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王爺。凋月這就給您備茶去。”

為難的視線透過龍泊向床榻上的卓香雅望去,凋月在看到卓香雅朝著她輕微的擺了擺手麵後,在心底裏歎息一聲,終是暈著腦袋向龍泊行了退禮,躬身離開。

“雅兒皇兄如此咄咄咄逼人,你說,本王該怎麽辦?是不是該下定決心的時候了?”

凋月走後,屋子裏一片安靜。

隻剩下坐在榻邊,凝眸注視著榻上人兒的龍泊,伸著手臂停在空中,想要去撫摸心中思念了很久的人兒,卻又不敢輕易去觸摸,隻能自言自語的道出一聲感歎,在思念人兒的背後孤獨寂寞的望著。

一雙鳳眸,莫名的透著感傷。

話絲裏的憂沉,全然不落的入進了隱匿在屋梁之上,黑暗地界中,默默觀望著屋中所發生事情的白錦遙那對漂亮美豔的眸子裏。

“嗬!”

蒙紗之下的薄唇無聲的挑起一抹冷冽,白錦遙對類似於龍泊這種處事猶豫不決,思前忖後的男子,並沒有什麽好印象。

如果不是因為守著與卓香雅之間的約定,哪怕僅僅是一個多餘的字,白錦遙都不願再聽下去。

“雅兒,等著本王吧。本王,再也不會把你交給其它人的,相信本王,本王一定會做到。”

屋梁之下,龍泊望著卓香雅的身影,還在絮絮叨語。

院子外傳來一聲打著唇響的細微聲音,同時傳到龍泊與白錦遙的耳裏,白錦遙垂著眼角慵懶的向下望去,就看到龍泊身形一震,肅然站起,俯身在卓香雅輕睡的臉頰上輕吻,隨後轉身走出屋子,啪的一聲合上房門,卷帶起一陣屋外的冷氣。

白錦遙跳下屋梁,輕飄如羽,落地無聲,走向屋窗沾著茶杯裏的水在窗紙上沾出一個可容見人的小孔想要窺視究竟,在他身後,卓香雅聽著關門的聲音已然坐起身子,下了床榻。

“你看到什麽了?”

走到白錦遙的身邊,卓香雅推著白錦遙的手向旁邊移去,站在白錦遙戳出的窗孔上朝外望去。

“嗬,戲演完了?醜女人,真可惜龍泊對你的那片癡心了,如此不領情,人來了都不見?”

被卓香雅占了位置,白錦遙也不在意,樂嗬嗬的站在卓香雅邊上手指一點,再次點出一個可以看得見院裏發生一切的的小孔,說出來的話裏,有些興災樂禍的味道。

“他把本宮煽掉一顆牙齒,本宮對他還會有好臉色?沒在他背上插一刀已經很寬容了。本宮的眼裏,容不得半點沙子。容住了,就會掉眼淚,而本宮,並不喜歡眼淚流出的感覺。”

感情裏的縫隙,哪容得曾經心儀過的人一傷再傷,卓香雅自問不是什麽心胸寬闊的女人,可以一味去容忍男人在她身上犯的錯。

透過紙禮的視線停在院子裏針峰相遇的兩隊人馬上,卓香雅眯著眼眸望著,神情裏沒有一絲哀傷,自古都是女人爭男人,而在景`雲後宮裏兩個男人爭女人的這場戲,她已經等待許久了。

“嗬嗬,醜女人,你每句話都這麽有內函,我很喜歡。你說,若是我也加入他們的爭搶遊戲,會怎麽樣?”

美眸裏映著卓香雅挑著眉梢向院子裏看去的精致側麵,白錦遙無法否認,當他用一種近似苛求的眼神在打量著卓香雅時,心中總是會不自覺的升起一絲想要招惹卓香雅的壞心思。

那種心思,或許無關風月,純粹是身為男人的自尊因作祟,他禁不住想要去品嚐被卓香雅容進眼中高高在上的成就感,禁不住這個不把男人放在眼中的猜野**。

如果不是事先已經有了一個女人進駐到了他的心裏,白錦遙倒還真要去試試,那種征服龍肆喜歡著的女人,會是一種什麽樣特別的感覺。

屋子裏的兩個躲在暗處偷窺的人各懷心思,屋子外站在院子中冷眸相對的兩名俊美男子,同樣是各人自有心懷事,雖然近在咫尺,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卻遠遠落開了彼此相近的距離,相抵相觸,誰都不想輕易向對方妥`協。

“龍泊,隨朕回宮,朕有事與你談。”

站在院子中對視許久,龍肆首先打破沉默,淡淡開口。

“皇兄有話旦講,本王沒有那麽多時間與皇兄單獨相談。”

想到龍肆昨天曾經在這裏輕薄過自己心愛的女人,龍泊連想要應付的敷衍都不再有,直接回絕龍肆的命令,簡單,直白。

“龍泊,朕給你機會,不要不懂得珍惜。”

被龍泊在一群奴才麵前卷了君王尊威,龍肆俊美的容顏沉下一絲厲色,鳳眸裏薄怒閃逝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