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本宮哪裏會做膳食?你不怕本宮會毒死你?”
她在自己的世界裏,也隻是會做刀銷麵和蛋炒飯的好不好?
卓香雅望著白錦遙一副非她不可的決心模樣,蒙傻傻的問。
“哈哈哈!我在宮裏保護你,你當然得負責我的飲食啊?咱們也算公平、合理,彼此兩清。你要是毒死了我,你以為你在靜齋宮裏還能住的安寧?算是一筆交易,你覺得怎麽樣?”
挺拔的黑色身影在卓香雅的麵前負手而笑,笑聲張揚充滿狂傲。
白錦遙伸手扣住卓香雅的下巴,輕輕往下一扳,眯著美豔的眸子,注視著卓香雅滿口少到一顆的漂亮小白牙,眸光裏邪肆乍生,未等卓香雅回應,複而又道:“你就不擔心,若是傷了我,會惹來的巨大後果麽?怕就不隻是掉一顆牙齒這般簡單了,醜女人。”
“呃你又叫我醜女人?小心本宮毒不死你,先拿口水淹死你咧!本宮就不信,一頓飯給你吐兩口口水,你還能頓頓吃的想。鬆開本宮啦,你不知道少了一顆牙齒,很容易被風吹到感染風寒嗎?再惹本宮,本宮就把風寒傳染給你。本宮過得不好,你也別想消停!”
揮手打掉白錦遙扣在下巴上的手,卓香雅橫起眉梢瞥了白錦遙一眼,被白錦遙惹怒了平時隱藏很好的不良脾氣。
“嗬嗬,好啊,那就始出本事來好了。忘了告訴你,如果膳食備的不好,我的脾氣也很大喲!今夜天色晚了,暫時先聊到這裏吧。明日記得早起給我備膳食,我的習慣是,每日清晨一碗粥,半個月之內不準重樣,你看著辦。要是敢吐口水,我就用龍肆對待你的方式,也讓你嚐嚐我的口水,明白我的意思了麽?哈哈哈!”
醜女人,還敢用那些自作聰明的小方法來威脅他?看他怕不怕?
無視卓香雅在自己眼前故意誇大的說詞,白錦遙雖是大聲的笑著,可眉眸裏的目光總是一直停留在被卓香雅擋掩在手袖下的掌背繡圖上,昏昏晃晃,難以離舍。
“你在看什麽?本宮的手有什麽問題嗎?用來遮擋傷疤的東西,需要那麽認真的觀注麽?並不是什麽值得稱頌讚的事情”
顫顫的把手袖向身後掩去,卓香雅通過這兩日與白錦遙的相處,深諳白錦遙應該非是普通常人,所以對她與龍肆之間的那點事情也沒想過利用何種借口去隱瞞,把一切都已看的很淡。
她隻是受不了白錦遙一眼不離望著的熾熱眼神,那種感覺,就像是逼著她把過去的事情在白錦遙麵前主動開口,主動去講述一樣,是滲著血色的痛心回憶,很不好,很不好,卓香雅也不願去想起來,咬著唇瓣把頭低了下去,喃喃的說,聲音很小,剛剛是白錦遙僅能聽到的程度。
“呃那件事情,不怪你。沒必要自責。”
如果不是卓香雅收回了手袖,白錦遙尚不會知道,他出現在卓香雅麵前的失態行為還會持續多久。
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已經有好久,沒有盯在一處地方,認真的睜開眼睛看過了。但是眼前女人手上的繡印,就好像是烙鐵一般,出現在他的眼前時,霎那間就抓住了他的目光,讓他目不轉睛的望著,失神盯看,想要睡進女人白晳皮膚裏,那連接到全身的血脈去。
“嗬嗬,是嗎?一屍兩命,不該自責嗎?雪妃搶了本該屬於本宮的愛情,還來莊元殿裏挑釁本宮,本宮從來都不覺得她是個不該受到教訓的女人。倒是可惜了那肚子裏的孩子,是條無辜的小生命。白公子,你保護本宮這般狠心的女子,不怕會受到牽連麽?”
曾經做過的事情,就像印在掌心掌背上的金花簪子,變成了躲不掉的烙印,永生永世銘記著,她的狠,她的絕情,她與龍肆的路,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沒有過程的,就已經奔向結束,想再挽回,卻是無門。
卓香雅撫摸著掌背依稀沒有消褪完全的疤痕,眉間染上一許淒然,搖搖頭,想要不再去和任何人說起這段失敗的經曆,終還是沒能封口,保持緘默,和一個隻見過兩日的男子緩緩道起,講述由來,靜靜等著白錦遙驚訝之後的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