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直接打電話給老爺子,以夠夜長夢多!"

雪姐說著,掏出一個三防的衛星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爺爺,我們找到了!"

電話裏沉寂了兩秒,似乎是那邊在打量周圍環境,很快裏邊傳來老人沉穩的聲音:"報告你們的位置。"

"就在我們現在的位置,無人機被不知名的野獸打落了,裏麵還有變異的蚊子,估計有一定的危險性。"

"辛苦了,這邊會追蹤無人機的具體位置,你們先回來吧,剩下的交給其他人就行。"

"不,爺爺,這可是我們花了兩年多時間才找到的,我要求全程參與。"

"小雪,你~"

"爺爺,你是不是怕我嫁人就不是淩家一員了?"

"你這是哪裏話,行吧行吧,隨便你們。"老人的聲音透著一絲無奈歎氣道。

淩雪放下電話,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意,開什麽玩笑,自己三個人放著大好的黃金年華不好好享受,主動請纓跑到荒山野嶺來,一轉就是三四年,可不是為了給家裏的老少爺們伸手坐享其成的。

"椰!成了!"彩衣原地蹦起來歡快地叫了聲,結果下一刻,又立即萎了。

月月的臉上也舒展了開來,有老爺子出馬,這一切事情便成了一半,這西三省他的麵子還是很管用的,一想到往後的輝煌日子,被蚊子叮的包也不那麽難受了。

為了成為傳說中的修真者,這點苦頭又算得了什麽,說起來,在部隊裏待過,還是特種兵,月月的忍耐能力遠遠要比她的姐妹要強。

隻是再能忍,也不如雪姐,大家都被蚊子追,偏生人家身上一個包都沒有,這一對比之下,心中的那點優越就變成了濃濃的幽怨。

老舊的瓦屋裏,林風正一絲不苛地加工著新配方,屋子裏彌漫著一股濃鬱至極的香氣,如果有人在附近,就會注意到連屋外都沒有蚊蟲的存在,這間屋子的方圓百米內,都變得安靜了許多。

在農村,哪怕家裏弄得再幹淨,也是避免不了蚊蟲的,一到天黑就會出來覓食,嗡嗡嗡的綴著人。

馬薇薇喜歡來他這裏的一大原因便是清靜,沒蚊子不說,還不用聞那難聞的蚊香味,當然能上網也是最大的原因。

林風趕工了一天,一連三天沒有出攤,直到第四天與村裏人一起進的景區。

將東西從車上取下來,一行人直接往山道上走,如今還很早,不過才六點鍾,遊客們自然是不可能這麽早到的。

也隻有零星一兩個本地人會這麽早上來爬山,做買賣自然是要趁早,一來早上溫度低,涼爽,二來自然是因為位置有限,你不來別人可就來了。

隻是今天林風的身邊多了一條狗,大黃跟在他後邊,經過三天的休養,它的狀態恢複了些,倒也不至於撒丫子前後亂跑。

林風倒是無所謂,隻要大黃能從陰鬱中走出來,跟著上山還有個伴,運動有助於舒發身心。

走到一處陡坡處,忽然大黃躥到了前邊狂吠起來,林風眼尖,一眼就瞧見一隻棕色的狐狸帶著三隻幼崽在路邊。

幾隻小幼崽身上還能看到血跡,顯然是受了傷,正可憐巴巴地倦縮在母親的身體上,眼睛裏充滿驚恐,每次大黃一吠,小小的身子就跟著一抖。

馬天成等人也湊上來,七嘴八舌的議論開:"這是狐狸吧,居然不怕人,當真是稀奇了。"

"你懂什麽,現在這些山上的玩意兒可金貴了,動不動就是保護動物,誰敢傷害它們。"

然而,林風卻注意到,大黃吠的方向略有偏差,順著那個方向望進草叢裏,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小心!"說著已經一把將馬天成給拉了回來。

幾人不解,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大駭,隻見路邊的草裏邊一條黑的發亮的山曼正吐著信子。

山曼是當地人的叫法,學名應該叫眼鏡蛇,通體幽黑,細長,一旦準備攻擊,頭部就會扁成把扇子,這玩意毒性猛烈,而且毒液較其他毒物要多得多,所以一旦中招,基本沒法搶救。

山裏頭也叫七步倒,就是用來形容其毒性之猛烈,而眼前這條,足有成人手腕粗細,單是盤著的上半身,看起來就有一臉盆大小,還有後半段延伸進草叢裏,也不知還有多長。

這若是被來上一口,估計就真的七步倒了,馬天馬等人被嚇得連退數步,反倒是把林風經露了出來,變成了最前邊。

看看狐狸,再看看山曼,林風總算是明白過來,這狐狸什麽會帶著一群毛都沒長齊的幼崽跑到路邊來,估計就是因為被山曼追殺,弄得滿身是傷。

情急之下,居然跑到路邊來向行人求救,此時隻見那隻棕色的狐狸媽媽衝著林風來了一個求救的眼神,甚至還伸出兩隻爪子先是往上一舉,接著就趴伏下去,看起來儼然山上寺廟裏香客拜神的姿態。

隻看得後邊幾人咋咋稱奇,是沒有人一敢上前,一個個緊張地抽出扁擔來,哪怕是隔著草看向裏邊那若隱若現的黑山曼,都有著強烈的衝擊力。

"阿正,快回來!"

馬天成在後邊叫著,大黃也在吠,不過相比起之前的警告,如今的它身體緊繃,聲音低沉,站在林風麵前寸步不移。

顯然,它是見林風不退,即使是知道這東西的危險性,也依舊一步不退地護在前麵。

林風目光看向那條黑山曼,蛇的目力其實很一般,隻能看一個形狀,然而這一看,隻見蛇瞳冰冷,中間的瞳孔也在與之對視,甚至還能從裏邊看出一絲戲謔,就仿佛在說,"愚蠢的人類,知道老子的厲害就趕緊滾!"

蛇頭緩緩探出身子來,它無視了在場的眾人,衝著狐狸和其幼崽逼近,那棕色的狐狸急得直叫,幾隻幼崽更是混身發抖,動彈不得。

被無視的林風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普通人或許會被嚇住,可他什麽大風大浪沒經曆過,哪怕是平凡之軀,也輪不到一條毒蛇在他麵前裝逼。

他陡然抽出扁擔,與此同時,蛇頭也豁地轉過來,粗大的脖子變成了把扇子,直直的豎瞳充滿攻擊與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