還是覺得血者的實力要比蘇昊高出一線。
然而隻是眨眼的功夫,蘇昊竟然突兀的變得如此恐怖,這就讓李衛國感到有些後背發涼了。
泥土瓦片爆炸的畫麵中,蘇昊根本就不帶猶豫,整個人直接衝了進去。
在這個時候,誰猶豫誰輸!
蘇昊的實力是比血者高出一線,但不要忘記了,血者是一個完全沒有痛覺的改造者。
轟!在蘇昊衝進去的瞬間,一陣巨大的碰撞聲從五樓上傳來,落下的人滿臉疑惑的抬起頭看向那邊。
隨著第一聲轟擊聲傳出,緊接著就是無數的轟隆聲響起,下麵的人隻是覺得心髒被人用錘子一錘一錘的捶打,他們看不到五樓內的場景,但也可以想象那副畫麵有多麽的恐怖。
房間內,隨處可以見破碎的木板,無數的雜物跟灰塵在空中飆射,兩道身影穿插在其中,兩側經過爆炸影響之後的牆壁更加是被轟擊的瑟瑟發抖。
某一刻,蘇昊被血者一擊重拳轟出窗外,左手按胸的同時,蘇昊已經衝進了旁邊另外一個房間,雙眼爆炸,重拳轟響牆壁。
與此同時,血者毛孔大張的同時也還是回聲,同樣一擊重拳轟了過來。
然而,蘇昊的重拳並沒有直接轟在牆壁之上,在拳頭還沒有接觸牆壁的同時,蘇昊已經向後跳躍,同時衝地上撿起一把衝鋒槍。
轟……塵土飛揚,厚實的牆壁在血者一擊重拳之下轟然倒塌,灰塵飛舞中,槍聲傳來。
子彈?血者的眼中閃過一絲譏笑,隨後整個人飛速倒退,同時神經質的聲音傳來:“慢,太慢了,子彈對我來說實在是太慢了。”
“哦……是嗎?”
空氣中,蘇昊淡淡嗓音再度響起,從遇到血者之後,蘇昊所說的話都不多,但每一次開口,伴隨著的必將是猛烈的攻擊。
“砰砰砰……”陡然間,攻擊別的猛烈了起來,那一瞬間,血者突然間發現,好像不管他從哪裏閃避,總歸會有一子彈攔截在他去的路線上。
他是改造人沒錯,他不會有同學也沒錯,但他的身體畢竟還是人的身體,而不是機器,被子彈打中,依然會造成一些損害,在同等級的較量之中,慢一步,那就等於敗亡,這一點血者清楚的很。
這也是他為什麽會在自己沒有同學的同時不敢迎接子彈衝上去攻擊蘇昊的原因所在。
換成任何一個實力比他差的人,他都敢在避開致命打擊的同時拚著挨幾顆子彈也要欺身上前給蘇昊一擊重拳。
但現在……不要說欺身上前了,他連躲避都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