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采用自助式,所有菜肴食物分成兩排,單是菜就有二十多種,加上米飯、麵包、粉麵之類的,超過三十個種類。
每個人拿著餐盆,隨意走動,取自己喜歡的食物。
有老人,也有年輕人,不過雙方都是涇渭分明,年輕的坐一邊,老的坐另一邊。
一眼就能分辨得出來,林風一眼就看到人群中孫偉,看到三人到來,孫偉立即放下餐具迎上來。
“林先生,您來了!”
“嗯,沒出什麽妖蛾子吧?”林風隨口問。
“沒,他現在很老實。”孫偉隨意朝著裏邊一指。
賈貝鬆所在的桌子坐滿了人,連周圍的幾桌也都是坐滿人,也沒見他怎麽出聲,這些人就愛往他那湊。
不得不說,這家夥搞群眾工作就是有一套,天生有那麽種當頭的氣質。
此刻,他也注意到林風的到來,停下了吃飯的動作,朝著這邊打量。
附近幾桌,也都同時朝著這裏打量,莊、龔兩女倒是習以為常。
以她們的容貌到哪,都不免會遇到這種情況,賈貝鬆隻是看了眼,沒有任何表情,就低下頭去,倒是學老實了。
林風隨意掃了一眼,便收回視線,不管他是真老實,還是假老實,到了自己的地盤,也別想翻得了天去。
拿過餐盆,食物還是挺精致的,已經有普通自助的水準。
剛剛和兩個大美女看完山上的房子,心情都不錯,胃口也是大好。
就連莊書詩食量都比平時多了不少,來回往反三次去取食物,弄得林風都有些詫異。
“你就這麽喜歡這裏的東西,那等搬來,家裏幹脆也不用開火,直接在這裏吃就行了。”林風衝她努努嘴。
莊書詩看著新取回的糕點,有些窘迫,也有些期待,還別說,那倒是挺省事的。
雖然平時不用她做飯,不過,自打家裏沒有傭人之後,近些年來早就習慣坐著等吃的家人在吃飯這一方麵,就成為難題。
謝丹的手藝一般,吃慣了好東西,著實不堪入口。
至於關鳳琴,從來不進廚房,要她做,寧願吃外賣。
所以林風前陣子開始做飯,才會迅速重新在這家裏站住陣腳,若不是賈弘君一直在上躥下跳,刺激老媽。
估計就憑做飯這一項,就能收買一家人。
“想偷懶……想都別想,以後家裏還是由你來做飯!”她嘴角揚起,回了一句。
龔飛霞也深有同感地點點頭,附和道:“對對,你這人不怎麽樣,就隻有會做飯這點優勢了,一定要發揮你的所長。”
“我做飯可以啊,問題是你們養得起我嗎?”林風反駁。
“養你,比養條狗還簡單。”龔飛霞很自然地接過話。
然而,下一秒她就意識到有點不對勁,怎麽成了我養他了,幾個意思。
空氣瞬間凝固,莊書詩幽幽看好一眼閨蜜,“怎麽說話呢,什麽叫比狗簡單!”
龔飛霞才發現,閨蜜關注的重點明顯跟自己不一致,有些心虛地強辯:“可不是,養條狗,每天還要給它洗澡,喂狗糧,帶著遛灣。”
這麽一說,莊書詩還真深有同感地點點頭,很欣慰地看一眼林風。
喂喂,你這麽看我是什麽意思,小心我家法伺候。
飯畢,孫偉找他簡單匯報一下工作。
莊書詩和龔飛霞都興致勃勃地在外邊遛彎,消失食去,坐在臨時布置出來的辦公室。
應該是以前某個領導的辦公室,桌椅陳設古色古香,那質感一瞧就知道是好東西。
“公司駐紮在這裏一共三十一人,加上施工方,目前共有七十多人。
目前進度順利,隻是那些老人對我們的工程頗有微詞,賈貝鬆這樣的人回來,我擔心會暗中搞事。”
孫偉說了下近期的情況,將手中的資料一一攤開遞過來。
隨意翻了翻,林風:“那是必然的,這事我會找人專門負責,你隻要看住公司,按計劃發展就行。”
“明白,另外研究員招收不怎麽順利,到現在隻收到了五份簡曆,都是沒經驗的新手。
我們的待遇不高,也沒什麽名氣,很難吸引到真正能帶起項目的人才。”
“沒事,慢慢招就是,研究這塊不需要擔心。”林風很是隨意地道。
孫偉看他這無所謂的態度,也不知是底氣,還是真的樂觀,想說什麽,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有些事,以他的身份並不適合說,何況林風給他的感覺,充滿神秘感。
醫術之高明,或許真有所恃也說不定。
從辦公室出來,剛好看到賈貝鬆站那,明顯不是湊巧。
“林風,我們需要談談。”賈貝鬆率先開口。
朝孫偉點頭示意,兩人再次進入辦公室。
“林風,這次我認裁,咱們往事不究,以後各走各的道路,井水不犯河水如何!”賈貝鬆一進來,就直接攤牌,這是服軟的節奏。
林風看著對方的眼睛,老頭一副強自鎮定的架勢,實則心虛。
不過,真有那麽簡單嗎,他能從中出來,說明背後的份量可不小。
會這麽簡單,就向自己服軟,怎麽想都不大可能。
前身可是被這廝硬生生拖垮,真正陰死人都不用動刀子的老陰貨,花那麽大功夫出來就是為了跟自己談和。
開玩笑也不是這麽開的,他咧嘴道:“好啊,隻要你安安份份,一切都好說。”
“當然,我一把年紀了,也經不起折騰,那就這樣了。”賈貝鬆談妥了事情,一刻也不想在這多呆。
還真是頭腦簡單的生物,兩句就讓他興奮成這樣,活該被親兄弟坑死,正因為有這樣的人,自己才會有第二次踏上人生巔峰的機會。
門卡嚓一聲關上。
林風拿出電話撥出去,不多會,就傳來莫利森的聲音。
“查得如何了。”
“已經查明,他是通過以前的老關係出來的,看起來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那就是最大的不正常,他真有那能耐,也不用窩在這裏,領著一群老家夥搞風搞雨。
唯一的解釋就是,這裏邊肯定有著更深層次的緣由。
想到這,林風大步出門,幾秒就看到正欲出門的老頭兒。
賈貝鬆一抬腿,就要邁出去,左腳忽然莫名一軟,身子就向後倒。
就在他驚慌失措的瞬間,一隻手撫著他後腦,定晴一看,可不是林風。
剛欲借力站直身體,林風卻是沒頭沒腦地開口:“誰派你來搗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