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櫻桃小嘴
“沒毒。”田荷花看了一眼傷口,指腹沾染了鮮血碾磨了一下淡淡道。
而後從腰包中掏出一袋藥包,用膝蓋按壓住一笙的腳踝,打開藥包將其中的白色藥粉倒在傷口上。
白色的藥粉倒在傷口上,立即被鮮血染濕,“噗嗤”的冒著白煙,翻滾著細小的氣泡。
一笙咬唇緊閉著眼睛,被田荷花使勁按壓住的左腿一陣劇烈的抽搐,額頭瞬間冒出了冷汗。
“忍著點。”田荷花從自己裏層的衣袖上撕下一截幹淨的布料手法極快的纏繞在一笙的腿上,熟稔萬分。
“好了。”將纏帶打了個漂亮的花結後,田荷花攙扶著一笙站起身來。
“沒事。”一笙踢了踢自己的腿說道,劇烈的疼痛後現在這樣輕微的疼痛已經很麻木了。
剛剛那一下疼的人想要滿地打滾,若是先前知道那麽疼的話,他可不一定敢來第二遍。
倆人又繼續摸索著前進,小心翼翼的看著前方的道路,也時刻堤防著倆邊的牆壁上會射出什麽暗箭。
大部分人都是單獨行動,畢竟沒有人喜歡跟在別人的屁股後麵撿剩下的東西。
一笙似乎很不甘心這些牆壁上鑲嵌的夜明珠隻能看不能拿,不厭其煩的每一個都要摳著試試看。
內有光華瑩潤流轉散發著柔和光芒的夜明珠紋絲不動的鑲嵌在堅硬的石壁上,契合的無一絲縫隙,渾然一體。
在一笙鍥而不舍的精神下,沒想到還真讓他碰上了一個。
是一塊冰潤的藍田玉,與夜明珠一般鑲嵌在石壁中,但已經有鬆動,一笙摳了幾下便將鵪鶉蛋般大小的玉石取了下來。
入手涼爽舒暢,讓人心神一震,神清氣爽,一笙看著躺在掌心中的藍田玉眼睛笑成月牙形。
“真是沒見過世麵,人家不要的東西當的寶貝一樣。”李玉掩嘴嬌笑一聲,出言諷刺道。
看著一笙手中玉石的眼神好似看著什麽不值錢的東西一般,嫌棄又鄙夷。
對於這些用來照明的夜明珠確實沒有什麽人會拿,蓮心塔中有很多不出世獨一無二的寶貝,大家九死一生的都是為了這些寶物而來,誰還會有閑情雅致的沒事在這裏摳夜明珠。
被人當場抓包,還是被一直對他冷嘲熱諷的李玉看見,一笙隻覺顏麵盡失,手中清涼通透的玉石此時卻燙人的緊。
輕咳了下後將玉石重新放回原地,“這種玉石我才看不上眼,隻不過是覺得好玩才拿下來看看。”
一笙剛把玉石放好,李玉就眼疾手快的將玉石拿下來放入懷中,開懷的笑道:“既然你看不上,那我便收下了。”
“你——”一笙氣得哆嗦著手指指著李玉,而後一扶袖徑直向前走著,“哼!好男不跟女鬥。”
剛走了倆步路,一個人橫衝直撞過來,一笙趕緊側身避過,將身子緊貼在冰冷的石壁上。
是陶欣她的身後還跟著哥哥陶宇,倆人仿佛遇到了什麽洪水猛獸一般,拚命的狂奔著。
看到這種情況,一笙也知道他們身後肯定跟著不是什麽好東西,當下也毫不猶豫的跟在陶欣的身後,沒想到一陣旋風似閃過的陶宇扯了他的手臂一把將他推至後麵。
“嘶嘶……”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如同密集的雨滴一樣,五顏六色的各種細長的毒蛇張著獠牙,快速的遊移著身子,纏繞成一團團裹在一起。
“快跑!”一笙邊跑邊衝著還站在原地不動彈的田荷花吼道。
轉頭看她正在掏著腰包,那五彩斑斕漂亮的毒蛇大軍已經逼近,趕緊朝田荷花折回來。
田荷花從腰包中拿出一個小藥瓶子,扒開瓶塞,倒出其中的硫磺。
黃色的硫磺頓時散發出刺鼻的氣味,田荷花將硫磺灑在地麵上,那近在咫尺張牙舞爪的毒蛇被逼的向後退了一步不敢靠前。
“你怎麽什麽都帶著?”一笙被田荷花嚇得心髒都快蹦出來了,她隻要稍微慢了那麽一步,此刻就已經命喪蛇口了。
麵對如此讓人頭皮發麻密集的毒蛇竟然麵不改色的掏出腰包,時間拿捏的分毫不差,他看的七魂六魄都要嚇散了。
“這叫未雨綢繆,這些陰暗潮濕的地方肯定有很多毒物,我這可不是普通的硫磺,還加了一些特製的藥粉。”田荷花將剩餘的硫磺粉灑在倆人的身上,看到一笙嫌惡的捏著鼻子,說道,“臭是臭了點,保命要緊。”
雖然身上已經塗了硫磺粉,但是看到這些虎視眈眈的毒蛇,一笙仍舊有些心悸的向後退了一步,這要是被咬上一口,絕對當場斃命,越漂亮的蛇毒性越強。
“這些小蛇又漂亮又可愛,你喜歡它們它們也會喜歡你的,生物都是有靈性的,它們可以感覺到你的情緒。”田荷花抬腳向前走了一步,群蛇紛紛避開,原本被毒蛇密布無從下腳的地麵露出一塊空地。
一笙看著那一眼望不到頭的毒蛇大軍,身上起著一層雞皮疙瘩,實在是沒有勇氣像田荷花這般在群蛇中氣定神閑的走過。
“女孩子不都怕這些毒物嗎?你怎麽看著它們這麽興奮?”一笙著實想不通田荷花遇到毒蛇時的反應,這種滑膩膩軟若無骨,冰涼無比的動物光是想想就覺得渾身一顫。
“哈哈,以前養過不少當寵物。”田荷花眉眼一彎笑言道,打她從有印象起就一直在家裏看到各種盤踞在房梁上角落中的蛇。
“你們村裏的人竟然沒把你當怪物趕出來。”一笙不可思議的驚歎道。
“好了,快走吧。”田荷花揮手道,點著腳尖在蛇群中行走。
聽田荷花這麽一說,一笙感到這些蛇也沒有那麽惡心嚇人了,深吸了一口氣就著田荷花踩過的地方邁出了艱難的第一步。
想起之前被陶宇向後推去當墊背的,一笙又蹲下身子將田荷花灑在地麵上的硫磺粉擦掉,蹭到身上去。
頓時盤踞在地麵上止步不前的毒蛇們如同絕提的洪水找到了突破口,朝著和田荷花他們行走相反的方向爬去。
成千上萬各種顏色的毒蛇在腳邊爬行著,柔軟的身軀交纏在一起,分不清頭尾,蠕動的身子如連綿起伏的山巒,這種滲人的景象一笙覺得一輩子看一次就足夠了。
滴滴答答的水聲傳來,越往前走空氣越發的潮濕陰涼,隱隱還有腥臭的氣味,牆壁上也是濕淋淋的凝結著小水珠,牆角處還長著黑色的苔蘚。
田荷花看到前方有火光傳來,走出通道被眼前壯觀的景象著實震撼了一把。
一個鬼斧神工的巨大石洞,潮濕的石壁上有大大小小的洞口無數,而她和一笙所站的便是其中一個洞口,石壁上方的鐵架上方放著火把,整個石洞帶著詭異的昏暗。
黏膩的牆壁上一顆顆晶瑩的水珠滾落滑過一道道濕漉漉的痕跡。
站在洞口邊緣低頭朝腳下望去,一個偌大的深潭呈現在眼前,仿若深不見底,深邃幽暗的如同無底洞一般。
潭麵平靜的如一麵鏡子,無一絲波瀾,但讓人看著有一陣暈眩的感覺,好似一個選擇的漩渦要將人的靈魂吸食進去。
粗重的喘息聲在空****的石洞中回音著,仿佛近在耳畔,不斷地在耳邊回旋縈繞著。
“二師兄,你怎麽了?”洞口旁邊延伸出一條狹長的石路,一笙看到坐在石路靠著洞壁沉重喘息的千錦月驚問道。
千錦月隻是淡淡的瞥了倆人一眼後,又繼續低頭將自己的衣袖撕開,布料撕裂的聲音回**在空曠的石洞中,聽的人心中格外沉悶。
那唇色異常的蒼白,毫無血色,汗水滑過削尖的下巴滴在胸膛上,染濕了一大片衣襟,從帽簷處鑽出的發絲被汗濕浸濕成一縷縷。
“血絲蟲!”看到千錦月手臂的一瞬間,一笙驚恐的睜大眼睛,聲音中帶著令人膽寒的顫音。
腐臭的氣味隔著幾步路都能夠清晰的聞到,千錦月原本白皙而精悍的手臂此刻已經腐爛一片,黏稠的膿水從腐肉中流了出來帶著令人作嘔的氣味。
饒是田荷花見過各種高度腐爛的死屍,但是見到活人的手臂變得如此模樣依舊是忍不住皺起了秀眉。
而一笙已經忍不住狂吐起來,那腥臭的味道比臭雞蛋爛掉的氣味還要惡寒,更讓他胃中翻滾脊梁骨發寒的是那腐爛的肉中似乎還有活物在蠕動著,翻攪著,他知道那是扁平的血絲蟲在作祟,仿若跗骨之蛆。
看千錦月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田荷花也沒有打算上前去幫他,她可沒有忘了上次千錦月一見麵就對她出手的事情,雖然那次看到他在決式中的出手知道他並沒有出殺招,因為看到他身手的那一刻她明白以當時她的實力是絕對躲不過的。
但看到千錦月下一刻的動作,田荷花驚訝的張大嘴巴。
千錦月拔出黑靴內的匕首,鋒利的匕首在陰暗的石壁上折射出寒芒,刀尖翻轉,猛地麵無變色的將匕首割向自己的手臂。
“你瘋了!”田荷花一腳踢飛了千錦月手中的匕首,匕首在空中劃過華麗的弧度而後“噗咚”一聲掉入潭中。
銳利的眼神倏地射向田荷花,冷若寒潭,千錦月沉著麵容冷硬的唇角蘊含著隱忍的怒意。
田荷花立刻蹲下身子,看向千錦月的手臂,近看之下更加的恐怖嚇人,坑坑窪窪凹凸不平,不少地方的腐肉已經被千錦月剜割掉。
硬生生的將自己的肉一塊塊的剜掉,這人的忍耐力是有多大,難怪剛剛即使打算割掉自己的一條手臂也毫不手軟。
黃色的膿水混合著血水流淌了一地,田荷花立刻從自己的懷中掏出追魂燈,解下係在腰間的楠木棍。
“血絲蟲會一直往人的血肉中鑽,最後甚至是鑽到大腦中,因血絲蟲而死的人死狀其慘無比,整個大腦都腐爛掉,人還有一口氣吊著,看著自己全身上下的皮肉一點點爛掉,這樣的疼痛如同萬蟻啃噬,很多人都受不了這樣折磨的過程選擇自刎,隻有當機立斷的將手臂砍斷才不至於讓血絲蟲擴散到身體的其他地方去。”一笙在一旁有氣無力的解釋道,對田荷花是欽佩的五體投地,竟然能夠鎮定無比的直視著被血絲蟲鑽進鑽出過的傷口,他現在是連一眼都不敢看。
將指尖跳躍的陰火甩到束靈索上,頓時紅色的鞭子燃燒著火焰。
把束靈索緊緊地纏繞在千錦月的胳膊處,田荷花咬牙狠狠地拉緊,斷了血絲蟲擴散的通路。
楠木棍在肌膚上劃過,濃稠的膿液立刻汩汩的冒了出來,翻開皮肉,皮下脂肪處的景象讓田荷花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頭皮隱隱發麻,一條條扁平的蟲子在肉中歡快無比的翻來覆去。
目光如炬,清秀的麵容專注認真,田荷花將千錦月手臂上一塊塊腐爛的臂肉剔除下來,而後快速的扔進地麵上的一團陰火中,這種害人的東西定是要處理幹淨,不然待會又要被哪個倒黴蛋碰上。
陰火包裹住腐肉,劈裏啪啦的燃燒著,隱隱散發著肉香混合著腥臭的氣味簡直是讓人無法呼吸,血絲蟲掙紮蠕動著但都不可逃避的和腐肉一起燃燒成一團黑色的灰燼,燒的徹徹底底。
一笙盯著那燒著腐肉的火焰,心中突然有種變態的快感油然升起,看著那一團翻攪的血絲蟲一隻隻被劈裏啪啦的燒個幹淨,隻覺的心裏爽歪歪。
田荷花的握刀割肉的手法極其熟練,新鮮的皮肉與腐爛的肉之間割的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絕不拖泥帶水,剔透的汗珠順著她白皙的肌膚滑落,墨黑的睫毛上也濡濕了一片,如水的雙眸眨了倆下後有重新認真的專注於手上的動作。
直到手臂上的肉全是鮮嫩的肌肉,淌出的鮮血不再混合著膿水,田荷花快速的翻轉檢查了一番後,利落的從腰包中拿出藥包,打開藥包將白色的粉末盡數倒在千錦月深可見骨已經不可直視的手臂上。
“忍著點。”田荷花握緊千錦月的手腕,聲音溫柔中又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堅韌而又優柔。
一笙不由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剛剛他小腿上的倆個血窟窿已經痛得死去活來,千錦月這手上可是到處都是外露的傷口,這烈性的粉末倒上去,可是比剛剛的刮骨割肉還要疼上千倍百倍。
一笙趕緊別過臉去,實在是有些不忍心看到千錦月那痛苦的模樣。
汗水已經浸濕了千錦月的黑色外袍,蒼白的嘴唇被咬的出血,殷紅的鮮血妖異而淩亂的殘留在唇瓣上。
手背上青筋暴起,僵硬的身子隱隱顫栗著。
馥鬱的藥香味飄散在氣味怪異的空氣中,扔掉油紙,田荷花幹脆脫下粉色的外衫,撕下一條長布係在千錦月塗滿白色藥粉的手臂上。
千錦月的嘴唇已經被他**的不成樣子,這種疼痛讓人恨不得撞牆,痛的幾欲昏厥,就好像是帶著鹽水的倒刺勾進肉中,扯斷筋肉,又灌進辣椒水,不斷地重複著這個過程,沒有疼的麻木,反而是越來越疼。
另一隻手的指甲已經深深地陷進肉中,緊握的五指突然張開,帶血的指頭一把揪住了田荷花的發髻。
“你幹嘛!疼疼疼!快放手!”高束的發髻突然猛地被人拽住,力道大得仿佛是要將人的整個頭皮掀開,田荷花捂著自己的頭發尖叫道。
可惜被疼痛麻痹神經的千錦月已經聽不清楚田荷花的話,隨便抓出一樣東西便緊緊的揪在手中,如同救命稻草一般,希望能夠以此來減輕一點疼痛。
“你疼就叫啊!揪著我幹嘛!”頭上的發髻被人當作咬在嘴裏的橫木一般,可惜木頭毛巾啥的咬在嘴裏它們不會痛,而她的頭是會痛的。
“千錦月!快放手,你這個瘋子!”田荷花將手指按在千錦月受傷的手臂上,希望劇痛之下他會放手或是沒有力氣再揪著她的發髻。
一笙在一旁看著急得團團轉,對於田荷花慘遭毒手的頭發實在是無計可施,想掰開千錦月修長的手指可惜隻會讓田荷花的墨發被千錦月越扯越緊。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早知道就不該救你,唔——”
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竄入唇齒間,田荷花陡然睜大眼睛,震驚的看著貼著自己麵頰的俊臉。
世界終於清淨了,聒噪的蒼蠅終於飛走了,扣著田荷花的後腦勺千錦月滿意的想著。
從唇瓣上傳來柔軟飽滿的觸感,帶著絲絲馨甜的香味彌漫在唇齒中,美妙而又新奇的感覺一點點的消除掉手中的疼痛感。
這是田荷花行醫以來遇到的最會占便宜的病人,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田荷花劇烈的掙紮起來,拚命的推開千錦月的身子。
專心致誌感受的柔軟觸感消失,手臂上的疼痛又襲來,竟是比原來更疼,千錦月不滿的又將冰涼的唇瓣壓向田荷花。
直接將田荷花撲倒在狹窄的石路上,千錦月欺身而上,削薄的唇覆上田荷花的櫻桃小嘴。
不再單純靜靜的一動不動的壓著她的唇瓣,千錦月攻城略地的啃噬起來,血染紅了倆人的嘴唇,帶著妖嬈的旖旎。
咬著田荷花彈性十足的小嘴比緊咬自己的唇瓣解疼多了,清新幹淨,香甜無比,千錦月極其滿意這種感覺。
抬膝一腳頂開千錦月,田荷花用力過猛微微側身,卻忘記了自己正躺在狹窄的石路上,直接翻身掉了下去。
頭朝下的向漆黑的潭中砸去,濕涼的氣息迎麵撲來,田荷花腰間一緊,不是她的束靈索而是千錦月未受傷的手臂,緊的仿佛要掐斷她的腰肢。
千錦月抱著田荷花翻轉了身子,在即將落水的一瞬間,一把七弦琴平躺在水麵上。
千錦月掉在七弦琴上,壓在他身上的田荷花撐起身子,雙眸噴火的看向他。
潑墨似的發絲散落開,黑袍的帽子落下露出略帶有些陰美卻絲毫沒有女氣的相貌,紫色魅惑的瞳孔清冽仿若花色,帶著勾人魂魄的蠱惑,眼眶很深,顯得紫眸愈發的深邃。
眼角處竟然還有一顆血紅色的淚痣,妖異而又惑人。
刀削的眉不濃不淡,分明的五官讓人呼吸一驚,一張翩若驚鴻的臉,華麗而又陰冷,濃密而又卷曲的睫毛擋去大部分眸中的紫光,濃鬱的黑色冰冷而又深沉。
那透過睫毛射出來的眸光讓田荷花極其不舒服,好像冰涼滑膩的蛇芯子在一寸寸的舔舐著她的肌膚,滲入肌膚中留下濕淋的痕跡。
七弦琴猛地在半空中回旋起來,速度快的仿佛要將人甩出去一般。
急速的選擇讓田荷花跌倒在千錦月的身上,重新趴在他的胸膛上,千錦月悠哉悠哉的躺在七弦琴上,享受著田荷花的“投懷送抱”。
修長而潔淨的手指一把揪住田荷花的衣領將她拉向自己,擒住她的雙唇,試探性的將舌頭伸進她的檀口中。
一笙已經目瞪口呆的看著半空中選擇的隻剩下殘影的七弦琴,天啊,他剛剛沒有眼花吧,千錦月竟然親了田荷花!
最厭惡女子靠近的二師兄竟然強吻了他的荷花姐姐!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一笙喃喃地自言自語道。
腦海中又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剛剛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震撼他的小心髒了,為什麽會看的他狼血沸騰。
一笙摸著白皙的下巴作出沉思,他果真是有點小變態。
陡然一股強勁的力道襲來,直接將旋轉中的七弦琴掀翻,田荷花直接被卷到了一個洞口處。
一團若隱若現的身影漂浮在空中,如同淡淡的白霧凝聚在一起,隻是一個靈氣稀薄的靈魂,卻已經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
“那是什麽東西?”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一笙驚呼道。
千錦月懷抱著七弦琴看著眼前懸浮在空中的靈魂,已經潰散的幾乎凝結不了人形,就是一團模糊的靈氣,應該是殘餘的靈魂之力凝聚而成。
可是來自於他的那股強烈的壓迫感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危機,咄咄逼人的氣勢讓人幾乎踹不過氣來。
“我們快走。”田荷花悄悄地潛到一笙的身旁輕聲說道,那個莫名其妙跑出來的東西讓她有一種預感此地不宜久留。
“二師兄怎麽辦?”一笙擔憂的問道。
“那個忘恩負義的家夥還管他幹嘛!”田荷花沒好氣的說道,沿著石路向前走去。
“荷花姐姐,我好像聞到了醋味。”一笙皺了皺鼻子說道。
“別亂說。”田荷花摸了摸懷中的生死符,自從那團人影出來後,她就想立即馬不停蹄的離開古塔了。
田荷花和一笙剛離開石洞,身後便傳來了打鬥的聲音,聲勢浩大的整個石洞都在顫動。
“我們怎麽到現在一樣寶貝都沒有找到,好不容易拿到一塊玉石還被李玉那個壞女人搶走了。”一笙有些沮喪的說道。
“這古塔上層的寶貝能被人拿走的肯定都拿掉了,誰還會好心留在這裏等著別人來拿,而有的寶貝肯定是需要契機的,哪有那麽好找。”田荷花安慰道。
“荷花姐姐,你聽。”一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指了指隔壁的石牆。
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像一個迷宮,石壁上都刻著奇形怪狀的圖形。
田荷花將耳朵貼在石牆上,屏息聆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