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賈弘君竟是想吞掉書詩的家產,以此為助力,增加他跟家裏的兄弟爭壓權力的籌碼。

“你……你是從哪來的這些東西?”謝丹尤自不敢相信,抬頭看著女兒問。

“這有什麽關係,我隻想知道,上麵說的,是不是都是真的?”莊書詩反問。

憑著對女兒的了解,她當然知道書詩沒有這能耐,哪麽唯一的解釋就隻有,林風!

看著在旁還拿著水杯的林風,她沒來由的想到另一個可能,會不會是這個林風害的自己。

這些東西,他隻是猜的,沒錯,那些禮物就堆在哪裏,隻要隨便偽造一下,就大概能推斷出來。

對,沒錯,就是這樣,難怪賈弘君讓自己小心這個廢物。

“真什麽真,這些都是這個廢物編出來的東西,子虛烏有。”謝丹斷口否認。

“什麽!”

莊書詩沒想到她會否認,都這種時候了,她還要否認,一時間竟被老娘弄得啞口無言。

一隻手搭在她肩膀上,“喝口水吧,既然她認為是我做的,開心就好。”林風平靜地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謝丹一下瞪起眼睛,無奈,經過一天的折磨,這會兒嗓子實在是想冒火。

看著林風手裏的杯子,下意識舔了舔,心裏暗恨,女兒怎麽這麽不識趣。

“出了這麽種事,你寧願相信一個把你送到監獄裏的人,看來很有必要讓你在這裏邊冷靜一下。”林風看著她淡淡回答。

“你……書詩,你看,這就是他的想法,看到了沒,還說不是他害的我,這下露出尾巴來了吧!”謝丹心一慌,隨即大怒,立即向女兒告狀。

“媽,你冷靜點,誰想害你,不要認賊做父,把真正幫你的人當仇人往外推!”莊書詩耐著性子道。

“就他……”謝丹用鼻音冷哼,滿滿地不屑道:“就這種廢物拿什麽來幫,不害我都燒高香了,我寧願死在這裏,都不要他幫忙。”

莊書詩很想說,這次能提前進來見你,都是林風出的手,不過想想,名義上還是莊強公司請的人,恐怕說出來,她也不會領這個情。

隻能悶聲道:“不說這些了,我就問你,那些錢和禮物是怎麽回事,是不是真做了不該做的?”

“什麽不該做的,這是禮尚往來,每個人都是這麽做的,別人這麽做就沒事,都是他害的我。”謝丹滿臉激動,怒視林風。

莊書詩被她氣得夠嗆,急忙打斷:“都這個時候了,就別說誰害的誰,有意義嗎,你真做了,就是犯罪,要做牢的,這才是重點!”

繼續怒視林風,不過,犯罪和坐牢兩個詞,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恨恨地收回目光,她扭扭捏捏了一會,才道:“那三百萬是姓鍾的送,當時我以為是茶葉來著……”

“那你有沒有給他做事?”莊書詩追問。

“做……做了?”

“做什麽?”

“替他壓下一樁事,也算不得什麽大事,他都幹了那麽些年,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謝丹連忙解釋。

“什麽都是一直這麽過來,你怎麽這麽糊塗,這種錢也能收?”

“我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啊,監察組裏哪個人不收禮,要不是他……”她再次將矛頭指向林風。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時間到了!”嚴律師的聲音在外邊響起。

林風站起來,莊書詩也知道不能讓他難做,也顧不上再跟老媽置氣,隻能強行按捺住心火扔下一句:“你別亂想,還有一天,就可以自由探視了,我們不會放棄你的。”

“書詩,我不要在這裏,你快保釋我出去……”

“書詩!書詩……”

聽後邊叫得淒厲,她忍不住回頭:“你已經認罪了,保釋不了。”

“啊!”謝丹傻眼。

“現在怎麽辦?”莊書詩在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才看著林風。

到得這時,她也亂了方寸,老媽的偏執以及天真,讓這一次機會完全沒有任何進展。

“聽聽嚴律師的意見吧。”林風把這事交給專業人員。

嚴律師將照片全部看完,思索了幾秒開口道:“這些東西應該是非正規渠道得來的吧?”

當然是非正規渠道,他們又不是執法者,自然不可能去翻人家的通訊記錄。

林風點點頭,不置可否,也沒什麽好否認的。

“這些隻能作為一個參考,不過有了這些,我們就有了突破的方向。”嚴律師自信滿滿,讓人看著就不由對他的專業產生信任。

“從哪裏突破?”莊書詩連忙問。

他左右看了看,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到車上說吧。”

作為一家著名的律所老板,他的車子也是一輛五百萬的加長奔利,分體式車廂,後邊布置得跟個小型辦公室似的。

這一次,莊強和莊興倒是跟著擠上來,好在這車夠寬,坐上五個人在後邊,都不顯得狹窄。

“事情的關鍵是這個鍾主任,顯然拿是被人拿住了把柄,受人指使才會幹這件事。”嚴律師開始講述著手點。

眾人點點頭,看過照片後,他們自然知道這個罪魁禍首,對其的恨意絲毫不下於賈弘君。

“我們可以從他入手,隻要讓他承受是受人指使,那一切就可以迎刃而解,同時還可以反控對方。”嚴律師說著,“隻要他肯鬆口,我有七成的把握,可以逼對方和解。”

和解就是私下裏解決,自然就不用入罪,也就不需要坐牢,一般都是賠錢了事,看這情況甚至連賠錢都不用。

莊家幾人精神齊齊一振,不過,莊書詩還是問出了關鍵點。

“可是,賈弘君已經跟他簽了協議,將他過去的事抹過,不再追究,他沒有理由反口,反而將自己也拖下水啊。”

“那就要看你們是否願意付出代價了,他送錢,也同樣是違規,是謝女士一案的主要推手,隻要她被定罪。

就算青虹醫院放棄對他的追究,你們也可以單獨控告他,也就是說他脫不了幹係,隻要許些好處,大棒加蘿卜,這件事就有成功的機率。”

聽完他的解釋,眾人豁然開朗,不由得連連點頭。

“嚴律師,你覺得,要多少錢能讓他反口,跟我們合作?”莊書詩問。

“根據他的收入,可能需要兩千萬上下,同時還要許諾,就入他入獄,也可以替他安排好,沒有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