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鄭友本來對袁州是沒什麽感覺的,但最近這幾天到處都是他的新聞,並且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還有隱隱踩住了所有青年一輩廚師的意思,這本來就讓心高氣傲的鄭友難以忍受了。
而今天好不容易自己人開個會還得被迫聽這人是多麽厲害,又是怎麽怎麽天才,鄭友就忍不住了。
心裏一下子就浮現了這個主意,也就有了他剛剛一係列的對話。
“你不是天才嗎,天賦高嗎,那你肯定能用我擅長的打敗我,要是你輸了這榮譽就是我的了。”鄭友心裏既得意又自豪的想著。
而這計劃的最終目的就讓鄭友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用自己擅長的菜係來對付袁州。
現在看來,鄭友是成功了的,因為在場的廚師都露出了讚同的樣子。
“鄭主廚這話有道理,既然掛著這樣的招牌那自然得用咱們擅長的菜係來迎戰才行。”
“沒錯,這廚神招牌可不是那麽好掛的。”
“對,鄭主廚這話不錯。”
“不過你一人迎戰,是不是有些……我記得鄭主廚擅長的是酸辣口味的菜品。”絡腮胡短須男人遲疑的說道。
在座的也不傻,絡腮胡短須男人這話一說,大家都反應過來了。
不能由鄭友一個人代表去挑戰,貴省菜係也分很多口味的,最主要的是他們都看到了用自己擅長菜係去打敗根本不擅長貴省菜係袁州的機會。
這可是揚名立萬的機會,年輕廚師們一下子心動起來。
“楊主廚說的對,我確實擅長酸辣口味的菜品,所以我隻是打個頭陣而已。”鄭友謙虛的說道。
鄭友謙虛的樣子立刻讓在場的廚師滿意了,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鄭友剛剛的提議。
“那鄭主廚準備何時前往川省,這事宜早不宜遲,畢竟剛剛掛上的招牌容易改些。”被叫楊主廚的絡腮胡短須男立刻問道。
“聽說袁主廚最近正在搞打折活動,咱們也不好現在上門,我準備明天去。”鄭友一副很為袁州考慮的樣子說道。
“鄭主廚說的很對,咱們也不能乘人之危嘛。”絡腮胡短須男點頭道。
“不知道這樣做,兩位會長意下如何。”鄭友轉頭看向鄧宣和林蘊兩人。
“切磋廚藝也是進步的一種方式,切記不可傷和氣。”鄧宣溫和的說道。
“那是自然,我們是抱著提醒的目的去的。”鄭友點頭說道。
鄭友的目的達到後他就安分了下來,開始聽著剩下的會議,心裏卻想著用自己的哪幾個拿手菜打敗袁州揚名立萬好。
“還真是有些迫不及待。”鄭友看著台上還在講話的鄧宣,心裏暗道。
其實像鄭友這樣想法的人還真的不少,這不雲省也有年輕氣盛的廚師對於袁州的招牌很是不滿。
說起來也怪這些人,怪就怪袁州太出名了,要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飯店掛了個廚神小店這樣的招牌就根本不可能引來這樣的風波。
畢竟你沒有名氣,誰會在意你的招牌叫什麽呢。
就好比紅顏薄命,為什麽紅顏薄命,因為人們通常不關注那些普通的人活了多久。
這兩個是一樣的道理,現在的袁州就好比那名動三省的美人,一舉一動都被人關注著,甚至夢想著打敗他。
現在這個招牌就是一個很好的借口不是嗎。
時間過的很快,袁州在小店裏忙忙碌碌的,三天的打折就過去了。
打折過去的第一天,早餐時間剛剛過,袁州還沒來得及搬出雕刻用具,剛剛開始洗手就有人再次進門了。
“早餐時間已經結束,午餐還未開始。”袁州打開水龍頭開始洗手。
“袁主廚你好。”聽了袁州的話來人並未離開,而是開始打招呼。
“嗯。”袁州點頭,沒說話。
“我是來自貴省的十方閣的主廚鄭友。”來人正是昨天就到了的鄭友。
“有事?”袁州抬頭問道。
“是的,我今日來訪確實有事。”鄭友很是鄭重的說道。
“請說。”袁州道。
“是這樣的,看我們年級相仿,那我就直說了。”鄭友開口道。
“等等,我今年二十五周歲,不知鄭主廚年齡?”袁州疑惑的看著鄭友問道。
鄭友是看起來三十多歲,他也就真的是三十多歲,而不是像袁州一般看起來老成,實際才二十多。
袁州這是以為又有人誤會了他的年齡,這才好心提醒。
“咳,我今年三十四。”鄭友尷尬道。
“嗯,沒事了。”袁州點頭,然後伸手示意鄭友繼續說。
“那我托大,想提醒袁主廚你一下,你這招牌名字不妥。”鄭友壓了壓心裏的情緒,然後口氣嚴肅的說道。
“哦。”袁州一聽是招牌的事情,立刻沒什麽興趣了,點了點頭沒說話。
“袁主廚你還年輕可能不知道,這廚神二字可不是隨便能掛的,不說遠的,就比如說你了解我們貴省的菜係嗎,顯然……”鄭友滔滔不絕準備先教育袁州一下,隻是還沒說完就被袁州打斷了。
“了解。”袁州幹脆的說道。
“那好,別的不說你若是能用我們貴省的菜係打敗我,那我就承認你這招牌沒問題。”鄭友終於有些怒了,皺眉直接說道。
“不比賽。”袁州幹脆的拒絕。
“為什麽。”鄭友驚訝道。
“你能代表你們貴省整個廚師界?”袁州沉默了一下,然後道。
“……不能。”鄭友再自傲也不敢應這話。
“打敗你就不會有其他貴省的廚師來挑戰?”袁州淡淡的說道。
鄭友想了想,他們現在那群年輕廚師準備把袁州當成一個經驗多又能掉聲望的boss來刷,顯然是不可能輕易放棄的,是以他還是搖了搖頭。
“所以沒意義,不比。”袁州幹脆的總結道。
這麽一說,鄭友還真有的有點無話可說的感覺,一下子就愣在了那裏。
“我要準備雕刻了,吃飯請午餐時間再過來。”袁州直接送客。
鄭友臉色變幻,最後還是轉身走了,當然他腦海裏在想著其他能夠讓袁州同意的方法。
其實袁州也陷入了思考,因為這是他掛牌以來的第三次挑戰了,這個頻率已經快趕上他剛出名的時候了。
這讓袁州覺得有些麻煩了。
“看來得想個一勞永逸的方式。”袁州摸著額頭,心裏思考著辦法。
“有了。”沒過多久,袁州突然一拍桌子,然後拿出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