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耶!”

“雖然看起來很甜,但吃起來卻一點都不膩。”

“香甜軟綿,吃起來超滑,口感方麵真的無可挑剔!”

不少人在嚐了一口甑糕後,皆是發出類似的感歎。

很多人在看到甑糕的第一眼都會被“嚇到”,因為那麵上鋪著的紅棗,以及那看起來就甜得發膩的糯米,下意識就覺得它會非常甜。

但是實際上吃到嘴裏的時候,卻發現甜度適中,一塊巴掌大小的甑糕全部吃完了也沒有感到膩。

“厲害了,餘大廚!”

幾名考古隊的成員紛紛豎起了大拇指。

因為他們切身體會到了徐來的廚藝。

因為長期在秦地考古,所以甑糕他們自然是吃過不少。

但從來沒有一份甑糕像眼前這般,讓他們著迷。

熱氣騰騰的甑糕米棗交融,色澤鮮潤。

端到嘴邊,還未開吃,香濃的紅棗氣息便撲鼻而來。

帶著驚喜將其送入嘴中,入口又軟又糯,僅需一口,棗香瞬間便充滿了整個口腔。

紅棗和糯米在舌尖摩擦,綿軟香甜,甜而不膩,口感一如既往地驚豔。

最最最重要的是,在吃完了一整塊甑糕後,竟然沒有任何發酸的感受。

這著實讓他們都驚到了。

要知道,棗類美食在製作的過程中會發生輕微的發酵現象。

用科學的方式去解釋的話,即棗內的果糖和葡萄糖轉化成乳酸。

這是正常的現象,而且幾乎無可避免!

所以,在吃完棗類食物之後,嘴巴裏會感覺稍微有點酸味。

在秦州那邊吃的甑糕,十個裏有九個都是這樣,而至於那剩下那個,是因為糖給的太多,將那股酸味給壓了下去。

但眼前餘大廚製作的這個,卻完全沒有。

在甜度適中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做到回口不發酸。

這手藝,不得不讓人服啊!

“好了,好了,您不能再吃了……”

眼看師父要吃第二塊甑糕,周宏遠果斷采取了行動,直接將王秋實手中的盤子奪了過來。

“這個很好吃,不是很甜,我感覺我還可以吃半塊。”

王秋實老爺子舔了舔嘴巴,眼睛看著盤子裏的甑糕,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

這個甑糕又軟又糯,吃起來也不是那麽甜,很符合他的口味了。

“不行!”

“您已經吃了一塊了,今天的量已經到了,再吃待會兒胃會疼的。”

“想吃的話,明天我再給您買一份送過去。”

周宏遠堅決不答應。

不是舍不得,隻是老爺子這身體真不能吃太多甜食。

“哎,這甑糕真好吃。”

然而,就在此時,一旁吃完一塊甑糕的夏江河突然笑眯眯地說道。

他從也拿到了第二份甑糕,但是他一點也不著急吃,隻是在那裏顯擺。

“……”

考古隊的眾人一臉黑線,一個個跟見了鬼似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好家夥,平日裏以嚴謹著稱、向來嚴肅的夏江河教授,竟然會在這種時候做出這種行為。

雖然老友相見,彼此之間做出一些惡趣味的行為也說得過去。

但這“老頑童”帶來的反差感,著實是讓大夥驚掉了下巴。

隻能說。

男人至死是少年這句話是一點不假。

“您也不能吃了!”

周宏遠思考了片刻,果斷把夏江河的甑糕也搶了過來。

“你做什麽!我又不是你師父!”

眼看甑糕被搶,夏江河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不是我師父也不能吃。”

“為什麽?”

“不為什麽,總之就是不能吃。”

開玩笑!

我不讓老師吃,是為了他健康,你故意在這兒饞他,我能不管不顧?

為了讓對方死心,周宏遠直接將手裏的兩份甑糕遞到了同學中間。

因為人數太多,即便是徐來他們牟足了勁兒做,但依舊是供不應求。

眼下,他手裏這兩塊甑糕,可以說是最後的存貨。

將它們放到同學們中間是什麽效果,不言而喻。

“周校長,我愛你!!!”

不到一秒,兩個盤子便從他手裏消失了,至於去了哪兒,他一點也不關心。

“你……你還我甑糕!!!”

[○?`Д′? ○]

夏江河氣得發抖,胡子都氣歪了。

然而周宏遠直接無視。

這一幕惹得大夥哈哈大笑。

徐來也是被逗樂了,抬起頭看了一眼時間,發現時候差不多了便拍了拍手道:“好了,該上壓軸菜了。”

前兩天出土的那件【甑】不僅可以用來製作甑糕,它還能用來製作另外一道美食。

“來來來,讓一下,小心燙。”

不多時,一輛小車被推了出來,車上放著三個陶罐。

汽鍋

“這是什麽罐子?”

夏江河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這三個陶罐上。

因為徐來說過,這些都是按照【甑】定製出來的。

可眼前的陶罐構造有些獨特,它肚膛扁圓,外觀似缽而有蓋,看起來似乎跟那件出土的文物不太相似。

另外,它的顏色也有些特殊,通體呈現出紅色,這與常見的一些砂鍋完全不同。

“這個,還是讓王大師來說吧。”

徐來笑了笑,將大夥的注意力轉移到了王大師身上。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些美食,是需要專門的器具的。

眼前這道菜便是其中之一。

在藍星,這道美食早已失傳,對應的器具自然也是不複存在。

所以想要複蘇這道美食,就得從製作器具開始。

最初時候,徐來是打算找個製作陶器的師傅定製一下。

卻不料這事兒被幾個藝術學院的學生知道了。

那幾人當時就急眼了,直言餘大廚是不是瞧不起他們。

徐來當時一下就懵了,完全不明白對方為什麽這麽激動。

一番交談過後才明白,這事還真是自己錯了。

放著身邊這麽大一個藝術學院不用,反倒跑去外麵找別的師傅。

這樣的行為等同於消防員打119,警察打110.

沒錯!

陶藝也是藝術的一部分!

別說一個瓦罐,就是青花瓷王大師和他手底下的學生們也能燒出來。

這不,最後這事兒傳到王大師耳朵裏。

王大師直接出山,差不多有十多年沒燒過陶器的他,當即就給徐來露了一手。

僅用半天,便燒出了符合徐來要求的陶罐。

“嗬嗬,這是按照餘大廚的要求燒製出來的。”王大師走上前去,耐心給大夥講解道,“餘大廚說,它叫【汽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