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水餃,古名“水角”,和普通水餃的區別,並非是多了一個“鍾”字,鍾水餃的陷都是豬肉餡,不加任何鮮菜,上桌後再淋上上一碟特製的紅油,相當好吃,是蓉城的傳統小吃。

烏海是一嘴一個,因為鍾水餃本身就會加上紅糖和冰糖,味道是甜辣味,加上皮薄肉餡勁道,並且餡足,辣、甜、香一層層衝刺口腔,沒得說,就是好吃,烏海是吃得滿嘴流油……流紅油。

作為蓉城傳統小吃,名氣很大,之所以不少蓉城人對其印象不佳,是因為有家很大的連鎖店叫鍾水餃,然後基本上蓉城景區都有,味道嘛……真的一般。

這是對於蓉城人而言,對於來旅遊的外地遊客,鍾水餃這家店味道是不錯了,否則人家也不可能開這麽多分店,當然吃完袁州做的鍾水餃,外地遊客也會覺得不好吃。

一個小時的早餐時間過得很快,當然更快的是烏海的胃,眨眼之間就可以消化完很多的食物。

袁州每次都覺得烏海大概是個反芻類動物吧,所以跟人類不太一樣。

送走了一批上班族和遊客,今日來桃溪路打卡的遊客比往常多了些,也不知道又是網絡上的某個推薦,或者是什麽報道導致了這效果。

臨近中午,李研一和周彰居互相攙扶著,來到店門口,兩人是來等午餐吃的。

沒錯,不光是李研一鼻青臉腫,周彰居臉上也沒好倒哪去,袁州注意到了這點,第一反應是兩人打了一架?

下一秒,漫漫代替袁州問出了這個問題:“李叔,你和這個叔叔怎麽鼻青臉腫的?”

“沒什麽。”李研一的態度是往事不要再提。

漫漫和李研一還算是熟悉,所以打趣道:“李叔你們不會打了一架吧。”

“沒有,怎麽可能,別瞎說。”李研一立刻三連擊否定。

周彰居也幫腔:“我們倆人多年的朋友了,怎麽可能打起來。”

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但漫漫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她道:“李叔那麽都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還跟一個小孩一樣。”

“我這暴脾氣。”李研一道:“事情是這樣的,前天晚上我和彰居路過,二仙橋那邊,有個小夥要跳樓,這十層樓高,跳下來肯定就死了啊,所以我和彰居就趕緊打電話報警,報警台那邊說,早就有人報過警了,消防隊和警察正在趕來。”

“然後呢。”聽到是一條命,雖然連名字都不知道,但漫漫還是很擔心,這不是認不認識的問題,是對生命的一種尊重。

李研一道:“然後圍觀的人很多,我和彰居也在下麵看,還好最後消防隊員成功趕來,救下了那個小夥。”

聽到人被救下,心裏送了一口氣,不僅是漫漫,在店內光明正大聽的袁州也鬆了一口氣,既然被李研一稱之為小夥,那肯定是年紀不大。

袁州喃喃自語:“萬幸萬幸。”

半晌,漫漫又問:“那這件事和李叔你們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因為聽這樣一說,好像兩件事似乎也沒什麽關係。

“說起我就一肚子氣。”李研一道:“看到人被就下來了,我本來準備要走了,但聽到我旁邊和我一起看熱鬧的人,大聲說:要跳不早點跳,偏偏要等到警察來,真是白等一場。”

“當時我聽到就火冒三丈。”李研一道:“我就懟了回去,要是你媽要跳樓,你是不是也希望她早點條,說尼瑪些屁話。”

很好,這是李研一毒蛇的風格,接下來的劇情,漫漫差不多能夠想到了,打起來了。

“這件事都怪你。”周彰居道:“罵人要罵核心,那崽子不是個東西,你罵人家媽幹什麽,罵人都不會罵。”

“我又沒有咒他媽,我這是打比方讓他體會,他這話多混賬!”李研一道:“還說我,一開始隻是吵,會打起來還不是因為你那句:長得跟人一樣,為什麽說話連畜生都不如。”

“大實話,再怎麽樣也是一條命,什麽叫要跳早點跳,死了人就沒了,就沒了。”周彰居道:“某人以前還吹噓自己練過散打什麽,一點也不行。”

“我不行?嗬嗬!”李研一道:“我的旋風螺旋奪命腳,是直直的命中了他的要害,明明是你一點也不給力,在一遍完全沒輸出,我又是盾又是輸出!”

漫漫聽說這件事心情本來有些複雜,但聽見李研一和周彰居的爭執,複雜的情緒被消散了,隻是在想這兩位都五十多了,但什麽又盾又輸出,年輕人的文化,是一點也沒落下。

不過這件事證明了,李研一和周彰居雖說點評風格不同,但性格是差不多,想想也是否則兩人也不會成為好友。

“那李叔和這叔叔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漫漫問,如果說隻是李研一和周彰居打起來了,兩人現在還能夠一起來吃飯的關係,證明是沒有撕破臉,所以雖說鼻青臉腫,但應該也不會太嚴重,但和外人打架就不同了。

“沒事,肯定沒事。”李研一立刻道。

周彰居也道:“哈哈哈,小姑娘放心,那崽子比我們還慘,我們這是很輕的。”

“沒錯,我和彰居一頓暴揍他,他比我們慘多了,我們是讓他深刻的認識到了教訓。”李研一道,

在這點上,兩人出奇的一致。

議論的時間,時間也在流逝,午餐時間是到了,然後眾人排隊領號,第一批食客進店。

“我今天要辣子雞,東坡肘子,燈影牛肉……”

午餐時間一開始,烏海就第一個躥了進來然後對著蘇若燕報了一大堆的菜名,十幾個菜,好多還都是大菜,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除了配菜基本是沒有素的,之前烏海胃口不知名好,現在胃口回來了。

烏海開場其他人也開始熱火朝天地點起菜來。

袁州帶著口罩安靜站在隔斷的位置,等著蘇若燕遞菜單過來,一邊觀察來的食客,以便送上更符合個人口味的食物。

不過想到今天的飯後水果,袁州雖然已經偷摸著吃了一斤了,但是還是覺得意難平。

雖然在係統的熏陶(下,袁州自詡還是見過不少市麵的,什麽吃西瓜的豬,聽音樂的牛,需要按摩的雞什麽的,人過得還不如有些動物,那簡直就是太常見了,但是今天係統準備的飯後水果還是超出了他的預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