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魏家的回來後,日子恢複到一個相對安定的時期,席上林風的名字,在L市傳上好一陣子。
看起來一切都平靜,林風知道,那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
當他暴露出魏家和路紹元的關係後,下一次再來的,便不再是些小魚小蝦,而是在這個量級之上。
弱小時需要藏拙,路紹元的出現,有些出乎他的意料,詢問過後,才知道跟龔飛霞有一定關係。
那廝也想著拍馬屁,或者又存著另一層意思,不管是哪一樣,林風現在也算是勉強有自保之力。
是時候亮亮牙,免得什麽阿貓阿狗都敢來當麵懟,搞得他像什麽黴神附體一樣。
L市某夜總會,一個豪華包間裏。
名叫慕容的女人正喝得爛醉,旁邊同樣有一女子,如果林風在這,就可以認出,正是那日的墨鏡女司機。
此刻的兩人都是一副死了爹的模樣,時不時就會拿起手機神經質地看上一眼,那上邊是有關林風的報道。
她認了出來,以前的花花公子,前天在魏家的生日宴上大出風頭的人物。
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惹上的居然會是這種人,看看那場宴會的報道,就能知道林風這個出名廢物身上有多深的水。
當然,她怕的不是林風,而是另有其人,她最大的靠山,也是現在的惡夢。
女伴接了個電話,走出去,沒一會,就聽砰地一聲,門被踹開。
剛剛還千嬌百媚,美豔火辣的同伴倒退著飛進來,狠狠摔到地上。
一行麵目陰霾的壯漢簇著一個馬臉男走進來,正是他的金主馬衝,上行區地下大佬。
“衝……衝哥!”幕容原本醉得有些神知不清的意識,幾乎是下意識地一個激靈,一下從沙發上彈起來。
“瑪得,找你還真不容易啊,怎麽躲著我,不想跟哥了?”馬衝大刺刺走過來,一把坐到她旁邊,抓住她頭發麵向自己。
嬌滴的美麗臉蛋,已被嚇得全無血色,酒醉的潮紅全都化為冷汗在瞬間排掉一般。
“衝哥我沒有,我是您的女人,一輩子都是!”慕容連忙分辯,表起忠心來。
“還一輩子,去尼瑪的一輩子。”他順手就一巴扇過去。
將她整個人都打進沙發裏,“老子可受不了,你個蠢貨,腦子裏是不是有屎,啊?”
“是不是覺得是我的女人這天底下就你最大了,一個電話,就喊四個小開過去,去尼瑪,怎麽不把人全喊去啊?”
“衝哥,你聽我解釋,我不知道會出這種事,不過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慕容連忙解釋。
“哦!”馬衝氣不過,拿起杯子就灌了一大口,“誰啊?”
“林風,以前叫查浩晨……”
馬衝還在回想這號人物,邊上一人提醒:“就是最近海龍宴鬧得挺大的那個。”
“林風!”他一下子瞪大眼睛,兩秒後,拿起酒瓶就準備朝這女人頭上來上一下。
想了想,還是算了,現在打壞,等下怎麽交差。
“草尼瑪,惹誰不好,你惹這種人!”
“衝哥,我不知道他敢下這樣的毒手啊,不然我肯定忍了。”
“忍尼瑪逼,當老子傻的,你個傻X先超車再停車,人家沒當場把你弄死都算仁慈,還有臉喊幫手,喊就喊,你幹嘛打著老子的旗號!”
馬衝氣不過,又是一巴掌甩過去,頓時將她另一邊完好的臉蛋也打成豬頭。
“衝哥,可這是他下的毒手啊,我們隻想教訓一下他。”慕容隻能委屈巴巴地繼續分辯。
“鑒定結果已經出來,是爆胎引發的事故,你知道我為了平這事花了多大代價,公路上四輛車子圍攻別人,最後還說人家下的毒手。
沒錯,是有人下毒手,就是你這傻X!
行了別說了,好歹也是四位小少爺,我沒理由替你擋槍,起來給人個交待吧。”
馬衝站起來,衝她努努嘴。
“不,衝哥,你一定要幫幫我,他們會殺了我的!”慕容一聽到這,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她雖然出身不錯,家裏也是小幾千萬的生意人,喊來幫忙的那四個都是車友會的人,出身都比她隻好不差,家裏不是做生意就是官宦出身。
單個拿出來,馬衝也不會怕誰,但四家一起,就算他不懼,也沒理由為一個女人惹這麽個麻煩上身。
說到底,什麽衝哥地下皇帝,都是社會的渣滓,指望他們講義氣談感情,那真是想多了。
見她不肯配合,馬衝隨意揮揮手,立即就有兩個高大的手下上前,將她架起來就要往外拖。
然而,就在這裏,突變驟生,慕容拿出一支小口徑手槍,砰砰兩聲,就把抓她的兩人放倒。
槍口一定,正指著馬衝的額頭,看著慕容那癲狂中帶著恐懼的表情,上行區的地下皇帝衝哥這一刻膝蓋忽然發軟,差點沒脆下去。
“慕容,有事好說,別衝動!”
他的手下也連忙掏槍,“都別動,給我把槍放下!”
慕容大喝一聲,頓時這些人都麵露遲疑之色,看著她激動地扣著扳機,馬衝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大喊:“聽她的,沒事!”
頓時武器丟了一地,一個個都死死盯著這女人,慕容臉色滿是憤怒與扭曲,一張漂亮的臉蛋讓人看著都為之心悸。
“衝哥,我呸,你個沒卵的慫貨,不吃藥你就是個軟蛋!
在別人麵前橫,一遇到事就隻會認慫,老娘那麽賣力伺候你,還得跟哄孩子一樣才能讓你像個男人,現在就想把我扔出去。
我告訴你,沒門,老娘死也拉著你這雜碎下地獄,哈哈哈!”
馬衝被人揭了短,臉黑得跟個墨鬥似的,卻是半個屁都不敢放。
眼見這女人已經在害怕之下,明顯是想著臨死前拉個墊背,他朝手下的金牌打手使了個眼色。
自己則是放緩語氣地道:“你想什麽呢,有我在,他們再怎麽樣也不敢要你命,我早就做好安排,連證件都準備好。
給你弄個假死,出去避個幾年,做個美容手術再回來,照樣能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
慕容一怔,仔細思考了一下,還真有可行性,下意識問:“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