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這醜女人說話怎麽總是讓人聽了上句不想聽下句呢?我又不是什麽見光就化成灰的死屍野鬼,為什麽不敢白天出來見光?你呢?大清早的不躺在榻上休息做什麽?那個醜丫頭呢?”

男子蒙著麵紗站在雪白的光線裏,一襲黑衣,剛勁冷冽,透著股驕傲輕狂的男兒霸氣,美眸一瞬不轉的盯著卓香雅,明知故問。

“點火啊!不然能幹嗎?那你呢?不用躺在你的雪地行宮裏躲著嗎?那裏不冷嗎?還有啊,本宮哪裏醜了,幹嘛要叫本宮醜女人?也不許叫凋月醜丫頭,宮裏像她那機靈的丫頭還沒出現呢。”

眨眨眼皮,適應不了刺眼的光線。

卓香雅用手擋在額頭上,並不歡迎男子的到來。

“雪地行宮?嗬嗬,我倒是想安安穩穩,睡個無人打擾的清淨覺兒呢,要不是你突然出現在院子裏,做出傻傻可笑的事情,還一邊做,一邊自言自語,會讓我從雪地裏鑽出來?說到底,還是你做的不對吧?醜女人,難道不想為我才失去的睡眠,道歉麽?”

輕笑一聲,笑總是能聽到意想之外的詞兒。

男子抱怨的話語一大堆,句句都在驕傲的自我真理上,聽得卓香雅頭皮發木,直覺眼前的男子說不準真的是個女扮男妝的世外高人,要不怎麽個性和女人一模一樣,那般愛計較?

“本宮為什麽要道歉?這裏本來就是本宮的地盤啊!”

等待著視線可以適應照在男子身後的日光了,卓香雅緩慢的抬起頭,眸光在男子的身上前看後看的,發現男子不曉得在何時尋出空來,竟然去重新換了一件模樣相同的黑色衣衫穿在身上,跑到她的麵前來招搖。

卓香雅暗想,如果撇去麵紗下被遮住的那張真容單看此男子身影的話,這男人,或許也算得上是美男子一枚了?

“那我為什麽不能叫你醜女人?這是我的主觀意願。”

學著卓香雅的說話方式,男子不以為然的挑眉。

“呃那你也不能違反本宮的主觀意願啊!本宮不是醜女人,本宮在、在牙齒掉了之前,也、也很漂亮的。”

腦海裏不按正常套路出現的想法讓卓香雅在麵對男子的時候,忽然產生一絲心虛。

可男子左一句醜女人,右一句醜女人的,聽在卓香雅的耳朵裏,實在是刺紮的難受,想做到一邊聽進去,一邊跑出來的平靜淡定,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但她真的不是醜女人啊!

“哈哈哈!在牙齒掉了之前?醜女人,你說話都不經大腦的?”

聽了卓香雅的自我辯護,男子顫著肩膀大笑不止,女人破了相,還分什麽之前和之後嗎?

“就是因為經大腦了,所以才跟你解釋的。本宮要真的是醜女人,為什麽龍肆還不放過本宮呐?”

僵硬的選擇反駁男子扣在自己身上那帶有幾分嘲弄的惡劣稱謂,卓香雅低下頭不再看男子來招惹她的無聊影子,內心裏有點煩。

對於男人的喜好,男人的選擇興趣,一向都不處在卓香雅擅長的領域。盡管,她是如此想透男人表裏不一,行為與言語極度不符合的心,卻總是,不能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