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現在是擔心你的牙口。”烏海哪裏會這麽認輸,一臉嚴肅的搖頭道。
“滾,我這是飲料。”淩宏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然後道。
“飲料?好吧。”烏海一聽就沒了興趣,又繼續轉頭盯著袁州小店等著開門了。
“是飲料啊?我看你帶了好幾天本來也打算問問的。”阮小青的聲音從淩宏耳後傳來。
“對,是飲料。”淩宏立刻轉頭,應道。
“袁老板店裏的飲料挺好喝的,怎麽想起自己帶了。”阮小青問道。
“不,這是我自己新學著做的,所以就帶著了。”淩宏把話在心裏轉悠了好幾遍,這才開口。
“那挺好的,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袁老板店裏的桂圓紅棗茶。”阮小青笑道。
“我這做的也不錯,”淩宏趕忙表態,不等阮小青回答,他又接著道:“你要不要嚐嚐。”
“啊?我?不用了,謝謝。”阮小青臉色微紅,但還是拒絕了。
“哦,好的。”淩宏點頭,並未再推銷。
“時間到了,該領號了。”阮小青有些不自在的轉移了話題。
“嗯,領號去了。”淩宏點頭,然後轉了回去。
阮小青盯著淩宏的後腦勺,臉色有些複雜,心裏輕輕歎了口氣,其實她對於淩宏的抗拒少了很多。
但很快兩人就沒時間多想了,因為小店開始排隊領號然後準備進去用餐了。
沒看烏海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請前十六位食客進店用餐。”周佳的聲音響起,然後領到號牌的食客們依次開始進店。
論周佳的聲音好比以前放學時候的鈴聲,聽起來美妙又暢快。
進店後,阮小青現在已經不會覺得坐在她身邊的淩宏是困擾了,而是能理智看待這件事。
況且店裏就這麽大,兩人坐在一起也不突兀,何況邊上還有個烏海,就更不會有什麽了。
相安無事的點完餐後,店裏的食客開始各自的娛樂了起來,而淩宏也開始和阮小青聊天。
這個行為是從淩宏回來後就有了,每次在等餐過程中,淩宏都會主動提起話題和阮小青聊聊。
有時是笑話,有時候是小段子,時不時還夾雜一些自己的趣事來給阮小青聽。
今天淩宏講的則是一個段子。
“小青,你知道貝爺嗎?”淩宏一臉嚴肅的開口。
“知道,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男人,不過相比起來我更喜歡奧斯汀。”阮小青點頭,然後道。
“爬行動物類專家?”淩宏顯然也是有了解的。
“嗯,是的。”阮小青點頭。
淩宏默默記在心裏,然後繼續開口:“那我問個問題,如果把烏海和貝爺放在荒島上,誰會活下來。”
“啊?”阮小青沒想到是這樣的問題,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邊上的烏海,但還是肯定的回答道:“我覺得是貝爺,因為貝爺有專業的野外生存知識,而烏海是畫家。”
“貝爺是誰?”烏海在邊上好奇的問道。
淩宏直接忽略了烏海,衝著阮小青道:“嗯,分析的很對。”
就在阮小青想要轉頭解釋貝爺的時候,淩宏繼續開口:“如果把荒島換成這裏,換成袁老板的店呢?”
“在隻有兩個人的情況下誰會活下來。”淩宏一臉壞笑的接著問道。
“那還用說,肯定是我。”阮小青還沒回答,邊上的烏海立刻搶答。
和他搶袁州做的食物,那個貝爺怕是不打聽打聽他烏海是誰。
敢在袁州小店搶吃的,別說貝爺,貝祖宗都沒用。
烏海一臉自信的摸著自己的小胡子,而阮小青一言難盡的看著烏海,但卻說不出反駁的話語。
“說的很對,我也覺得應該是烏海。”阮小青想著烏海搶食的凶殘,點頭道。
就是一旁聽了一耳朵的袁州都止不住想點頭。
“所以說有些時候一個人再強,但還是要看放在哪裏和誰比。”淩宏道。
“沒錯。”阮小青讚同的點頭。
而一旁從中聽從誇獎的烏海則一臉驕傲的點頭,表示讚同淩宏的話。
這個小段子講完,袁州的餐點也都做好了,淩宏親自去端了兩人的菜品過來,然後開吃。
吃飯的時候阮小青並不喜歡說話,是以兩人都吃的很安靜。
晚餐時間就這樣慢慢的過去,期間袁州忙忙碌碌又認真的做著餐點,時間就一晃而過。
袁州剛剛打發了申敏去樓上收拾酒館,才坐下,淩宏轉頭就又進來了。
“砰”的一身,淩宏把黑色的保溫杯放在了櫃台上。
“這麽快送人回來了。”袁州道。
“對啊,還是不讓送,這東西也沒送出去。”淩宏無奈的指了指保溫杯。
是的,淩宏帶的保溫杯是準備給阮小青的,但卻一直沒有送出去的機會。
“慢慢來。”袁州道。
“知道,我們時間還有很多。”淩宏堅定的說道。
“會有很多的。”袁州也肯定道。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一會,突然淩宏開口道:“你最近和殷雅很有進展,怎麽辦到的?”
淩宏一臉期待的看著袁州,準備聽袁州說。
“順其自然。”袁州仔細的考慮了一會,然後肯定道。
“不是,我是說你不是送過殷雅簪子嗎?怎麽送出去的?現在的女孩子無緣無故送東西人家都不要。”淩宏無奈又期待的問道。
這次袁州回答的很快,直接道:“我都是回禮,殷雅送了我東西,然後我回禮。”
“”淩宏這下感覺不是心口紮了一箭了,而是膝蓋都中了一箭。
“憑什麽殷雅要先送你東西,我這折騰半天連口水都送不出去。”淩宏咬牙切齒道。
“可能因為我比你帥。”說這話的時候,袁州無比認真。
“嗬嗬,不可能。”淩宏斬釘截鐵道。
“我會做飯。”袁州道。
“我也學了。”淩宏指了指保溫杯。
“你這是桂圓紅棗茶,不是飯菜。”袁州搖頭道。
“管它是不是飯菜,這可是我向你學的,我也會做飯。”淩宏道。
“哦,那就隻能是我比你帥了。”袁州無奈道。
“。”淩宏想想自己坎坷的情路,再想想袁州剛剛說話,他就感覺生無可戀。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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