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直接用菜刀吧。”袁州最後決定了拆螃蟹所用的刀。

按說自然是用蟹八件更好拆肉,但那個難度太低,並且用起來繁瑣不說還用時特別長,自然是不能用的。

時間就是金錢,現在擁有更多的時間對於袁州來說那就是能提高廚藝的。

而三德刀沒用的原因也差不多,強迫症的袁州覺得能用菜刀就不用其他刀了。

“難得係統還會提供二等蟹,這東昌湖應該是江蟹了。”袁州自語道。

“說起來還是這蘇州的廚師最擅長拆蟹肉,畢竟這不管是炒蟹粉還是蒸蟹粉都是那裏的最為出名,什麽時候去那裏吃吃看。”袁州邊擦刀,邊念叨。

“嘩”袁州用開水輕輕的澆在蟹的身上,等到螃蟹的外殼被燙成微紅的顏色,然後才開始剝蟹。

螃蟹身上有尖刺,剝的時候袁州很是注意,左手輕輕把螃蟹按在砧板上,右手拿刀,刀尖向著自己的方向微微傾斜,直接從螃蟹的頭部左右兩邊各快速的劃一刀。

“卡啦。”輕微的螃蟹殼碎裂的聲音響起,袁州表情不變,用刀尖挑開螃蟹的外殼。

一開殼就能明顯的看到這螃蟹裏麵的晶瑩剔透的螃蟹肉,因為是生蟹去殼,所以裏麵的肉還是生的。

而剛剛袁州用開水隻是燙了燙外殼而已。

“唰唰。”袁州手腕一翻,刀在手中轉了一圈,這時候的菜刀是刀把這邊的刀尖對著蟹殼的。

“嗞嗞”這次袁州直接用刀刮去外殼中央的螃蟹食膽,還有呈現長條網狀的蟹鰓,以及桃形狀的不可食用的地方。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袁州麵前的水龍頭一直開著小小的水流,每次挑完一樣東西,袁州都會清洗一下。

並且隻清洗那個被挑的部位,這樣以保證蟹的鮮美不會被多次的清洗所洗去。

“呼。”袁州處理完螃蟹最容易的處理的部分後,稍稍定了定神,這才開始挑蟹肉。

畢竟處理幹淨才能挑出肉來。

其實螃蟹煮熟了更好挑,那時候不管是蟹身子的肉,還是蟹腿的肉都會凝結脫殼,不像現在蟹肉還附著在蟹殼上,想要完整的挑出難度不小。

是以,現在開始袁州的精神開始高度緊張起來。

眼神嚴肅的看著手上的刀,一道道的劃過螃蟹的邊邊角角,期間袁州都沒有看向左手的螃蟹。

袁州這是已經把螃蟹的樣子熟練於心了,直接控製刀法就可以認真的挑蟹肉。

一陣刀光劍影後,袁州停了下來。

“果然失敗了。”袁州看著已經被拚完整的螃蟹,歎了口氣。

是的,袁州他在挑蟹身子的時候其實就失敗了,因為他劃傷了完整的蟹肉。

但袁州還是直到挑完這才停了下來,嗯,這就是強迫症的原因了。

畢竟對於強迫症來說,哪怕是錯了,那也要完整的完成,然後再開始新的一輪才行。

就好比寫字,就算寫到一半發現這個字寫錯了,但身為強迫症那也是會寫完了才擦掉重寫的,這就是強迫症的堅持。

“既然失敗了那就煮個蟹羹來吃吃看吧。”袁州看著案板上的螃蟹,瞬間決定了自己中午的食譜。

煮了蟹羹後,就隻剩下螃蟹殼了,袁州想了想幹脆直接用高湯把螃蟹殼煮熟了,然後研磨成了粉狀備在了一旁。

是的,袁州準備一點不浪費的吃完這個失敗了的螃蟹。

做完這些後,袁州一口喝完蟹羹就開始準備午餐的食材了。

是的,這時候距離午餐時間已經沒多少時間了。

等到午餐時間一道,第一個衝進來的烏海屁股還沒坐下,他就開口了。

“袁老板,明天早上還是做龍眼包子?”烏海一臉期待的看著袁州。

“明天的事情,明天才能知道。”袁州道。

“我比較勤奮,喜歡今天就規劃好明天的事情。”烏海一本正經的說道。

“所以,要不要我幫袁老板你規劃一下。”烏海現在正經起來說話的樣子很是像袁州,挺唬人的。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典型。

“你的行程計劃是鄭家偉做的,你什麽時候有規劃這種東西了。”袁州直接戳穿。

袁州帶著口罩,烏海看不到他有些好笑的表情,但他還是很努力的辯解。

“是他做的,但是我現在也會,不如我來幫你。”烏海這是為了吃龍眼包子也是拚了。

“中午吃什麽。”袁州沒回答,直接發問道。

“水煮牛肉,火鞭子牛肉,火爆黃喉,再來一碗米百做白飯。”烏海下意識的回答道。

“好的,請稍等。”袁州點頭,然後轉身做菜去了。

“嗯嗯。”烏海忙不迭的點頭。

這都是習慣了,自從袁州小店出了川菜整個菜係後,烏海常常點的就是以辛辣、麻辣為主的小河幫菜,這個菜係以自貢和內江地區的為主。

所以這個味道就非常符合愛吃辣的烏海了,是以,他一連點了三道都是辣的菜。

“等等,我剛剛是不是還沒問完?”直到付完錢,烏海才反應過來他剛剛的話根本沒說完就被袁州帶溝裏去了。

“這圓規。”烏海摸著小胡子,直接把頭放在桌子上,就那麽直愣愣的看著正忙碌的袁州。

烏海這樣子是企圖讓袁州良心發現,然而袁州做起菜來專注力非同一般。

最後直到烏海的菜都上了,袁州也愣是一次都沒轉過頭來。

而烏海也被上來的菜攥住了全部的心思,直接興高采烈的吃了起來。

“明天的龍眼包子雖然很重要的,但現在麵前的菜更重要,我先吃了再說其他的。”烏海摸了摸肚子,手拿筷子,速度飛快的吃了起來。

烏海明顯是屬金魚的,這記憶還沒有七秒。

吃完後,烏海沉浸在麻辣鮮香的口感裏,咂摸著嘴一臉滿足的走出小店。

這都是習慣了,吃完了給其他食客讓位,烏海也一直是這樣的,是以,等到走出小店,烏海才反應過來。

“等等,我是不是還沒問出明早的早飯?”烏海摸著小胡子陷入了沉思。

“嗯,我可以吃晚餐的時候再來問。”烏海看了看長長的隊伍,然後心裏打定了注意,畢竟現在袁州挺忙的也不能打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