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大膽,誰、誰竟敢入夜私闖貴妃娘娘寢閣?”

燭火燒燃,照亮了整間空曠的屋子,寬敞明亮。

凋月愈漸清晰的眸光裏隱約看到一個滿身明黃的身影出現在卓香雅的床榻上,此時,正一手捂住卓香雅口唇阻止著卓香雅的呼叫,另外一隻手袖已經探進卓香雅衣衫裏,行為不軌中,而卓香雅則是驚恐的望著夜裏驀地出現的身影,受到驚嚇的眸裏,溢滿晶瑩的淚水,不安的掙紮著身子,不肯妥協。

“嗬!”

明黃色的身影,半個身子已經壓在卓香雅身上,忽然見到滿室亮起了燭火之光,仿佛根本不曾預料到般,用一種帶著探詢的深沉目光轉首望向凋月,在燭火姍姍的暈影之下,露出一張晦暗不明,卻是俊美無常的陰沉麵孔,冷冷的睨視著手拿燭火,鼓起膽子保護自字主子的凋月,唇瓣飄出一聲冷哼。

“呃皇、皇上?您、您怎麽?這個時候…來了?”

定睛一瞧俊美男子的容顏時,凋月倏地嚇了一跳,拿著燭台的手冷不防一抖,熱燙的燭淚肻間傾灑流下,滴滴燙在凋月的手麵上,頓時燙出幾塊紅腫的印跡,疼得凋月咬著唇瓣忍受著不敢拿了手帕去擦,一顆小心髒噗通,噗通的直蹦噠,快要跳到嗓子眼裏去了,心裏無語的非常想呐喊。

哎呀她滴娘親呐,皇帝這尊色大神深更半夜的來這裏玩啥子喲?

瞧瞅著她死死盯住的眼神,一看,就是被她給打擾了好事,心情正不爽著呢唄?那她不是會死的很慘,很慘,很很慘?

“嗯,想著雅妃了,就過來看看。怎麽,區區一個奴才竟然都如此這般大膽了,見到朕連個安禮都不行了?”

冷眉淡淡的挑起一抹刁難,龍肆鬆開卓香雅被捂住的口唇,伸入卓香雅衣衫裏的手,悻悻然的收了回來,陰沉的麵孔裏多了一絲漠不關心,眼神直盯在凋月的身上,全然沒有去看床榻上一經被他鬆開,就急忙掀開被子縮了進去,把自己蒙得緊緊的,不肯露出麵容的受驚人兒。

“這”

皇上莫非是被她抓了個現形,覺得麵子上掛不住,所以故意挑她的刺兒?那她不是得好好表現了?要不萬一皇上心底裏的怨氣沒處出,惱恨了她,拿她殺一儆百怎麽辦?

腦袋裏一想到有可能落到的悲慘後果,凋月冷不丁的渾身一顫,嚇得打了個哆嗦,躺在小榻上慌忙放好燭台,用了最快的速度撲下地,咚得一聲跪在地麵上給龍肆扣首行禮,摔的膝蓋是要了命的疼,大聲呼道:“凋、凋月一時受驚,忘了禮數,還望皇上寬厚仁德,饒了凋月。凋、凋月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嗬嗬,這聽著還算像些人話。起來吧,你是雅妃的人,朕也不好為難你。日後朕與雅妃的關係,還需要你在邊旁勤勸著些,雅妃的心思,你比朕懂。”

高貴的手袖一伸,扶起跪扣在地上的凋月,龍肆陰沉的俊顏之上展露些許笑容,美麗的鳳眸凝睨在凋月顫抖的身子上,淡淡的,飄著些許幽迷的光絲,言下之意,不明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