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老人進門就開口,而躺在**的老人看得出來很是激動,眼睛亮亮的聽著拾荒老人說話。

“就是那個很出名的小袁老板。”拾荒老人道:“難怪,這炒飯那麽那麽好吃,是小袁老板就難怪了。”

老伴聲音很小的嘟囔了兩句,老人知道說的什麽,點頭回答:“沒錯,真的是要記小袁老板的情。”

二老又說了會話,這時候拾荒老人已經放好了撿來的塑料瓶和剛剛買的饅頭了。

拾荒老人和老伴,雖然已經互相叨叨了好幾十年,但還沒有叨叨膩味。

這真的很不容易。

“吃東西了。”拾荒老人笑著一把扶起老伴,讓她靠在一個用木頭釘好的木架子上。

當然木架子上也鋪著幹淨的舊衣服作為緩衝。

拾荒老人這才把小包放在了地上,然後去外麵打水洗手,廢棄工廠的水自然是停了的,所以平時洗手,洗衣服,以及衝廁所,都是用屯好的雨水。

老人先把手洗了就進屋了,老伴的身體不能這樣長期坐著,所以拾荒老人每次都是先伺候老伴把東西吃完再做其他的事情。

“今天胃口挺好的,多吃了兩小口飯。”拾荒老人笑眯眯的溫和道。

老伴笑了笑,然後嘴巴動了動,說了一句話,但或許是牙齒漏風,又或者是其他,其實說了什麽,別人是根本聽不懂的。

但拾荒老人卻聽得懂,老伴是說的,今天陽光很好,曬在身上暖和,所以心情開心。

“這飯好吃吧,我今天可是特意在那裏等那個送咱們飯的小夥子了,小袁老板精神的很,是個好小夥。”拾荒老人絮絮叨叨的說著話,而他的老伴則是邊吃邊笑著認真的聽著。

“就是以前和你說過那個開店很厲害的小夥子,他店裏的生意那是好得不得了,每天那人就跟排長龍似得,熱鬧的很。”老人邊喂邊說。

不一會一份炒飯就隻剩小半了,這也意味著老伴吃完了,拾荒老人讓老伴躺好,這才開始吃自己的飯,快速吃完後又立刻扶著老伴去解決生理問題。

因為老人的老伴翻個身都辦不到,所以一天到晚,除非拾荒老人回來,否則是動不了的。

當然拾荒老人身體也不算硬朗,所以還是很費勁的。

不過就像拾荒老人說的,最幸運的事情,就是老伴牙齒沒掉完,牙齒還可以。

否則攪拌機真的買不起。

另一邊勤儉節約有怪癖的天才袁州,現在已經回到了小店裏。

馬誌達看見天空烏雲密布,又知道燒烤多了很多新東西,所以特意跑來吃燒烤。

然而,有一位姓墨菲的坑貨說過,你越想迫切達成什麽事情,那麽事情的結果往往就是相反的。

比如天空明明就要下雨了,但等馬誌達到了袁州小店的時候,夜晚的天空就瞬間放晴。

“很好可以的,尼瑪蛋。”馬誌達平時是個很有禮貌講衛生的人,但他有一個很不好的怪癖,不高興了,就暗戳戳的朝著那人吐口水。

是以,今天生氣的馬誌達,也這樣幹了,隻見他朝天空呸了一下。

然後……

“臥槽,臥槽。”馬誌達邊罵邊匆忙的拿出餐巾紙擦臉,很是生氣的大步離開了。

不過當馬誌達走到桃溪路街頭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又停下了腳步。

他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作為袁州小店著名的新菜達人,馬誌達也是知道一點東西的。

比如他就研究出一個規律,袁州小店晚上下雨時的燒烤食材,其實就是現有的食材。

並且是和白天一樣的食材,簡單了來說,如果燒烤有新東西,就代表著餐廳中有了新菜。

所以馬誌達之所以能夠穩坐袁州小店頭號新菜達人的身份,就是因為他加了“夜間燒烤敢死隊”的微信群,裏麵如果有新東西,第二天馬誌達就會在店裏瞧瞧。

“不對,今天中午我在袁州小店點了一碗炒飯,然後特意翻了,沒有什麽新的菜品。”馬誌達皺眉思考了一秒,然後決定明晚再來一次。

酒館有申敏,袁州就會呆在店鋪裏研究美食,準確的說是在研究書中虛擬的美食。

袁州這兩天看了非常多的小說,然後能夠滿足他要求的,可能就是紅樓了。

沒有錯,四大名著中的紅樓夢,博大精深,有專門研究紅樓夢的學者,稱之為紅學。

紅樓夢中詩詞和景物衣裳的描寫是一絕,但實際上還有一絕,就是對吃的描寫。

袁州興衝衝的一口氣跟係統提供了兩三道菜,什麽野雞崽子燙、糟鵪鶉、瓜仁油鬆瓤月餅,以及胭脂鵝脯。

無一例外的,係統的提示都是不合格,不合格的原因是已經有廚師還原了這些菜品。

然後袁州知道了,原來還有一個菜係叫做紅樓菜係,也就是專門烹飪紅樓夢中的美食,在南方雖然不多,但也真的不難找。

包括紅樓夢中描寫的最為詳細,也是製作最難的茄鯗,也衍生出來了七八種的做法。

袁州愣住了好久,才評價了一句:“可以,很好,很強大。”

不止是紅樓夢,袁州發現隻要稍微出名一點的,都已經被人做出來了。

繼武俠小說中的菜肴這條路被人堵死了之後,古典小說中的菜肴,也絕大多數被堵死了。

無論是《金瓶梅》,還是《水滸傳》亦或者是最詳細已經是菜係的《紅樓夢》都被堵死。

真的可以說,華夏對於美食的追求,真的是太實在了,還有很多國外小說中的美食也被國人弄出來了。

就比如說《哈利波特》中的蜜汁布丁、碎肉餡餅、岩皮餅、巴思果子麵包以及做法普及教程很多的黃油啤酒這個飲料都沒有被放過,都已經被做出來了不說,並且在華夏的某些餐廳中,還真有的吃。

“這是要逼死我的節奏?”袁州喃喃自語了一句。

沒有人回答他這個問題,隻是這是自己接的任務,就算是跪著也要完成,袁州又繼續將目光盯上了其他類型的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