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對於袁州的話,淩宏再次安靜的點了點頭。

“真是奇了怪了,這人怎麽了?”烏海先是一臉神奇的看著淩宏。

等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袁州剛剛說的是今天休息。

“圓規你不是吧?為什麽要休息,等等我不同意。”烏海立刻鬧了起來,開玩笑什麽都沒有他吃飯重要。

哪怕是土大款一副傷心過度的樣子,大不了請他全魚宴補補。

反正無論如何,也不能休息。

烏海震驚的看著袁州,一臉的不解。

隻是還沒等袁州解釋,或者說烏海更加鬧騰,殷雅和薑嫦曦就相攜而來。

這兩人說的馬上那還真的是馬上。

從袁州打完電話到現在不過才八分鍾,兩人就到了袁州小店。

殷雅穿著米白色的套裝,頭發紮著馬尾,手上拎著一個印花包,腳上是一雙簡單的黑色中跟鞋,細細的眉頭擰著,水潤的雙眼正擔心的看著袁州。

而薑嫦曦則是一身黑色的女士西服,腳上一雙黑色高跟鞋,手上夾著一個經典款的黑色小皮包,一身的黑色。

但她平時帶著笑意的眼睛現在卻格外的緊張,先是看了看袁州的表情,然後再看了看佝僂著背側靠在牆上的淩宏,心下稍安。

“圓規你怎麽能……”烏海聽到腳步聲頭都沒轉,直接開口,隻是還沒說完就被薑嫦曦瞬間打斷。

“你不準說話。”薑嫦曦幾步走到三人中間,轉頭氣勢強大又嚴肅的對著烏海道。

烏海瞬間眉頭皺起,就要反駁的時候,突然又摸著小胡子安靜了下來,也許是想到了烏琳,或者是薑嫦曦和殷雅臉上的表情是在太不好了。

“你還沒說對吧。”薑嫦曦見烏海安靜下來,轉回來對著淩宏問道。

“嗯。”淩宏輕嗯一聲,沒動彈。

薑嫦曦點了點頭,一時沒開口,倒是一旁的殷雅開口了。

“袁州,我來了。”殷雅語氣柔和的說道。

“謝謝。”袁州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但還得臉色溫和的點了點頭。

“既然大家都在,那就我來說。”薑嫦曦等兩人寒暄完,然後開口。

“這事淩宏說不出口,不過事情是在三天前發生。”薑嫦曦語氣嚴肅,一點都不輕佻。

“你說。”袁州冷靜的開口。

“三天前有個社會新聞,一個老人在阻止小偷的時候被捅了一刀,然後送醫院後,搶救無效死亡。”薑嫦曦深吸一口,然後一字一句道。

袁州心裏咯噔一聲,雙眼嚴肅的看向薑嫦曦和淩宏。

聽到薑嫦曦說話的淩宏低著頭,看不清表情,而烏海的手則頓在小胡子上沒再動作。

殷雅一臉的擔心的看著袁州自己。

“是賈大爺,對嗎。”袁州語氣平緩,聲音低沉道。

“嗯,是賈大爺。”殷雅點了點頭。

賈大爺雖然已經退役很久,但看見這種事情,肯定會出手製止,無論從哪個層麵講,都無愧為曾經是軍人。

隻是沒想到現在小偷如此猖狂。

“賈大爺沒有親人,淩宏的爺爺知道後接過了賈大爺身後事的辦理,所以淩宏這三天沒來。”薑嫦曦道。

“那小偷怎麽樣。”烏海開口問道。

“昨天被抓到了,正在等待法律的審判。”淩宏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們馬上過去。”袁州閉了閉眼,然後說道。

“我開車來的,做我的車一起過去。”淩宏道。

“嗯。”幾人點了點頭,然後一起走出小巷。

袁州和烏海都穿著運動衣,就那麽隨著幾人走出了小街,這是難得袁州請假後這樣光明正大的走在小街上。

而這個時間其實還早,開店的不過是一些包子饅頭鋪,期間有人和袁州打招呼,袁州都隻是點了點頭,沒說話。

五人沉默著走到路口,那裏停著一輛黑色的suv,上麵已經貼上了罰單,想來是那個一絲不苟從不講情麵的交警所貼。

因為交警人還在,也因為淩宏下車後鑰匙沒拔,甚至駕駛室的車門都沒關。

“不好意思,我們現在有急事,實在是麻煩了。”袁州上前一步,對著皺眉的交警道。

“有事也不能什麽都不管,下不為例,記得交罰單。”交警皺眉看了幾人一眼,說完就離開了。

“謝謝。”袁州輕聲道。

而聽到的交警揮了揮手,然後離開。

“我來開車。”殷雅看了看淩宏,然後道。

“好,給你。”淩宏下意識要掏鑰匙卻發現口袋裏什麽都沒有。

“鑰匙還插著,殷雅你慢點。”袁州指著方向盤上的鑰匙道。

“我會注意的。”殷雅認真的點頭。

“我們三個坐後座,薑嫦曦你坐副駕駛。”袁州說著打開後座車門讓烏海先行進去。

烏海難得安靜,默默的進去坐好,然後袁州坐在中間,在一把拉住淩宏讓他上車。

幾人坐好後,殷雅發動車子慢慢啟動。

是的,殷雅在來的路上就知道了賈大爺事情,因為她碰到了趕過來的薑嫦曦。

而薑嫦曦比他們知道早一天。

路上除了薑嫦曦指路的聲音,車子裏異常安靜,沒人開口。

直到開到牧馬山的附近,車邊的綠色多了起來,甚至還有了鳥叫,這時候殷雅默默打開了車窗。

“我還欠賈大爺一頓早餐。”袁州突然道。

“我還欠賈爺爺一頓晚飯和酒。”淩宏怔了怔,然後語氣低沉道。

烏海沒和其他人交流,自顧自的口中喃喃:“所有小偷都應該槍斃,槍斃,槍斃。”

“還好,賈大爺還有淩老爺子。”袁州想起了隻剩護士來送遺物的拳擊手。

無論是欠的飯,還是欠的酒,都再也還不了,幾句話後,車裏再次陷入沉默,但同時也到了地方,那是一個很大的院子,很安靜,門外挽著黑色和白色的花。

殷雅把車停下,然後幾人下車,徑直往別墅裏走去。

經過院子這才來到大廳,賈大爺的棺木就停在大廳中央,牆壁上掛著賈大爺的遺像,隻是那相片年輕的過分。

“這是那次請客後他給我的,說是他參戰之前的照片,硬要說比我年輕時候好看的多。”就在幾人怔愣的時候,淩老爺子沙啞的聲音響起。

“隻是沒想到這老家夥除了這張照片就沒有其他的相片了,這下好了,這可是比我帥了。”淩老爺子邊說邊罵,拐杖在地上敲出不滿的聲音。

“嗯。”幾人同時點了點頭,沒接話。

“我沒叫別人,就叫了這幾個,賈班長想來你是想見見他們的。”

“特別是這袁小老板,你不是念叨著要吃他做的飯吃到死嗎。”淩老爺子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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