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巨作。”

“是我見過,以水滸為主題,最震撼的作品。”

“我終於是清楚,那些驕傲自大的歐洲人,為什麽舔著臉說烏門簷是歐洲畫壇的希望。”

“不對不對,準確的說,它是跨世紀的巨作。”

趙綸擇對畫的鑒賞能力,要遠遠好於袁州,所以當看到《華章水滸圖》,遠比袁州要激動得多,口中碎碎念著,都有點魔障了。

當然,趙綸擇雖說很激動,但也是和畫作保持了一定距離,以免發生什麽意外。

這幅畫是鄭家偉讓人搬到私人博物館的,畢竟這幅畫絕對是傳世藝術品等級,磕著碰著,那個損失誰負得起?

“怎麽樣,我這幅畫,有資格和袁州的雕像一起發布吧。”烏海問趙綸擇。

趙綸擇連忙點頭:“和袁主廚的作品一樣,都是時代的傑作。”

其實昨天袁州都給出了評價,這幅畫很震撼,烏海這樣問趙綸擇,隻是想聽趙綸擇說他能夠和袁州媲美。

聽到了想聽的評價,烏海開心的點了點頭,並且故作平靜的說:“能不能像我和袁州一樣,穩重點。”

“我也想穩重,但就像是我第一眼看見袁主廚的雕刻那樣,根本冷靜不下來。”趙綸擇道:“我已經完全能夠想象,兩件作品引起的轟動了,那絕對是全國範圍的。”

其實趙綸擇還得低估了袁州和烏海在全世界範圍內的影響力。

接下來的時間,三人交談了一番私人博物館展覽的事,其實主要是袁州、趙綸擇,與鄭家偉打視頻電話,烏獸在一旁發呆。

今天鄭家偉太忙了,所以趕不回來,但即使是用視頻聊天,也把事情安排得非常周全。

首先確定主題名字,叫“雕畫雙絕——絕世”,至於展覽方式決定是邀請形式。

反正具體細節鄭家偉已經做好了,一個表格發給袁州和趙綸擇,倆人都沒有任何問題。

商量好,袁州沒有直接回桃溪路,而是打的來到了醫院,在店門口擺攤的老婆婆,也就是那位上青城山給袁州求來“馬到成功”符的老婆婆,已經住院好久了,這次袁州來看看。

人固有一死,袁州也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不死的人,最長壽的一位也不過活了一百四十多歲。

但老婆婆可以說是最早在桃溪路擺攤的,也是那個早起清掃桃溪路的老人。因為太熟,突然沒了,會有一種很不適應的感覺,就好像小店中沒有了滿臉鮮血跑來小店吃飯的人,袁州也是花了好長時間才習慣。

老婆婆已經把自己的早點攤交給了自己侄子,但念舊的人,始終會比較懷念最開始的事物。

還好的是,老婆婆在醫院治療效果非常不錯。

從醫院中回到桃溪路,袁州完成了一個專訪,是央視的專訪。

央媽專門開辟了一檔節目,主題是《走進華夏美食的魅力》,原本準備拍攝三十二集,采訪各大名廚。

但也是袁州存在感太強了,所以足足采訪了袁州三集以上的內容。

畢竟川菜繞不開袁州,蘇菜繞不開袁州,同樣整個華夏也不可能繞開袁州。

到店,袁州今天接到了殷雅要出差的消息,所以出差的三天,都不會來喝紅酒吃點心了。

這讓袁州非常的不愉快,畢竟不能撒狗糧了,當然出差的正事,袁州也不會讓殷雅不去什麽的。

在袁州心情不善時,大石秀傑從日本又來到了蓉城。

大石秀傑比袁州想象中的晚了一天回來,之所以會晚一天,是因為大石在吃完回轉壽司後,又在街上吃了其他美食。

章魚燒,以及今川燒,還有烤雞串,這三種可謂典型的街邊小吃。

大石秀傑每吃一種,都會記錄下筆記,比如在吃完章魚燒時記錄——

[以章魚、柴魚片、海苔、沙拉醬、燒醬為基準,做出的料理主要以新鮮為主,如果晚十幾分鍾吃,腥味太重,根本就不能吃……]

越關注街邊小吃,大石越感覺到了一種和他學習,迥然不同的料理。

所以明白了袁州用意的大石秀傑,來到了小店。

時間正好是晚餐前,恰好是袁州的休息時間。

大石秀傑鄭重的向袁州鞠了一個九十度的禮,感謝道:“十分感謝袁主廚的指導。”

袁州點頭,也沒說話等著大石秀傑後續話語。

“民以食為天,這是一句華夏的古話,我感覺到了,和食是高於民間飲食所誕生的料理,那麽如果回歸民間飲食肯定會很精彩。”大石秀傑道。

“回轉壽司好吃嗎?”袁州點了點頭,再問。

“一開始,我是按照我吃壽司的方式,先型後味,感覺回轉壽司哪哪都不合格,無論是依照江戶派還是關西派的標準,都可以說是外形太散。”大石秀傑講述:“但因為是袁主廚您交代的,所以我認真品嚐了。”

“很神奇的味道,我感覺到回轉壽司注重的是時效性,因為剛做出來就會被客人端走,所以在做法上會有許多調整。”

大石秀傑回憶著味道,第一次吃回轉壽司的他,真的可以說很新鮮。

“比如鮮魚壽司,若是正經和食中,三文魚切片的分量,是不可能那麽多,因為魚肉刺身和米飯之間的比例最好是3:7。”

“但回轉壽司卻是5:5,很神奇,外觀不好看,但我嚐了嚐,新鮮的三文魚配合米飯,出人預料的好吃。”大石秀傑道。

“所以有方向了嗎?”袁州點了點頭,很冷靜的詢問。

“我已經明白了,和食要突破,不是必須向外,向內也可以,一直被我們國內廚師所忽視的街邊平民小吃,也有不一樣的風景。”大石秀傑道。

“很好。”袁州讚譽的點頭,這就是他要說的。

袁州對於大石領悟到了沒有什麽意外,作為日本這一輩最傑出的廚師,如果這都領悟不了,那才真是怪了。

“我對和食了解不多,所以我會做一桌魚膾,以及一些日式食物。”袁州道:“最後兩道菜,我會讓你做。”

和教授柯森是相同,唯一的區別是,袁州是精通黔菜,但對於日本菜係,還真的隻算是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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