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還想擺譜,咱們現在都是付了錢的乘客,地位平等,別擺出這副臭臉出來,沒人欠你的。”
餘寒指著機票,滿臉譏諷,嘴上振振有詞,真一個叫出了錢就叫爺的氣勢。
“你告訴她這趟機花了多少錢!”林風指著正在吃飯的那名機長。
對方早在第一時間就看到餘寒寫的支票,此時嘴唇微微囁動了下,沒有吭聲,知道歸知道,但他可是站在赫連雨昕這邊的。
餘寒看一眼飯桌上的幾人,更是得意非凡,下巴昂得高高的,佩以她的那雄壯的身子,站在林風兩人的身前,很有一股子要幹架的意味。
“這趟花了一百五十萬包機,你腦子裏是不是也全長的肌肉和脂肪,是怎麽得出二十萬這個數字來的?”林風不緊不慢地說道。
一百五十萬,餘寒懵了一下,不應該是一百萬嗎,她們以前也不是沒包過,按照座位來算,十一個座位,一個不到十萬,她直接給二十萬,已經算是大方了。
當下嘴硬道:“你唬鬼呢,當我們是鄉下來的麽,還一百五十萬,我們也不是沒包過,一直都是一百萬,這十一個座位,平均下來一個九萬。
我們現在兩個人,直接給你二十萬,還嫌少不成?”
話一說完,場上全都寂靜一片,知曉內情的機組人員都不吭聲,哪怕明知她的邏輯狗屁不通,大家就純當沒看見,立場要堅定,跟著明星走有好處。
赫連雨昕終究是聽不下去,她那麽大個明星,也拉不下來臉來為這點錢跟人紅眼,萬一傳出去,丟人的還是自己。
當下拉了拉餘寒:“寒姐,別說了,重新開一張一百萬的吧!”
“一百萬!”餘寒差點蹦起來,嗓子震得屋裏都有點回音,兩眼瞪大,喝問“憑什麽啊!”
不單是她,就連機長和兩名空乘都是驚訝地看著赫雨昕,空姐出聲道:“赫連小姐,他這趟也就花一百五十萬而已,你能出一半都算好的了,用不著那麽多!”
以她一萬一個月的收入,多出來的二十五萬,就是她兩年多的收入,絕對是一筆巨款。
機長也堅持站她這邊,出言附和:“赫連小姐不想與人計較,可有些人是不會滿足的,能跟他們坐同一班是看得起他們,照我看,還是按寒姐說的,按平均座位來付錢就行。”
餘寒見有兩人都站在自己這邊,頓時趾高氣昂起來,揚聲道:“就二十萬,要就要,不要拉倒,給臉不要臉。”
這下連莊書詩都聽不下去,冷聲衝著赫連雨昕道:“赫連小姐,我給你麵子才同意拚機,你的助手這麽做是在侮辱人。”
“麵子,你以為你是誰,誰逼你願意了,不用你們同意,何經理已經要將你們趕下機,讓我們飛。
若不是雨昕大度,你們還能呆在這飛機上,做夢吧!”餘寒嘴巴不斷劈裏啪啦,說得那一個叫揚眉吐氣。
三名機組人員連連點頭,他們除開被大明星光環罩著,天然站隊之外,也是被林風私自動了駕駛艙而嚇了一跳,按照程序,這是要受處分的。
這兩者相互疊加,就有足夠的理由,討厭林風兩人。
“赫連小姐,你也是這麽認為的嗎?”莊書詩搶先出聲,生怕林風會一個不高興,就把桌子掀掉。
赫連雨昕一直安靜聽著,此時搖搖頭,伸手過去拿過支票本,刷刷刷地寫下一張支票,遞過來道:“兩位,相遇即是有緣,這一趟旅程也快結束了,大家還是免傷和氣的好。”
林風一把將支票接過來,上邊寫著一百萬,這女人還是有點眼力勁的。
隻是,餘寒明顯不甘心,眼見自家老板真把一百萬給了別人,心裏那一個叫不舒服。
多出來的錢,那可是她一年的收入啊,雨昕能坐這飛機,都算對方八輩子修來的福份,居然還敢獅子大張口,還敢對自己動手,心裏怎能痛快。
忍不住跳出來嘲諷道:“不要臉,還真敢收這錢,也不怕沒命花!”
莊書詩氣得色變,林風伸手示意她別說話,目光陡然看向對方,冷冷道:“男人婆,再敢BB一句,我就把你扔進廁所。
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你丟掉工作再關起來,你猜到時赫連雨昕會不會舍下身去為你打抱不平?”
餘寒盡管已經感受到過他的目光,此刻也仍舊還是被震住,一時間被他的話所懾,愣是沒敢馬上反駁。
目光不由看向赫連雨昕,見她微微搖頭,這自然是示意不要惹事。
赫連雨昕正為家裏的事煩心著呢,自然不喜歡她再招惹是非,當下不情不願地坐回去。
目光不時撇過來,又拉著三名機組人員一起嘀嘀咕咕,明顯是搞孤立。
林風也不在意,幾隻螞蟻,冒犯了他,自然不至於當麵暴跳如雷,失了身份。
不過,以為冒犯了他,過去就沒事,那就太天真。
接下來,雙方沒有再作交流,林風兩人一直坐在沙發上,而餘寒和機組人員完全是把這地方當成是他們的包機。
肆無忌憚吃喝玩樂,不時還有些怪言怪語傳來,什麽他們付了一百萬,這趟機就是他們包下來的之類。
莊書詩也失去了找偶像說話的興趣,什麽明星偶像,近距離之下,也同樣隻是一個凡人,就都有缺點。
下機時,兩名空乘殷勤地替赫連雨昕兩人提著行李,搶先下去,又是拉車門,又是搶占好前邊的位置。
等林風兩人下來,擺渡車門已關上,隻看到機長站在司機旁邊說著什麽,車子就開動離開。
他回過頭來,透過窗戶冷冷看著林風兩人,餘寒和兩名空乘也是扭過頭來看著這邊,一臉嘲弄。
唉,還真是不知死字怎麽寫,這年頭有錢人都這麽好欺負嗎,還是他們以為自己個個都是大明星。
抑或是,大明星能保他們長生不死!
林風在黑耀的群組裏發了條信息:誰離拉夏島最近,馬上過來!
白夜:老板,我在普吉,兩小時可到。
林風:過來吧。
下機的地方,一眼就能看到航站,大概有幾個足球場那麽遠,走路也是要十來分鍾左右。
莊書詩有些沉默,她也被鬱悶到,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不明白為何這世上為何會有如此不識好歹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