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放下電話,還沒有喘口氣,張焱也打電話來了,自從張焱卸任會長後,就到處旅遊找朋友玩耍,反正連袁州都有段時間不見了。

這次打電話來,其目的和周世傑相同,希望袁州在去封刀宴後,正好可以回來講述一二。

“看來這個封刀宴,規格雖然不高,但威望相當高啊。”袁州在心裏感歎。

若是周世傑一人打電話來,還能夠說是作為廚聯會長很關注封刀宴,但張焱也打電話來如此說,代表封刀宴在圈裏是真出名,但拿到邀請函極為難。

袁州心裏還是興奮居多的,畢竟又可以和頂級的廚師交流,這種類似於麻先生的名廚,幾乎是半隱退狀態。

“不過有個很大的問題,臨近過年了是不是請假不太好?”

袁州想著去參加封刀宴怎麽都得提前一天到場,然後封刀宴一天,最後宴結束也不能馬上走,因此請假最少都得請三天,想到那個場麵……

“我還是選個淩晨的飛機比較好,至少出發時間早。”袁州心道。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雕刻時間應該想的就是雕刻才對,袁州收斂心神,全身心的投入到刀工的練習中。

臨近過年,桃蹊路的人流並沒有因此而減少,反而因為袁州這幾天一直堅持練習刀工增多,畢竟桃蹊路一景穩固。

“小雅,過來把小米粥喝了,配菜是小鹹菜。”

“今天是鮑魚撈飯配青菜豆腐湯,先吃。”

“昨天你說想吃魚,煎蛋鯽魚湯泡飯,有一條小鯽魚,沒有刺。”

“正好做了烤鵝,所以給小雅你也帶來了一小半烤鵝,然後是擔心有點膩,所以準備了一小碗飯,和一杯檸檬水。”

“一小盒壽司,一共八個,味道都不同,然後一碗海帶湯。”

自從冬至聚了以後,袁州和殷雅見麵機會更少,預示著年關越來越近。

因此袁州每天能夠見到她的時候大多就是去給她送宵夜的時候。

加班的不止殷雅,然後看到袁州幾乎是每天送餐。

“我也要找一個袁老板這樣的男朋友,每天都不重樣的。”

“得了吧,袁老板隻有一個,還是想想找個會做菜的吧。”

同事們那叫一個羨慕,但因為之前袁州也就給殷雅的同事做過一次小食,所以大多同事都是羨慕。

之前晚餐的時候,袁州已經收到了麻先生發來的後天出發的具體時間以及機票的情況,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靈犀,麻先生發過來的機票時間是早上九點的,跟袁州預期的時間差不多。

飛機提前兩個小時到機場,再加上最近袁州收到消息,受天氣以及客流量的影響,蓉城這邊的機場已經需要提前三個小時進場了,因此差不多正好是袁州平時起床的時間,不用早起。

“應該可以去吃一碗麵,然後貼上請假條,那時候沒有人,完美。”袁州默默算了算時間,雖然比起平常吃麵的時間略早,但是老板肯定是開門了的。

對於老板的營業時間是什麽時候,袁州也是門清的。

不過參加封刀宴的事情還沒有跟殷雅說,現在剛好可以。

[小雅,我後天要跟麻先生去參加一個宴會,大概三天以後才能回來。]

[那你自己路上小心點,查查天氣,衣服要帶夠,照顧好自己也要照顧好麻先生。]

對於麻先生殷雅是聽袁州說過的,自然知道他對於麻先生的態度,因此直接囑咐了不少。

[知道,你放心,我會注意的。]

[需要我幫忙貼請假條嗎?]

要問廚神小店對於袁州最困難的是什麽,貼請假條絕對是遙遙領先,因此殷雅才會有此一問。

[不用,我已經準備好了,小雅早點睡。]袁州道。

[你也早點休息。]

袁州並沒有立刻準備入睡,而是抽出一點時間,看起了之前收錄的古籍,不過這本古籍並不是係統提供的,而是之前青廚會的那群人找來的,而且是關於禦廚的一些記載。

曾默之前收集的幾張宴席單子也是十分有用的,袁州決定明天抽時間再次研究研究。

剩下的一天時間就在袁州做菜和研究古籍菜單中度過了,很快就到了要出發的那天清晨。

袁州比起平常還要早起了一會,總不能讓麻先生一個人在機場等不是,沒錯,這次麻先生是一個人跟袁州去的,因此袁州早就做好各種準備了。

洗漱,跑步,喂麵湯和米飯,順便把昨天特意給它們做的狗餅幹一大袋子拿出來放到窩裏。

“這是你們未來三天的食物,一定要看好,要是被換走了,那就沒了。”袁州一邊放一邊說。

他這麽說也是有曆史原因的,之前烏海就曾經想要拿外麵的小肉幹來換袁州特意給麵湯做的肉幹,雖然被麵湯差點咬了,但是烏海差點得逞也是真的。

這次需要請假三天,誰知道餓了的烏獸會幹出什麽事情來,要知道這次袁州特意給米飯和麵湯做了一些肉餅幹,聞起來就噴香。

聽到袁州的話,米飯還沒有什麽動靜,麵湯噌一下站了起來,齜牙咧嘴一副它不會客氣的樣子。

米飯能怎麽辦,隻能夫唱婦隨的,站了起來做做樣子。

“不能咬人。”袁州叮囑一句,就開始了一天的晨練。

他一點也不想回來的時候,看到一隻被麵湯咬了的烏獸,所以叮囑了一句,但是至於麵湯給不給麵子了,袁州也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希望烏獸能夠打贏麵湯吧?!”袁州心裏默默道。

吃完待用麵以後,袁州將事先準備好的A4白紙貼到了門上,然後迅速關上門,拉上行李箱從後門快速離開,一定是因為時間不早了,而不是怕被人看到。

坐上一早就預約好的車,袁州十分順利的就到了機場,老遠,袁州良好的視力就看到了麻先生站在那裏。

十分新潮的背了一個大包在身上,筆直的站在那裏,一點也沒有風燭殘年的感覺。

“麻先生,不好意思,我來晚了,來行李給我就好,一會正好一起托運。”袁州一邊說,一邊伸手接過麻先生身上的背包。

“是老拙來早了,我們走。”麻先生板著一張臉,但是配合袁州的動作還是十分麻利的。

“麻先生跟著我吧,我們先去辦登機。”袁州將背包背上,拉著箱子,在前麵領路。

來之前袁州已經查好了他們所乘飛機川航是在哪裏的,因此算是熟門熟路。

麻先生點點頭背著手,走在袁州身後,也不多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