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大勢已去,蹬地站起來,深深給了肖宇雨一個冰冷的警告眼神,就此離場。
不用等肖宇雨趕,身為段家二公子,他的尊嚴,不允許他繼續呆在這裏。
區區肖宇雨,一家光宇公司而已,真拿自己當根蔥。
眼見段智一走,公司的股東也紛紛怒而離場。
有的則是依舊不肯放棄,苦口婆心地繼續勸告。
可惜,肖宇雨鐵了心,完全不理會他們。
反而恭恭敬敬地請林風到對麵主座,隻把一幹公司高層看得傻眼,又陷入深深的擔憂中。
這裏可是段氏的工業園,公司怕是要完。
誰也不知道,肖宇雨的真實想法是什麽,為什麽要甘冒那麽大的風險。
但一份真真實實的合作意向書,由他簽發,交到林風手中。
將這件事算是正式設定下來,林風帶著意向書走出光宇公司,就連保安都對他指指點點。
出園區門口時,車子被人攔住。
一隊保安將車子圍住,領頭的大眾臉隊長大聲衝他喊:“下車!”
“園區有重要物品失竊,我現在懷疑就在你車上,趕緊下車接受檢查!”
林風隔著車窗,淡淡開口,“你哪來的權利搜我的車?”
“這個園區屬於段氏產業園,私人領地,我們有權搜查任何懷疑的人!”
大眾臉隊長義正言辭地說道,一邊在揮手之間,已經在輪胎底下放下釘鏈。
有人拿著一個類似探測儀的東西,在他車身上探來探去,結果一靠近後備箱,就傳來急速的鳴叫。
“東西在這裏麵!”
“果然是小偷,快逮住他!”
保安隊長冷笑著倒退,直接就讓後麵早有準備的隊員上,短棍,斧頭,紮帶,防暴盾,電擊槍!
在這些裝備麵前,他注定要有苦頭吃。
林風坐在車裏,深深歎了口氣,活著他不好嗎,為什麽要找死!
打開車門,幾個保安瞬間衝上來,粗暴地將他按住。
雙手反扣,直接往一旁的保安室拖過去。
才走兩步,身後的車子就轟地一聲,化為大火球。
他前後左右的所有保安都被火焰彈飛出去,原本圍著車子的二十多號氣勢洶洶,帶齊裝備的人員,也不知多少人變成破布娃娃,漫天飛舞。
得,這下什麽證據都沒了吧,林風環顧四周。
空空如也,隻有滿地翻滾哀嚎的傷者,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既然沒人來抓自己,那就隻有走人啦。
林風手插在口袋裏,施施然走出門口,後麵火焰爆裂,影得他身影如同電影主角。
真正的猛士,從來不回頭看爆炸!
稍遠一些的圍觀者,看著他從火焰中走出的身影,口中喃喃自語,大徹大悟。
遠處一輛豪車上,段智看著那一團火球,死死抓住真皮座椅,指甲都陷了進去。
“崔石,你該死!”
這一刻,他是真的怒了。
之前,哪怕兩次刺殺失敗,崔石在其眼裏,都不過是上不了台麵的跳梁小醜,根本不值得他真將之放在心上。
然而,今天意外與崔石正麵對上,他輸了。
事後算計,他還是輸了,在他的地盤,他的公司,一輸再輸。
崔石比他還要囂張,毫不顧忌,同樣用最暴力的手段,施以還擊。
就這一下爆炸,哪怕是他,也要惹上不小的麻煩。
畢竟,這裏可是皇城,波及到二十多人,又是死人,又是輕重傷員,最是麻煩不過。
“公子,還是先離開這裏,你不能出現在現場!”
手下勸道,他不甘地點點頭。
車子瞬間加速,衝出了園區,轉眼就追上步行的林風。
人與車在短暫的0.1秒間並行,有那麽一刻,段智很想下令,讓手下直接將這臭蟲給輾死。
但,機會稍縱即逝,他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衝動。
輾死崔石是沒問題,但他不能在現場,更不能用他的車。
林風舉起手,朝著車子擺了擺,像是在說再見。
車上,段智回過頭,正好看到這一幕,一種前所未有的恥辱伴隨著衝天的怒火生起。
“給我聯係螳螂的人,將崔石列為必殺目標,不,我要讓他親人先死在他之前……”
林風帶著意向書,直奔醫院去。
陶樂的病房裏,鄭婉清正在一勺一勺給他喂著湯。
她隻要有空,就會親自給陶樂送飯,算是感謝他一直以來的幫助,這正是報恩的時候。
“清清,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陶樂一臉享受地喝著送到嘴裏的湯,不住誇讚。
“我還怕你嫌棄呢,畢竟你家的大廚可是請的大國手!”
鄭婉清微笑作答,笑容純真,毫不做作。
忽然,陶樂雙手輕輕將她伸過來的手捧住,含情默默地道:“隻要是你給我做的,我什麽都喜歡!”
她下意識縮了縮,但沒敢用力,生怕弄疼了陶樂的傷口。
隻能任他捧著,麵對這灼熱的眼神,臉頰騰地紅起來,身體莫地變得臊熱。
本能地生出一股親近感,看著陶樂,隻覺得前所未有地順眼,好看,讓人忍不住想與之親近。
陶樂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放到她左邊臉頰上,手指劃過耳垂!
頓時,鄭婉清眼神變得更加迷離,眼波流轉,他嘴角微微翹直。
崔石啊崔石,你在前邊送死,我在後邊套路你老婆,這世間的事,就是這麽奇妙!
一想到這等戲劇性,陶樂就充滿了成就感。
砰-啊啊!
門口突然被撞開,他的兩名保鏢跌跌撞撞退進來,就見崔石大踏步過來,一對虎目圓睜。
陶樂麵對憤怒衝進來的林風,突然說不出的心虛,下意識將縮回手。
就像是被捉/奸在床一般,下意識就想開口解釋,臉上全是慌亂。
反而是鄭婉清,回頭看到林風,微微一愣之後,就高興地道:“你回來了!”
林風一眼就看出她的狀態不對,再看邊上放的飲料,就大概明白了幾分。
“你在找死!”
他一把拽住陶樂的頭發,將之提起來。
“啊,崔石你幹什麽?”鄭婉清大驚失色,連忙拉住他,試圖讓他放下對方。
“他對你動了手腳,你有沒有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我!”鄭婉清愣了下,隨即搖搖頭,她確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對的。
要說有,林風才是最不對勁的一個,怎麽一回來就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