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島,地熱將溫泉加熱到滾燙,濃烈的草藥味彌漫在方圓百米之內。
一車一車的藥物,不斷倒進去,林風將手從水裏收回,點點道:“行了,這以地熱之力加熱的培元湯,可是不可多得的至寶,對於練武之人增強氣血,強身健體有著奇效。
以後每天早晚來泡一次,一天能抵一月之功!”
身邊的鐵頭和王欣等人都是目露精光,神情頗為興奮,對於林風的話,他們已經形成了無條件的信任。
一天可抵一個月之功,那意味著什麽,意味著隻要一個月,他們就可以抵得上人家數年的努力。
還有什麽比這捷徑走得更爽的嗎,走江湖的,武力就是實力,每一分實力,那都是通過血與汗累積起來的。
現在有這等機緣,一天就抵別人一個月,誰不心動。
“這個跟洗髓丹,哪個更好?”鐵頭忍不住問。
“洗髓丹兩顆後效果就遞減,你真以為能增加五十年之功啊,那起碼得吃個幾十顆。”
林風隨意道,“而這培元湯,則是即時補充,耐藥性極低,可適合長期使用,讓你們的身體保持最佳狀態,練起功來事半功倍。”
鐵頭再也忍不住,頭一個跳進池子裏,其他人也跟著有樣學樣,一進去,就立即開始站樁行功。
不多會,這整個池子就白霧蒸騰,這其中尤其以鐵頭的異象最為明顯。
王欣目光灼灼,看著他,心裏有一種奇怪的預感,“他……是要突破了!”
林風點點頭,沒有出聲,僅僅隻過了不到半個時辰,池裏的鐵頭身邊就有一股劇烈的氣浪推開周圍一切。
早在這之前,所有人都已經有所察覺,離開他遠遠的,這時驚人的氣浪暴漲,在他身上升起一團玄光。
玄光擴張出來,形成一道水氣鍾罩,看起來飄渺而又充滿神秘感,反射著的各色光芒,將他全身都罩在裏邊。
煙氣猶若神秘的符文,鑲在鍾身上,將一切隔絕在外,他的身體就這樣被這口大鍾從水中隔離,偏偏人還如泰山一般站在池中。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這一幕,不敢置信,真的把水都給隔絕出去了,這需要何等的功力。
眼前的一幕,完全超過了他們對武學的理解,這是屬於真真正正的超凡力量,隻存在於傳說中的大宗師,大高手才配有的絕世武功啊。
王欣眼神複雜,原本她對自己所學還有幾分驕傲,此刻再也無一絲前輩的優越感。
單憑眼前的這一手金鍾罩,就足以讓鐵頭成為江湖的頂尖人物,這是內外功夫大成的體現,沒有三五十年的苦功,加上天資際遇,是不可能有如此成就。
劃分高手的標準無非就那麽幾種,最常見的就是看戰績,但當上升到一定高度,那就是看其所練成的武功,那些出名的上乘武學,都是久經流傳人人共知的東西,隻要看其練到幾成,就可判斷其等級。
而現在,眼前這個接觸武學功不到四年的年輕人,一躍成為代表頂尖的一流人物,她如何能不感慨。
她回頭又看了林風一眼,卻見他神色淡色,似乎早有所預料。
事實確實在林風的預料之內,三年來鐵頭一直都是他的頭號測試對象,以其中上之次,硬生生被他通過本土的藥物,一點點調理,時時刻刻處在最佳的巔峰狀態。
以這種巔峰狀態之下,加上有丹藥輔助補充消耗,單單是極效的洗髓丹,還魂丹之類的,都磕了不下百之數。
若論起功力,絕對不下於一甲子,不然的話,也不可能推動得起金鍾罩,這純粹以血氣激發的超凡之力,又恰好在其精血最旺盛之時。
別人能在危急時激發個幾秒,就已經是牛逼到爆,那裏可能像他一樣,不用消耗似的撐著個大燈罩在那裏擺款。
一般來說,練成這一招的人,都是三四十歲天資過人,又有大際遇之人,隻有這樣的人才有足夠的本錢推動這一招。
一旦超過六十,氣血衰敗,強行催動,對身體也是極大的負擔。
所以這門功夫,就是超早練成越好,嗡!!
水麵震**了一下,鐵頭衝天而起,落在林風麵前,一臉興奮地道:“師尊,我練成了!”
“多去熟練一下,接下來很快你就需要用到了!”林風笑著道。
“師尊放心,那些人敢來覬覦我們仙緣閣,定叫他們有來無回!”
“不用那麽凶,這些可都是替你們準備的磨刀石,對他們要有感恩之心。”
鐵頭臉色一陣尷尬,不知如何回應,不過,磨刀石這詞我喜歡。
其他人見著,也是大受鼓舞,一個個在池子裏,隻恨不得不破關不出來。
林風看了眼王欣,笑著道:“怎麽,你不想泡泡?”
“我也要泡!”常霜在旁邊已經搶先道。
看到如此神奇的一幕,她也是按捺不住,那一招太炫目,隻感覺有如神仙中人,若是在人群中使出來,也不知被多少人羨慕。
日子一天天過去,藍島上的人天天在池子裏苦練,日子過得很是安靜平和。
就在離岸幾公裏,原本安靜詳和,充滿藥香之味的縣城卻是成為三九教流匯聚之地。
一撥撥的江湖人士來到這裏,這藥鄉裏有大大小小,老字號,新開小店藥鋪不下兩三百家,但到得此刻,不少店麵都迫於壓力選擇了關閉。
普通人哪怕消息再封閉,在這麽多江湖人士到來,也是不可能沒聽到風聲。
傳言中的仙緣閣,就可能出自他們之中,這些藥鋪的老板夥記可是把這仙緣閣罵了個狗血淋頭。
怎麽這麽倒黴,跑到自己這地盤來,好在,這麽多江湖人到來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至少當大夫拿藥的數量劇增,每天都有爭鬥,有傷亡,就算不打架的人,來到這裏都會下意識有備無患,給自己配齊藥物。
不過,這樣的繁榮之下,就是各家頻頻被光顧,不少人店鋪夥記到掌櫃不時有人被蒙了頭帶去審訊,失蹤死亡者不斷出現。
一時間風聲鶴唳,幹這一行的人人自危。
葉老夫子癱坐在牆角,死灰色的眼珠子無視盯著**,那是他第七房小妾,也是最喜歡的小妾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