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讓大家準備一下,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和盧元培他們配合,給他們個下馬威。”

餘滄海臉色頓時興奮起來,被圍在這裏實在是太憋屈了,隻有他知道,神教隱藏著有多麽恐怖的力量,單單是昨天召喚出來的兩隻大蜥蜴就不是人類所能敵的存在。

還有之前在東極家出現過的金色巨人,聽院長說,每一個有著神鬼莫測之力,硬生生將東極府打出一條筆直的通道來,這才導致了這一場戰爭。

很顯然,那位幽靈議員也是知道神教之強大,才毅然領軍回來,但是隻要有神在,什麽黑色守望者都不過是土雞瓦狗,不值一提。

馬倫堡,黑牢。

黑牢之所以為黑牢,就是因為裏麵黑暗而絕望,整個牢房內,隻有一盞火油燈,連魂燈都沒有,牢內陰魂肆虐,是整個馬倫堡城內最為恐怖之處。

通常是用來關押那些十惡不赦,徹底被打上死刑之徒,關進裏麵,也就意味著被判了死刑。

不過最近這裏麵來了三個特殊的犯人,三個年輕人,兩女一男,他們混身散發著惡臭,卻仍舊不斷有人試探從他們嘴裏打探出什麽東西來。

獄卒們看著兩個高大的審訊者罵罵咧咧出來,這才拿著水桶進去收拾,沒辦法,每一次這些家夥過來,都會把這三人折騰得不成人樣,然後讓他們過去收拾。

看著三具滿身血汙的肉體,四肢全部被打斷,如同蠕蟲一般在地上挪動著,老獄卒搖頭歎息了一聲:“你們這又是何苦呢,早點告訴他們,或許還可以早日解脫,聽我的,強撐著在這裏沒有任何好處,難道你們還以為到了這裏還會有什麽希望不成?”

他用水一勺一勺澆在其中一人身上,清除掉對方的血汙,漸漸露出皮開肉綻的身子來,行刑者非常有經驗,把這個年輕折騰得半死不活,卻不會傷及性命。

陳子軒雙目無神,痛苦已經讓他的神經變得麻木不仁,如果不是還有兩個妹妹還在,他放心不下,可能早就已經咽了氣。

在冷水的刺激下,他被扶了起來,然後強行灌進去一些糊狀的食物,眼珠子緩緩轉動,看著林新茹和陳子涵被扶起來,兩個女孩子早就已經被酷刑折磨得不成人形,現在也隻有動彈的下巴,證明她們還活著,隻有通過這種麻木才能讓自己活下去.

上次被抓回來後,那些就將他們所有法寶全部搜刮一空,然後詢問所有有關的一切,製造方式,使用方法,以及他們從何而來。

來另一個世界的法寶,在靈力耗盡後,就徹底失去了其神奇的功能,那些家夥自然是沒法再使用一次。

也隻有三人,依舊著體內一絲生生不息的靈力,才能勉強驅動,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些人才不一直不殺他們,而是留著,試圖將他們體內能生出這種力量的方法掏出來。

他們很清楚,一旦被對方徹底掌握了自己能誕生靈力的秘密,那就是自己的期,所以無論怎麽逼供,都不肯開口。

隻是到得,體內的靈力幾乎已經枯竭,殘破的身體已經不足以讓身體誕生靈力,沒有了靈力支撐,他們的生命也隨時可能走到盡頭。

老獄卒收拾完之後,提著桶晃晃悠悠又走出去,很快又有一個提著布袋的醫師進來,這醫師是個山羊胡子老頭,這此日子沒少與他們打交道,雖然沒啥好臉色,不過對於治療三人還算是盡心,盡量不讓他們死掉。

今天也和往常一樣,這山羊胡老頭先是檢查一遍三人的傷勢,然後開始上膏藥,喂藥丸,但在臨走前卻忽地將一件冷冰冰的東西塞入他懷裏,一個細小如蚊蠅的聲音在陳子軒耳邊響起:“向林風祈禱。”

老頭給三人包紮好後,如往常一般收拾東西走人,牢門重重關上,牢裏再次恢複黑暗,再次變得陰森可怖。

但是陳子軒自從聽了他那句話後,就如遭雷擊,臉色不斷變化,似是驚喜,又充滿疑惑。

等人一走,他就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懷裏的究竟是什麽東西,可是他的雙手早已斷掉,目光看向旁邊的兩個妹妹,她們也同樣像是人棍一般動彈不得。

但是林風的名字,卻是給了其希望,那個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弄這麽一出,還特意說出林風的名字來。

要知道,林風在新風星,那就是神一般的存在,甚至聽說他還跑到異世界裏去混成了一個神。

可是向他祈禱,究竟是什麽意思,還是說就如字麵上的意思。

林新茹和陳子涵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目光的變化,兩人都閉上了眼睛,雖然身體飽受摧殘到麻木,但痛苦依舊是無時無刻折磨著他們,這點時間是難得的休息時間。

陳子軒也顧不得羞恥,閉上眼睛就開始默念林風的名字,“林風……林風,我……我向你祈禱!”

正欲念第三遍時,忽然一個聲音從他心底生起,“你的禱詞念錯了。”

聲音有些陌生,又帶著一絲熟悉的感覺,他一下睜開眼睛,目光猛地四下打量,但是牢裏依舊陰森黑暗,除了他們三個外沒有任何其餘人。

林新茹警覺地睜開眼睛,看著他:“怎麽了?”

“林風,林風在和我說話!”陳子軒用激動的語氣說道。

“什麽?”林新茹睜大眼睛,“你是不是錯覺了,哥在哪裏?”

“我……我不知道,可是剛剛我好像聽到了他的聲音。”陳子軒有些茫然地道。

“你是不是產生了幻覺?”陳子涵也虛弱地睜開眼,有氣無力地道。

“不,不是的,剛剛那個老頭往我懷裏塞了個東西,還偷偷在我耳邊說,讓我向林風祈禱!”

“什麽,你懷裏有什麽東西?”陳子涵頓時激動起來,聽到林風的聲音,她的心髒都不可抑製地狂跳。

“我不知道,我手斷了根本沒法伸啊。”陳子軒一臉沮喪地道。

“等等,他說讓你向哥祈禱,那你祈禱了嗎?”林新茹忙問.

“禱……祈禱了!”說到這個,他還是不免感到有些羞澀,畢業是來自現代的年輕人,居然會向一個同齡人祈禱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