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瓜分完成的那一天,查氏的股票已經大幅上揚了十個百分點,直接增加了幾十億的財富。
可以想像,如此大的利益,如果大的一個利益聯盟前,他一個一無所有之人回來,又能做得了什麽。
還直接出現在這個慈善會中,這不是羊入虎口,就不怕那幾家直接就把他沉了海麽?
他們絲毫不懷疑這幾家的狠辣,想想,這裏邊牽涉了多少財富,多少人從中獲益,多少與之相關的人想著要他的命。
哪怕他已經一無所有,造不成多大的威脅,也會有人認為,死了的更好。
場上逐漸傳開,知情者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今晚,必定會有一場精彩的大戲可以看。
希望林風不要死得太快,大家雖然來捧場,可是看著人家大把的撈好處,一點也不講江湖道義,終究也是心裏不爽。
哪怕換作是自己有這樣的機會,也會毫不猶豫地這麽做,不過,站在道德高處看人,都是每個人的本能嘛。
其中的一桌上,一個身著黑色絲質長裙的女子在看到林風後,立馬下意識站起來。
絲質長裙緊貼在她身上,隨著她雙腿邁動,可以清晰地看到姣好的身材曼妙曲線隨之擺動。
“浩……林風!”帶著嬌媚動聽的聲音在旁傳來,朱雅麗快步走到他跟前,臉色帶著些許激動,以及忐忑,一把拉住半拖半拽回到自己桌上。
“你……外麵都說你出事了!”
林風看著這位,好像是前身的前任,上回碰到,還鬧了點不愉快。
倒是沒想到,在這種情景下再見,看起來還真是有些擔心自己,在這場合上來說,對比起其他人,算是難得了。
所以,他倒也沒有冷下臉來,而是笑道:“我能出什麽事,隻是去旅遊了一圈回來而已,倒是沒想到會被這麽多人惦記著。”
“可是報道說,你的船出事,都聯係不上。”
“是遇上了風暴,不過,隻是電話進水而已,又玩得開心過頭,忘了時間。”
林風的解釋,讓朱雅麗聽起來怪怪的,心情很是複雜,明明知道她是跟莊書詩一起出的海。
玩到遇到暴風雨都不願回來,還忘了時間,這若是換作自己與他一起出海,那情形……
“既然這樣,你不該回來,還是快走罷!”她咬著牙,壓著聲音勸道。
她的這番動作,作態,桌上的朋友一眼就看出,這是餘情未了,這心跡都不用猜。
旁邊的齊芳頓時就跟著起哄,“林風,現在也隻有雅麗會真心勸你,看在曾經認識的份上,我也勸你一句,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吧,這裏不是你能來的。”
這一桌上,其實大多都是林風前身的那些狐朋狗友,此時除開兩人外,其他人都沒有言語,目光冷漠,顯然是沒有招呼的打算。
一看就知道,這是在盡量避免讓人覺得與他相識,開玩笑,今晚可是孟雨欣的主場。
林風現在跑到這來,鐵定是要跟她作對的,等鬧出事來,萬一牽連到自己怎麽辦。
他又不是自己誰,也沒有利益往來,鬼才會願意惹麻煩上身。
“不必,我來了,隻有別人退的份。”他的聲音平靜,帶著不容置疑的味道。
坐對麵的金色西裝男嘿嘿笑著站起來,他叫聶全,這個圈子裏邊的核心之一,以前跟前身也是死黨。
當然,在他事後,就立馬斷絕所有來往。
“大言不慚,你當自己還姓查啊,林風,我也勸你一句,說話長點腦子,在外麵說點大話可以,但也要看場合。
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今晚這裏都是什麽人,你一個連軟飯都吃不上的人,說這種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聶全,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朱雅麗怒斥。
“哼,雅麗,你也不用再護著這種廢話,本來就是這樣。
我要不是看在當初也算認識的份上,才不會管他死活,今天是那位上位的日子,他跑來這裏亂吠,人家能饒得了他嗎?”
聶全說話的同時,幾個交好的已經連連點頭,也跟著附和起來。
“是啊雅麗,他倒黴了不要緊,你把他拉來咱們這一桌,等下都以為他是和我們一起的,那可就天大的誤會。”
“我們可不想惹禍上身,我勸你還是別對他抱有希望了,這家夥欠著幾十億沒還,現在是徹底沒戲咯。”
“想想那莊強怎麽死的,他們手段可狠著呢,這個林風指不定等下出門口就要玩完,何必要自惹麻煩。”
齊芳不說話,看著朱雅麗,大概也是這個意思,她都後悔自己剛才開口勸了。
歸根結底,自己是真沒對林風有什麽交情,還特地開口勸,純粹就是習慣跟著朱雅麗行動,習慣性地支持罷了。
若是因此惹禍上身,那可是一萬個不值當,朱雅麗身後有個大家族撐著,她那已經衰落的家,可頂不住。
“等下跟那莊強一樣,跟條死狗似的被扔出去,那樂子可就大咯。”
林風目光一掃,冷冷地盯著開口那人:“你說誰是死狗?”
那人被他盯著,全身都感覺有些發涼,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來。
邊上的聶全卻是冷笑:“怎麽地,還不能說了,那個蠢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死不足惜。
你也是,來這裏是喪狗不甘心,還是跑回來搖尾乞憐?”
“他縱然再廢,也輪不到你來評頭論足。”林風道。
聶全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雙手攤開來,向著兩邊看去,一個個同伴都是適時配合著。
他是這個圈子的核心,家境最好,混得也是最有出息,林風的前身退圈後,就成了唯一的核心。
大家熱捧的對象,沒等他開口,就是一陣哄笑。
現在這種情形,林風一敗塗地,連軟飯都吃不成,大家自然是撐聶全,選擇站在贏家的一邊,有人跟上說風涼話也就不足為奇,到哪裏都不缺這類人。
從另一角度來看,撐他,其實也是在捧孟雨欣,這是站隊問題,你林風一無所有,大家自然都很明智地做出選擇。
“我就說,你管得著,自身都難保,還在這裏裝什麽大頭,笑話!”聶全繼續與周圍人嗤笑。
林風卻不動怒,隻是挑了挑眉,平靜道:“我看你是活膩歪了,就這麽想著早點去死?”
目光如刀,透骨的鋒寒,刺得他與幾個狗腿都一下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