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早上去了趟殿前,躲在柱子後麵偷偷聽了一會兒。皇上納妃的事情雖是沒有確切的立下來,但應該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了。大臣們之間,也都在討論這些事情,都說要把自己家的姑娘送到宮裏來選妃。而且聽說,有幾位靠著娘家勢力的大家閨秀已經被送進宮來了,就住在芳林宮裏。離咱們莊元殿還不遠呢。”

不清楚自家主子心裏正在想什麽,凋月向著卓香雅靠近身子,貼著耳朵把清早去打聽到的消息悄悄告訴卓香雅。

“喔,是麽?他的動作真快。”

人都安排進了芳林宮,昨夜還有空閑跑來她的莊元殿?

卓香雅點頭應著,唇上飄出一絲諷刺。

“呃好像是被大臣們逼迫的吧?宮女們都私下裏說,是因為現今的這位皇後娘娘身後的勢力不夠硬,所以好欺負咯。封後不過滿月,就得被迫接受皇上納新妃的事實。娘娘,凋月有一事不解,不是都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各家生死不由人。容顏易老芳華逝,青塚孤墳無人知’,可見,宮裏的生活,也許並沒有宮外的如意,可為什麽還會有那麽多的女人想闖進來?踩著別人的痛苦爬上去?”

懵懂的青澀感情裏不知酒色生香是多麽具有誘`惑力的美妙東西。

凋月想起卓香雅在皇宮裏所遭遇的凡事種種,無法理解的撇撇唇,並不覺得在皇宮裏住著黃金屋,吃的是珍饈美味,就過的怎麽好。

“凋月,想的那麽多,你不擔心頭發都變白掉光了麽?想進宮的人,自有想進宮的目的,而想出宮的人,也自有想出宮的苦衷。龍肆若是真的要開始納妃選秀,本宮就得想個輒避避風頭,免得那些妃子們動不得皇後,就拿本宮開刀。”

從皇後的位置,被龍肆降到了皇貴妃,之間的品階隻差一等。

細數下來,隻比皇後的中宮之位稍稍矮了些許,比之宮內馬上要新入選的妃嬪美人們,卻是又要高出來好多的等階,在那些人的心中,也顯得虛偽孤高一些。

受盡了宮裏的繁華虛表,寧願去做一顆在宮城下自生自滅的小草,也不想再讓其它的人有利可圖,卓香雅思來一計,攏上心頭,咬著唇站起身。

“嗯?娘娘想到了什麽嗎?需要凋月在旁搭把手不?”

聽著卓香雅話裏的意思,凋月聽出自家主子的思想裏定是又出了什麽好的可以自降身份的想法,貼心的伸手扶著卓香雅,等待卓香雅的吩咐。

“嗬嗬,貧嘴。在皇宮裏呆了幾年,別的沒見長進,嘴上功夫倒是學壞了不少。凋月,外麵的陽光好像出來了,本宮心情現在好得很,陪本宮出去信步走走?若是遇上什麽專來擋路的鄉野村婦,咱們也好就勢放潑,鬧上一鬧?混給龍肆瞧瞧?”

煙眉一挑,朝向凋月別有用意的露出一絲狡黠,卓香雅拿起帕子包了幾塊龍泊送來的白玉沙揣進懷內放好,尊貴的無比的在凋月的攙扶下走出屋子,向她和凋月心照不宣的目的地芳林宮,信步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