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這身子到底是怎麽回事?打小自從在兵營裏發了病,被老爺勒令回府修養身子以來,好說也有十多個年頭了,可是為什麽一直都不見好?受了驚嚇都會傷成這般,若、若是以後真的和男子行了房,能受得住嗎?都說新婚之夜女兒難挨,別的女子都是流血,凋月怕您會留下一條命啊!”

床榻之事,早在卓香雅嫁入六王爺府之前,凋月與花殘就專門被卓府老夫人派來的教習之人給認真教導過了。

凋月雖然不知道真正的榻房之事到底會有多麽激烈,但是看著卓香雅這種受了驚嚇就會犯病的身子,不用過多去想,也能猜測出來,卓香雅將來的房`事定然不會太好過。

會有男子能夠忍受在床榻之上與心愛的女人不能盡`興嗎?

同是身為女子,凋月不覺為卓香雅心疼著。

“嗬嗬,以本宮現在的處境,你覺得,本宮還有去擔心這些的權利麽?”

龍肆與凋月之間的談話,她在被子裏聽得一清二楚。

龍肆對她的占有心思,她也在暈天暗地忍受病痛的黑色世界裏,了解的一清二白。

如果不想占有她,何必要在沉睡的夜是欺上她的身,嚇得她魂不附體,險些動了隱藏起來的身手?

卓府被他封了,百萬兵權被他奪了,他現在,倒是想要得到她的人,她的心了?

世界上哪裏有如此好的事情?

盡情享受著藥香在體內帶來的舒適感覺,卓香雅抬首看向一臉心疼的凋月,問得淒然,充滿諷刺的疲憊眸子裏,難掩身為女人的落寞。

“娘娘,難道離開景`雲皇宮,您就再也不為自己的幸福著想嗎?女人這一輩子,總是要嫁人的嘛!指不準娘娘也能遇見一個為您惜守身玉的良人男子啊?如果真有那樣一天,娘娘您千萬不能為了卓府的仇恨而放棄擁有的念頭喔。女人的珍貴,有一半是需要心愛的男子給寵出來的嘛。唉,出了這麽多的汗,一會兒要沐浴了呢。”

掏出袖裏的手帕擦去卓香雅臉上汗如雨下的濕潤,凋月越看著捋開發絲之後,露出整張白晳素顏的麵孔越覺得好看,也越發覺得‘天妒紅顏’這個詞配上卓香雅,是再好不過的絕配。

可那些自古紅顏多薄命的傳言,凋月終是不想印證在她家美美的主子身上,憑什麽紅顏就一定要得個薄命淒涼的下場?

不公平!

“嗬嗬,就算有一天真正遇上了想要死也不會放棄的心儀之人,怕也會敗倒在房榻同樂之事上,與其到時受到心儀之人不經忍受的殘忍背叛,莫不如心靜如水,止在開始之端,不去想,不去掛牽。一切順其自便好。或許,等到本宮大仇得報,如果真能遇見那麽一個人,本宮也可能會真的心思一橫,寧願為了心儀的男人送去一條性命,也要縱情魚`水`之`歡不可呢?隻是現在時間太早,不需要考慮這些罷了。”

耳畔裏凋月嘮叨不絕的打抱不平,貼心而溫暖。

磨光了卓香雅思緒裏的落寞,在寂靜的心湖上撩起一波清盈的漣漪,點點圏圈,浮浮沉沉,沒了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