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脈都是幾十年積累下來的,人沒了,就算換你兒了上來,自然不可能跟老一輩人平輩論交,最明顯的就是這兩人幾十年積累下來的氣場,所代表的份量,那是年輕人身上所沒有的。

周寶盈和肖健都長長鬆了口氣,他們最了解這種企業的模式,洪金華雖然隻有一個兒子而已,可是兄弟叔伯再加上親戚卻是有一大堆,都在龍華集團這棵大樹上吸血。

如今洪金華橫死,陷入爭奪是必然的,右家情況稍好,右佑還有兄弟姐妹,父母也在,但股權卻牢牢一直掌握在右時千手上。

他也有兄弟,也有幾個兒子,可謂是一大家子,可見未來必然有一段日子顧不上找肖家的麻煩。

周寶盈沒有回信息,一些基本的常識她還是懂的,隻要知道兒子沒事就行。

車城,一家賣二手車的抵押公司前,林風花了三萬五買了輛無牌二手車,這種車基本就是在鄉村開的,村裏人也不會在意有沒有牌照,價格自然也是極為公道。

林風交了錢,直接開車走人,這低端的越野型開著雖然談不上舒適,但勝在輪位夠高,在山裏複雜地型也能輕鬆駕馭。

在市裏轉了一圈,重新買了一大堆戶外物資,塞滿了整個車子,這才駕車回去。

他並沒有回村子,而是駛下了公路,沿著溪水的石子往上遊開,進了一處山穀中。

山穀清幽,小路早已被荒草掩蓋,在馬正兒時的記憶裏,這裏原本是一片桃林,不過早已荒廢。

車子不管不顧直接從茂盛的荒草輾進去,強行碰出一條通道來,裏邊卻是一棵棵高大的桃樹,地上反倒是沒有多少草木,樹蔭下很是陰涼。

才剛下車,就見大丫、二丫、三丫從樹頭落下來,全都掛到林風身上,母狐狸也落在車頂,帶著些許的好奇打量著這鐵家夥。

自打昨天那事後,林風就攔了輛車回去,先把小狐狸帶上山,找到母狐狸後,安排到了這裏來。

然後帶著大黃進城,對付幾個普通人,隻是用常規手段足矣,麻煩就在於常規手段太容易被追查,不過相較於運用本體會被世界意誌轟殺,就算被查也沒什麽大不了。

他從來都不是被欺負上門不還手的,所以就幹脆一次性把隱患最大的都給幹掉了,有了這個警告,相信那些會記住教訓。

關鍵是,如果暗黑聖堂的記錄沒錯的話,世界很快就會迎來一個轉折點,結合最近的新聞,記錄的事情十有八九會發生。

到那時,世界驚變,進入一個全新的時代,人心動**,誰也沒那心思去管這點破事。

打開後車門,一條大黑狗躥出來,小山穀裏有山泉,實際上在森林植被繁茂的地段,一般山腳下都會有泉水。

"大黃,過來洗澡!"

林風招呼一聲,提著個水桶,拿了把刷子,就帶著被染成黑色的大黃過去,它身上染的不過是普通的染色劑而已,隻要專用的清除劑,就能直接洗掉。

讓大黃幹掉右時千,又用一竄鞭炮加麵粉袋滅了洪金華,以他的龐大知識量和動手能力來說都不是什麽問題,之所以不直接動手強殺,在官方看來性質是完全不一樣的。

一個是惡劣的治安事件,一個是看起來像是意外事件,盡管裏麵迷團重重,林風自信沒有留下多少證據,不過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證據的。

隻要兩家直接指認是他幹的,警察上門找他一查,事情就能明了,所以事情麻煩在於事後,便幹脆躲上一躲。

他也正好去探索雲瑞山,搭好帳篷,林風直接在小溪邊架起爐子,弄了一頓別開生麵的野餐,醃製好的牛羊肉,放一鍋滾一滾,加上青菜,便能讓人胃口大開。

"今天幹得不錯,這是你的!"

林風弄了一盆給大黃,一人一狗就開動起來,褲管微微一緊,低頭一瞧,就見大丫指著大黃的盆子示意。

而二丫和三丫則很幹脆把腦袋湊了上去,和大黃搶食,一大二小腦袋把盆子給占滿了,大丫很幹脆跑來抱林風大腿。

"你也要吃?"他又撇了一眼母狐狸,見對方在車頂上也是躍躍欲試,一副饞樣。

隻得又拿了一個盆子,裝了一盆,放到腳下,嗤!

母狐狸瞬間從車頂跳下,毫無節操地跟自己孩搶食,幸虧林風買的足夠多,這一頓足足幹掉了十斤的牛羊肉,青菜他一個人全包,別個全是是吃肉獸。

說起來,走武道路線,就是有這種弊端,如果沒有靈氣滋潤補充的話,就得從日常的食物中攝取能量,很容易就會變成大胃王。

一人五獸,躺在樹蔭野餐墊上,挺著個肚子,林風摸出一台新手機,插上新辦的不記名卡,開始上網查看本地新聞。

公路上的豪車爆炸在本地引起了諾大的轟動,不過並沒有披露太多的細節,關於他這個凶手,更是隻字未提,隻是惹得本地網站上各種留言猜測。

許多叫好聲不斷,洪家作為本市的土霸王,幾十年來也不知幹了多少黑勾當,特別是洪金華,以前更是道上的大佬級人物,什麽大工程,都離不開他的一份。

可想而知得罪了多少人,而這事情背後其實很髒,殺人不成被反殺,對方還是容樂村強拆事件的幸存者,一旦把這事兒揭出來。

不用猜都能知道,這事會引起多大的議論風波,"對幸存者殺人滅口"

"老實人被激怒,憤而反殺!"

"匹夫之怒,後果很嚴重!"

一道道標題,足以讓本市的各位頭頭屁股難安,所以報道很是有心地將事件往意外上引。

當然,這起事件極端惡劣,兩家死的四人可都是上流圈子的風雲人物,居然被一個屁民給幹掉了,若是不處理了,那這世界還得了?

不提市裏上流圈子以及統治者的同仇敵愾,在雲瑞山的深處,一種特殊的部隊正在努力奮戰。

長長的狙擊槍在樹枝穩穩掛著,噗!

樹木微微晃動了下,準星裏,一條五彩斑斕的長蛇斷成兩截,"好椰!"

彩衣輕喝了一聲,她們被擋在這裏已經快有兩周,不得不采取有限強製措施,利用遠程狙擊手段,進行超視距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