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凋月,你在那裏愣著幹嘛。咱們身邊現在沒有幫忙的丫頭,得快一點動手做活啦。你沒看到天色已經晚了嗎?再晚咱們就吃不到晚膳了啊。”

扯上思想裏受到嚴重衝擊的凋月向烏黑的木房子裏走去,卓香雅昵噥著帶了幾絲疲倦的話語抱怨著怎麽平常做事那麽利落的一個小丫頭,到了玩真章的時候,就啥子都不會了尼?

“呃娘娘呐,您確定這麽做,不會讓房子塌下來嗎?凋月寧願被凍死在雪地裏,也不想被壓死在木樁子裏啊!”

走進無人居住很久的木屋子,滿目漆黑,一眼望不出所以然來。

凋月吹亮火折子,照亮著木屋子裏可以看到的一切,屋裏,除了一張得已入睡的小床榻,再無其它的家具置物,整間木屋子,空****的,連張椅子都沒有,什麽銅鏡妝台之類的日常洗漱用具,在這裏,似乎顯的尤為奢侈。

“放心,放心了啊,本宮何時講過虛言?凋月,你要是害怕就先把火折子替給本宮在門口站著,本宮進屋裏看看能不能找到可用的東西照個亮。”

接過火折子仔細在屋子裏觀摩了一圈,卓香雅四處尋找,終於在窗戶口處找到一個填滿灰塵的油火台子,拿著火折子湊上去一點,嗖的,油火台子裏的燭芯燒起來了,跳動著昏黃的火光,把整座木房子照亮了不少。

“嗬,這麽幸運?還真被本宮給蒙著了?”

油火台子裏還有小半盒混了雪花的火油,應該足夠她們照亮整個晚上。

卓香雅拿著燭台吹熄火折子,欣喜不已,是不是她點背了兩世的運氣,終於度過劫難,要回轉了?

“娘娘,您膽子真大。”

跳動的燭火,隨著卓香雅的身影在木房子裏四處遊動,像飄乎而起在暗夜的鬼影,如果事先不知有人住在這裏,一定會以為是靈火出現,嚇得魂不附體。

凋月站在門口,顫抖的雙手把著門扇,膽小的向卓香雅說著讚歎之語,瞅著卓香雅映在牆上的身影,忽然在這個時候,覺得此時的卓香雅似乎有幾分年幼時在兵營裏不輸男兒的豪邁英氣了,令她欣賞佩服的不得了。

“嗬嗬,是麽?”

身為一名非常敬業的婦科大夫醫生,成天負責接生小孩,雙手時刻會沾滿鮮血,有時遇到產婦大出血,還要臨時加台手術,她的膽子能不大麽?

在屋子裏觀察了一圈,最後,卓香雅舉著燭台站在一根長長的廳堂邊柱前,眯著眼睛仔細,認真的觀看,不再移動。

“娘娘,您在看什麽啊?需要凋月幫忙嗎?難道您想拆了它?不會吧”

好奇卓香雅為何會站在外屋靠裏,與內屋交接地方那根高高的柱子前不動,凋月正想上前去瞧瞧,可是腦海裏突然想到剛才卓香雅說的要拆幾根木頭燒火用,馬上止住前去幫忙的步子,不太確定的站在門口,緊張的張望著屋子,擔心卓香雅一鞋麵踢上去,屋子就哇呀呀的塌掉變成一堆無用的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