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與我賈家為敵,你真以為自己能走得出這間酒店!”

賈弘君突然咧嘴,顯示出強大的自信。

眾人也在此時,一下子反應過來,敢情他出現,早就已經做好準備。

不愧是賈家,不愧是豪門大戶,大將集團到福雲商會,能量之大,常人難以想像。

林風反手抽出一根牙簽,輕描淡寫道:“你錯了,不止是賈家,而是你們,與這一切有關的人!”

一切有關的人!

他還真是要一個人單挑整個福雲商會,全場鴉雀無聲,這已不單單是狂妄!

瘋子,絕對是個瘋子。

隻是,直麵這一切,林風的從容淡定,輕描淡定,揮酒自如,從頭至尾,都掌控著全局。

到現在,無論是哪一個,都沒能在他麵前討得了好去。

怎麽看,又與瘋子不沾邊,難道,他真有什麽不得了的通天背景,能夠抗得住福雲商會的反撲。

大家其實都已經明了,外麵必定已經有所布置,福雲商會這個新興起來的商業聯盟,必然不會讓這個第一次開刀的敵人活著出來打他們臉。

再加上林風屢次傷人,正好給了他們發揮的機會,隻怕早在賈弘君出現開始,他隨時都會被打成篩子吧。

“說什麽夢話,你有種動我一下!”

賈弘君雖然沒有舉手投足就取人性命的本事,但外麵早已作好布置,內裏也有人在暗處照應著。

任他再厲害,也快不過子彈,到現在這麽久,沒十把也有九把狙擊槍對準林風。

全局盡皆被掌控在手,自然,無論林風再凶,也是無用功。

他透過出的自信越高,眾人就越堅信,他早有布置。

“你還有兩分鍾。”林風手裏撚著根牙簽,“這根牙簽會送你上路。”

嘩!!!

廳裏又是一片嘩然,眾人錯愕地盯著他手中的那根細細的牙簽,用這根牙簽,送賈弘群上路。

這種反差,讓人啼笑皆非的同時,也暗暗期待起來。

瞧這情況,也不知是賈弘君的布置強,還是林風的身手更厲害。

有心者,已經在四處打量,同時偷偷打電話去找關係詢問。

或多或少,外麵應該都有了動靜。

更有那機靈的,早就跑出去查探情況,回來不時耳語。

“外麵有大批武裝特戰隊員,早已做好準備,將這裏全部封鎖!”

嘶,居然是出動了特戰隊。

這是把他當成了極端危險的恐怖份子,隨時可以擊斃的那種啊,當消息一會傳開,人們就開始下意識後退。

盡量遠離林風,從原本的三米,到五米,再接著是十米。

十五米……

整個廳裏邊,硬生生擠出一個三十米的圓圈來,離得這麽遠,才算是有了足夠的安全感。

唯獨賈弘君和孟雨欣還在原地,聽到林風的話後,孟雨欣下意識鬆開手,不敢再攬著他。

生怕等下殃及池魚,畢竟,林風還沒給她下死亡通知。

她也猜到了賈弘君有所準備,然而,準備歸準備,畢竟沒有親眼看到。

即使外麵真有狙擊手對著這裏,誰也不知道,能不能阻止得了林風。

畢竟,從剛才的出手情況來看,這個人實在是太危險。

而現在,他居然在賈弘君明顯表現出,已經有所準備的情況下,依舊揚言,甚至是囂張地倒計時。

賈弘君眼看自己的新小蜜居然在這種關鍵時刻鬆手,心裏一陣不爽,同時,也暗暗焦急。

說不怕是假的,外麵那些家夥究竟在幹嘛,為什麽都到現在,林風都在倒地時,明確表示要害他,都不動手。

難道真要等到對方再次動手,再出手,他拉了拉衣領,小聲道:“動手!”

但是,耳麥裏沒有任何回應……

時間一秒秒過去,場上開始逐漸安靜下來,都在倒計時。

賈弘君終於慌了,他看著林風手中的那根細小的牙簽,想像著對方要如何取自己的性命。

當對象是自己時,這種想像就不免產生巨大的驚悚感。

他舉目四顧,看到不少熟識的麵孔,以前,剛剛,都還在拍著他賈家的馬屁。

看到自己時,也全臉熱情,但現在,沒有一個人出聲。

都在默默看戲,離得遠遠的,他感到一種無助。

前所未有的孤獨與無助,就像是被世界拋棄了的孩子。

再看四周,那些早就該進來,在他過來吸引林風注意力的同時,就在四周圍布置好的特戰人員。

不知是隱瞞得太好,還是他們壓根就沒有進來,居然一個也看不到。

恐懼隨著時間過去,讓他變得慌亂起來,頭腦再也無法清醒理知地思考問題。

如果他還保持理智的話,這個時候應該拿出電話來詢問情況,可惜,因為麵子等諸多問題,他沒有選擇這麽做。

也導致他對目前的情況茫然無措,而產生不可知的恐懼,外麵的布置早就齊備,是怕誤傷到賓客,所以不進來。

要等林風發動,再出手,可特麽那不是把自已當餌了麽。

“你還有一分鍾,看來你真沒有值得告別的,人生還真是失敗啊!”

林風聲音不鹹不淡,聽不出多少嘲諷之意。

不,絕不能坐以待斃,賈弘君在最後一分鍾,再也撐不下去。

他堂堂賈家的公子,前途無量,大把的富貴,千金之軀,不坐垂堂,沒必要自己冒險。

想到這,他一把抓住孟雨欣繡著花的手臂,大聲道:“是她,是她主動要害的莊家,所有的主意都是她出的!”

孟雨欣臉色劇變,急忙辯解:“你胡說!”

“閉嘴,你這賤人,當初就是你套路我,並慫恿我斬草除根,還派人去套路關鳳琴。

莊強的老婆現在已經跟人閃婚,兩個孩子都被扔到孤兒院去,還被她叮囑人特殊照顧,她連兩個小孩都不願放過!”

賈弘君的一番話,徹底將孟雨欣的老底揭了個底朝天,讓她臉色煞白,連辯解都不做,隻是連連掙紮,想在林風發火之前逃離這裏。

“林風,最毒婦人心,你現在該明白,她為了上位,心有多毒,多狠。

莊強喝的酒,就是她偷換的工業酒精,那小子本來隻是喝醉了酒說的糊話,根本就沒有自殺的勇氣。”

喔……這叫什麽,狗咬狗,一嘴毛。

聽著賈弘君的自爆,眾人對孟雨欣的狠毒,有了全新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