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孫明做的一切,袁州自然是不知道的,因為這時候薑嫦曦再次來到了店裏,而且就在大中午的時候。

“袁老板,我又來了。”薑嫦曦笑眯眯的走進來。

這時候的小店還沒幾個人,食客都在認真的品嚐美味。

“請問吃什麽?”袁州一如既往的客氣。

“哎,袁老板總是對我這麽冷淡。”薑嫦曦開啟日常調戲,

“嗯。”袁州點頭,等著她點餐。

“袁老板你這樣會越來越不可愛的。”薑嫦曦煞有介事的說道。

這次袁州直接不回答了,他一個大男人隻需要帥氣就好,不需要可愛,他是一隻帥氣的單身狗。

“米花糖,米百做的米花糖。”薑嫦曦的調侃總是適可而止的,這不就說出了想要點餐的東西。

“可以,明天同樣的時間。”袁州點頭應下,照例這樣說道。

“那我今天吃什麽呢。”薑嫦曦沒想到這也要明天。

“隨便。”袁州示意隨便點餐。

“我還是想吃米百做,要不米飯小丸子?”薑嫦曦想了半天,還是喜歡米百做,既可以為難袁州,自己又喜歡。

“請看後麵。”袁州伸手示意牆上的規矩。

每人每次每頓餐點隻能點一次。

“可是我剛剛點的是米花糖,而現在是米飯小丸子。”薑嫦曦如此說道。

“都是米百做。”袁州一針見血。

“這麽說來,袁老板你早上賣的蛋烘糕都可以點兩種口味,這不是就違背你自己的規矩嗎。”薑嫦曦一臉狡黠的笑意,語氣肯定的說道。

“牛肉醬和藍莓醬屬於特色碟盤二十二和十三號。”袁州一臉淡定,不為所動的說道。

“袁老板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薑嫦曦無語凝噎,默默的離開。

還好薑嫦曦早就習慣袁州的坑,第二天中午照常來到袁州小店等吃米花糖。

米花糖是薑嫦曦小時候難得的零食,那時候的米花糖和現在的很不一樣,爆米花的人不收錢,都是兩斤米換一斤爆米花。

至於米花糖當然要貴些,三斤才換一斤,還要自己提供白糖,人家才給做,而常常來的爆米花的人多,做米花糖的將人少,每次一來那熬糖的香氣整個村都能聞到。

是以薑嫦曦點的這道米花糖就是米做的。

早餐的營業時間結束後,袁州在就開始準備米花糖的製作。

袁州自然是知道大米花糖的,巧合的是袁州小時候最愛吃爆米花,當然是大米做的那種。

“係統,有粳米嗎?”袁州想了想問到。

係統現字:“已放置。”

“那就好。”袁州點頭,從櫃子裏拿出粳米,大約半斤的樣子。

粳米的種植曆史非常長,距今6900餘年,產地基本都在東北,但袁州選擇的這種出自蘇杭,那裏被譽為魚米之鄉。

出產的晚粳圓米,呈半透明的白色,腹白小,硬質粒多,品質非常好,還帶著魚米之鄉特有的米香味,而且煮飯的話粘性油性均大,柔軟可口。

這種米粒用來作為米花糖的主料最好不過。

拿米的時候袁州帶上了薄薄的手套,以免弄髒米粒,畢竟這個米粒可是不能洗的。

袁州采用的是原始的爆米花機器,這個機器最是考驗人的手藝,需要極高的熟練度和對溫度的把控才行,不然爆出來的米花,根本沒熟就丟人了。

手搖式的機器發出輕微的“吱呀”聲,袁州屏氣凝神,細細的觀察判斷爐膛裏麵的溫度。

時間差不多的時候袁州突然開口“能消除聲音嗎?”

係統現字:“此種手搖式機器利用巨大的空氣壓力進行爆破,不能消除聲音,不過宿主可開啟隔離。”

“那就讓外麵聽不見就行了。”袁州想要消音的目的就是不想讓人聽見,店裏突然發出巨大的聲音,解釋太麻煩。

準備完畢袁州開始進行米花的開蓋。

“砰”的一聲,裏麵白白胖胖的米花就準確的落入了連接的布袋。

袁州露出一絲懷念的微笑,這樣的聲音真的少有聽見了。

係統準備的東西自然是一應俱全的,一個小小的木盒子,用來定型米花糖,一把堅硬的配套竹刀用來切割。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熬糖。

熬糖有分水熬和油熬,水熬出的糖漿,操作簡單,容易做出,但色澤不透亮,味道也稍稍有點區別,不那麽融合。

而油就不同了,熬製起來難以控製火候,變成焦糖可不是袁州需要的,但味道甜蜜綿軟,入口順滑,色澤洪亮。

袁州自然選擇使用油熬製,鍋裏加入一些食用油,然後倒入綿白糖開始進行熬製,竹勺在鍋裏緩慢的攪拌,白糖慢慢化開,糖的香氣也緩緩的散發出來。

等到白糖全部化開,熬煮到帶著微微黃色的時候袁州關火,拿起還帶著溫熱米花倒進大鍋裏,快速的攪拌均勻,再次倒進竹盒子裏進行壓製定型。

“嘩啦”一下竹刀刮開多餘的糖漿,平整之後的米花糖混著熱氣散發出香味,袁州放到一旁進行晾涼。

擦了擦汗,袁州拉開大門,暮小雲旁邊已經站著薑嫦曦了。

“袁老板剛剛肯定在做米花糖。”薑嫦曦瓊鼻一嗅一嗅的,明顯在聞糖的香氣。

“嗯,馬上就好。”袁州點頭。

“好期待,那我等著。”薑嫦曦真的乖乖坐在自己位置上開始等著。

作為三失婦人,難得如此乖巧安靜。

袁州也不管她,自顧自的拿起已經不那麽燙,但還綿軟的整塊米花糖盒子,直接倒在墊著竹墊的琉璃台上,拿起鋒利的竹刀開始切割。

這東西過硬不好切,過軟也不好切。

“好香,好想吃。”薑嫦曦站起身,整個上身撲在長桌上,動作極其不雅。

“口水。”袁州帶著口罩聲音有點悶悶的,但還是能聽出說的什麽。

薑嫦曦還不在意的抹嘴,發現沒有也不在意,就一個勁的盯著袁州切米花糖。

“遠一點,口水會滴進來。”袁州這次把話說明白了,然而這也隻是讓她稍稍收斂而已。

麵前這塊兩厘米厚,二十五厘米寬的米花糖現在才占據了她所有的心神。

米花糖表麵一層亮麗的暖黃色,裏麵包裹著白白的大米花,一粒粒排列整齊,散發誘人的香味,香甜的氣息讓人一下子回到小時候,滿嘴包著口水,期待匠人做好的瞬間。

好想吃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