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讓我出,真的能讓我出去?"無名老嫗一下飄到林風的麵前,激動地叫問道。

"當然,前提是你要為我服務三年。'

林風說著,手中緩緩出現一顆魂種,像是一顆水母,身體圓溜溜,探出透明的觸須,觸須發著微弱的熒光,好像隨時會消失在這個世界。

老嫗看著他手中的東西:"這是什麽?"

"讓你為我服務三年可不是說說而已,吃下去,我將看到你所看到的,以保證你履行了責任。"林風平靜地將魂種遞了過去。

'不可能,我可不接受威脅,你既然能出去,為什麽不自己去保護你妹妹?"老嫗臉上陰晴不定了一陣,隨即臉上露出嘲弄之色說道。

"這麽說,你拒絕了。"林風將魂種收了回來,明明沒有任何變化,但在老嫗的眼中,他像是一下子撥高起來,不不,是氣勢,他的氣勢在迅速提升。

"想動手,你以為我真的怕你麽,別忘了我才是前輩,而你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呃!"

林風的身影陡然模糊了一下,她盡管早有戒備,然而身子卻在出手帶起的呼嘯中出現了一絲遲滯,拳頭從她的左臉擦過,瞬間大半張臉崩潰消失。

無名老嫗從靈魂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一下拉長出現在屋頂之下,恐懼地看向下方,她的臉連帶著脖子那一大塊都硬生生被打穿了,隻差一點點,就一點點,她就魂飛魄散,這個人的拳頭簡直是太可怕了。

她運轉魂力修複著受傷的部位,然而殘缺的傷口部分有一層赤焰在緩慢地燃燒著,壓製著她的恢複力。

"我要殺了你!"她尖叫一聲,整個水牢都震顫起來,水麵被激活一圈圈的波紋。

杜維等人看著這突然而起的爭鬥,都是一副感興趣的表情,在這裏的日子太無趣了,說到底,他們教林風東西也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

'來吧!"

林風站在下邊,雙拳自然下垂,下身微微伏下,盤刀泰山做好了迎接的架勢,就像是一頭做好了攻擊姿態的猛獸,隨時準備出擊。

剛喊完話的無名老嫗,全身拉長就像是一團灰白色的麵條一般,將林風圍在中間,無聲的尖嘯從耳邊響起。

又是這種攻擊,林風在那個叫羅文波的手上已經中過招,現在自然有所準備,這是一種震**攻擊,以魂力引發的震**,一時間四麵八方全是這種震顫。

根本分不清哪是哪,林風外圍的魂力也跟著微微震**,震**是會傳遞的,不過下一刻,他雙拳包裹在奪目的白光之下,一道道拳影掀起來了恐怖的聲波。

原本將他全身包裹圍了起一的麵條人形瞬間變得千瘡百孔,隻餘一縷殘缺的身子衝天飛起,卻被炮彈般升起的林風一把抓在手中。

"不,別殺我,我還教過你紫日心經。"

老嫗在本扭曲凶厲的臉已經變成了哀求之色,完全就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聲音淒苦地地求饒。

"哼!"林風輕哼一聲,就將身上淡淡的一層黑灰色的東西彈了出去,對於這個一來就對他起歹意的老妖婆,直到現在都沒有放棄,他自然也不會客氣什麽。

"看在紫日心經的份上,所以你現在還能說話。'

邊說著,他手中重新弄出一個魂種,"現在,接受或者死,你自己選中。"

老嫗臉一下逞死灰色,猶猶豫豫地道:"我~我願意接受。'

她可以感覺得出得出來林風說的話不是說笑,隻要敢說一個不字,自己隨時都會被人家掐死。

魂種被直接按在她胸脯上,就像是活物一般,這水母一般的玩意直接在她身體撕開一道縫隙鑽了進去,幾根觸須在外麵眨眼就徹底消失在裏麵。

以她的本實力,倒也不至於那麽容易就被撕開身子,一來是剛剛被重創,二來是根本不敢反抗,隻能眼睜睜看著這小東西鑽了進自己體內。

林風將她放開,順便還將她身上未熄滅的赤焰給熄滅,能關到這裏的家夥,自然不會是什麽善男信女,不動手打一頓是不可能的。

剛獲得自由的老嫗立即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然而她什麽也沒有發現,剛剛鑽進她體內的那玩意就像是被她身體給消化了一般,毫無存在感。

但是記憶裏陡然湧出一股記憶,她所看所想,在林風的麵前都無所遁形,對方隨時都可以查閱自己記憶,並通過她的眼睛看到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而且還可以隨意對她進行折磨,這是銘記進靈魂深處的東西,根本就無法剝離,至少才嫗在一瞬間就陷入了絕望,隻能寄望於三年對方真的能信守承諾。

"你還想三年?作為冒犯我的代價,這個期限變為三十年。"林風的聲音從她的腦海裏響起。

“什麽,這不可能!"

她下意識尖叫,然而陡然一股難以想像的疼痛傳來,老嫗的幽靈之軀一陣扭曲,硬生生折疊了起來。

"痛~痛~啊!"

水牢裏隻剩下她一個人的慘嚎聲,劉彪咽了嗯口水,又看了看林風,這個老妖波的實力可是遠在他之上,眼見落到這副境地,心裏也是百味交雜,心想不就是三年而已嘛,眨眨眼就過去了,你玩那麽多妖蛾子幹嘛?

隻是想是這麽想,可是那小子弄出的那個怪東西看著就磣人,真要被東西上了身,再指望他信守承諾,怎麽看都有點懸乎。

老嫗沒堅持一分鍾,就已經屈服,這種痛苦是無法忍受的,直接作用於靈魂,那怕是再堅韌的神經,都會崩潰。

隻是一個念頭,所有痛楚盡皆消失,但是她的靈魂依舊受到了極大的創傷,看起來隨時會崩滅一般。

林風走到柵欄前,雙手一撐,手臂且細的金屬欄硬生生被拉開,一圈圈的真實之語在周邊泛起,他隨手一指,在結界中蝕出了一個忚洞。

"去吧。"

無名老嫗頓時應聲而動,她已經顧不得自己的狀態,身子驟然化作了輕煙從那個孔鑽了出去,下一刻她便已經出現在柵欄之外,這一牆之隔,就是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