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是這樣的我媽他喜歡別人叫她欣姐,你也可以這麽叫的。”洋洋,也就是欣姐身後的那個中年男人開口道。
“啊?這……”唐茜表示她叫不出口,畢竟這樣叫一個老人感覺很沒有規矩的樣子。
“洋洋你沒規矩,人家小姑娘一看就才剛剛上班哪裏能叫我姐,得叫阿姨才差不多。”欣姐衝著自己兒子一瞪眼,不滿道。
“是是是,叫您阿姨,我這不是覺得您不老嘛。”洋洋習慣性嘴甜的說道。
“哪裏不老,你都這麽大,上高中了,我也算是老了。”欣姐感慨的說道。
“不不不,您不老。”中年男人洋洋立刻道。
母子倆說的挺溫情的,但一旁看著的唐茜就有些一言難盡的,不著痕跡的看了看中年男人洋洋。
唐茜心裏忍不住暗道:“這是長的太著急了還是我對上高中的年齡有誤解?”
倒是站在唐茜身後的薑嫦曦按住唐茜的肩膀,然後上前一步開口道:“欣姐,不好意思這小丫頭就是剛出社會,人還不會叫呢。”
“你這丫頭說話好聽,長得也好,看起來就是個有福氣的。”欣姐聞言立刻看向薑嫦曦,一臉笑意的說道。
“多謝欣姐誇獎,您今天帶著兒子來吃飯?”薑嫦曦笑眯眯的說道。
“對啊,我兒子洋洋這不剛剛高二放寒假,他愛吃蔥油雞,我看報紙上說這裏好吃,就帶著來了。”欣姐笑著道。
“這裏的菜確實好吃,報紙上說的很對,我來過很多次了。”薑嫦曦附喝道。
“看來我欣姐的眼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欣姐樂嗬嗬的說道。
“是的,您眼光很好。”薑嫦曦溫和的說道。
“媽……”身後中年男人洋洋剛剛開口叫了個媽就被欣姐一下子拉住道:“對了,這就是我兒子洋洋。”
欣姐一把拉住洋洋往前提了提,洋洋心裏閃過不好的預感,果然隻聽欣姐繼續說道:“洋洋這個你叫姐姐,這個你叫阿姨就行了。”
“我……”洋洋臉色醬紅,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噗,姐姐?”唐茜忍不住出聲道。
“嗯,是該叫姐姐,她沒比洋洋大幾歲,叫我阿姨也適合。”薑嫦曦再次按了按唐茜的肩膀,然後道。
“洋洋快叫人,平時教你的禮貌呢?”欣姐嚴肅的看著自己兒子道。
“是,媽,我馬上就叫。”洋洋點頭安撫,然後接著道。
“阿姨,姐姐。”洋洋有氣無力的開口。
然後在場的人中,薑嫦曦坦然的點頭應聲,倒是傻乎乎的唐茜有些搞不清狀況,其實也不能說她傻,站在上帝視角是好理解,但當場突然這麽一出,反應不過來很正常。
但唐茜因為信任薑嫦曦倒也沒說其他的,隻能低著頭不好意思的輕輕點了點頭,叫人這事就算是過去了。
而中年男人這麽快妥協也是有原因的,因為這不是第一次了,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有些不明所以的難免有些尷尬,而了解情況的雖然沒尷尬但也心裏不舒服,倒是很少有薑嫦曦這樣坦然的。
中年男人洋洋忍不住抬頭看了看薑嫦曦,隻見她非常愉快的和自己母親聊著天,聊著一些中年女人感興趣的瑣事和小事。
“看來她知道了。”中年男人洋洋心裏暗自猜測,不由感歎,真是個情商好高的女人。
想到這裏,中年男人趁著薑嫦曦抬頭的時候忍不住衝著她點頭,表示謝意。
而薑嫦曦則是輕微搖頭表示不在意,然後又聊了幾句後這才轉身進店了。
因為這時候又空出了兩個位置,該她和唐茜進店用餐了。
而和人聊天的欣姐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對自己兒子說道:“這兩個人小姑娘人都好,不知道你將來會給我找個什麽樣的媳婦。”
“媽,我還小不想這些呢。”洋洋無奈道。
“對對對,你現在學習重要,吃完了蔥油雞你可得好好回家複習。”欣姐道。
“知道,您放心吧,快進去,有位置了。”洋洋這樣說著,拉著自己的母親就往店裏走去。
這次騰出位置來的就是加布裏埃爾和阿爾佛雷亞兩人,這兩人一出店門也沒走遠就在門口站著,等著楚梟進店用餐後出來。
這兩人出來的時候,楚梟還沒進店吃飯呢,是以兩人也就隻能在外麵一直等著。
還好,袁州小店的晚餐一共就兩個小時,兩人出來的時候已經隻剩一個半小時了,預計再等一個小時就可以見到楚梟了。
終於等楚梟進店用餐後,阿爾佛雷亞忍不住側頭對自己好友問道:“怎麽樣?我今天看起來如何?”
“我的朋友,你看起來很精神,祝你好運,希望這次能夠邀請到楚和你比試。”加布裏埃爾很知道阿爾要聽什麽,直接把所有的話一次性說完了。
然而兩人還是想的太樂觀了,在楚梟剛剛吃完出店門,心情愉悅又鬥誌滿滿的時候,他這次耐心的聽完了阿爾佛雷亞的邀請比賽。
然後嚴肅又幹脆的拒絕了阿爾佛雷亞,接著就轉身離開了。
“下次說不定會成功。”加布裏埃爾拍了拍自己好友的肩膀,鼓勵道。
“我不會放棄的。”阿爾佛雷亞認真的說道。
“當然不能放棄,據我所知楚還會呆好幾天。”加布裏埃爾道。
“嗯,我會留下的,明天早晨就來。”阿爾佛雷亞道。
“當然,我可是要來吃早餐的。”加布裏埃爾道。
“我也是,順便說一句,這個主廚的手藝非常厲害。”阿爾佛雷亞道。
“當然,據說這是楚唯一的對手。”加布裏埃爾點頭道。
“好,我知道了,我要留在這裏多吃,然後更加了解這個廚師然後有機會也要挑戰他。”阿爾佛雷亞目光灼灼的看向小店的袁州,語氣肯定的說道。
當然,對於突然多了個挑戰人的事情,袁州本人就不知道了,他正在接電話呢。
晚餐時間已經結束,申敏也上樓收拾酒館去了。
就是這個時候袁州接到了來自師弟馬曉的電話。
這是一個慰問電話,畢竟袁州剛剛從京城回來,他們這些做師弟的自然要問問。
寒暄完後,馬曉繼續喜氣洋洋的開口:“師弟你知道嗎,我昨天在廁所有了新的靈感,我也準備打一套全榫卯的家具了。”
“廁所果然是所有藝術家和手藝人的靈感聖地啊。”馬曉感慨道。
“我們廚師除外。”袁州默默的道。
“……”馬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