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鹵製過的應該不會那麽脆爽,更多的應該是綿韌的口感才對,但這鹵水金錢肚,卻沒有這樣的煩惱,十分的爽口,‘呲呲呲’的,略微還帶了一點彈牙的感覺,十分好吃。

特別下酒,那種吃下去一盤就能喝上一瓶酒的感覺,烏海都吃了半盤子了,也忍不住拿起酒杯來喝了一口梅花酒,順滑爽口的酒液順著喉嚨慢慢滑下去。

香氣彌散開來感覺像是從體內透體而出一樣,整個人都沐浴在花香中,並不是那種十分濃烈的味道,反而帶著梅花的高潔典雅,眼前似乎出現了一株株姿態各異,盛放著的各種花朵,輕輕一嗅就是一鼻子的梅香。

清香過後再次回味又多了一絲成熟的味道,似乎是果香的氣息,梅果的香氣縈繞舌尖。

就是烏海都頂不住愣是再次喝了一口以後才投入到其他的點心中去。

“古籍記載的是真的,古人不是文學創作時的誇張,確實是有這樣特殊的酒,也不知道袁總釀到底是怎麽想出來的。”褚老一臉的激動。

要不是他年紀大了身手不利索了,他能直接過去拉著不遠處的袁州嘮上十塊錢的,沒辦法會場這麽多人,十塊錢已經是極限了。

他年紀大了,也搶不贏年輕的,隻能暗戳戳地想著,這次就不回京城了,反正蓉城也很好,先在這裏住一段時間再說,得,又是一位打算在蓉城停留的大師。

“猴兒酒肯定更好喝。”褚老細細品嚐著梅花酒的滋味。

心裏倒是止不住想起了史書上記載的猴兒酒的美好滋味,上次猴兒酒的品鑒大會的時候,他沒有來得及參加,人也在國外參加活動,消息收到的少。

等他收到具體消息的時候,已結束一段時間了,說實話真真假假太多了,他又忙,確實沒有打算專程來一趟,再加上他那幾個老朋友一直呆在蓉城沒回去,當然也沒有邀請他來品嚐,因此褚老這是第一次來蓉城。

喝到梅花酒的現在,褚老才知道他那些老朋友沒有回去京城的真正原因絕對是因為這裏的酒好,而不是什麽幾個人一起研究個什麽新酒之類的屁話。

關鍵是單純無知的他還就這麽信了,想到這裏,褚老就忍不住瞪了瞪旁邊桌子的幾位老朋友,真是誤交損友,有這種好事都不叫他,簡直是枉費他們幾十年的交情。

注意到褚老的眼神殺的王老等人,直接轉過背去繼續品酒,沒辦法,喝酒名額隻有那麽多,本來他們都不是時時能夠喝上,再叫上褚老這不是更加不容易喝上酒了?

再多的交情在袁州釀製的酒麵前那也是白搭,還有那麽多好吃的下酒菜,堅決不能多加入人了,否則不夠分,不過現在褚老已經發現了,估計以後有得搶了。

想到這裏,王老幾個人趕緊握緊手裏的酒杯和酒壺,快速倒滿喝了起來,速度熟練快速,絕對是慣犯。

也是王老四個人運氣好,有一壺酒恰好在他們附近,於是四個人占據了一壺酒,那是相當大的好處了。

褚老看到王老他們背過身去,還覺得是他們不好意思麵對他了,就決定大方的原諒他們了,完全不知道他那些老朋友的意思,不然割袍斷義了解一下?

萬總釀和朱總釀他們人多,六個人搶到了兩壺酒,除了倒了一杯給褚老和他的助理以外,剩下的看了看還在細細品味的兩個人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都是一起喝過酒搶過名額的戰友,一下子就明白了各自的想法,於是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著,動作優雅快速。

萬總釀他們已經學會了如何優雅而快速地將自己看中的酒喝進肚子裏才保險了。

於是等到褚老兩個回過神的時候,梅花酒就已經都下肚了,這就讓人惆悵了,幸好的是當時下一種酒就上來了,不然褚老能當場表演一個獅吼功給大家看看。

這都是後話,現在袁州這裏倒是遇到了一點小麻煩。

本來袁州講完話以後下來應該參加萬總釀他們這一桌,跟各位大師聊聊,查漏補缺的,畢竟他的釀酒技能才點到中級水準,他自認為也不過是才入門不久,需要虛心學習才是。

沒想到還沒有來得及過去,袁州就被攔住了,是一個雞皮鶴發的老人,年紀真的很大了,但是麵色紅潤,一看就知道精神狀態不錯,身體應該也不錯,因為剛剛過來攔住他的動作十分快速。

袁州是個尊老愛幼的性子,因此看著麵前的老人十分客氣道:“言會長是不是有什麽事?”

他認識麵前的老人,之前見麵的時候介紹過,是目前華夏釀酒協會的榮譽會長,也是魯酒傳承人,“言式芝麻酒”享譽全國,一手言式釀製手法精湛之極,就是八十多歲的高齡了還會堅持釀製,不過多是自己在家釀製了,釀酒廠的一線早就退下來了,畢竟體力確實不比年輕人了。

倒是不知道他來找自己是因為什麽,袁州有些好奇,反正先跟言會長交流交流,也是可以的。

“袁總釀好,就是想要問問袁總釀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釀酒協會,不用做太多的事情,榮譽副會長職位隻要一年來開一次大會,偶爾有需要,袁總釀又有時間的話,也可以開一場講座之類的就行,當然作為副會長,協會裏的各種釀酒古籍,酒方觀看資格這些都會給開到最高的權限,怎麽樣要不要考慮一下?”言會長笑得跟彌勒佛似的。

一眼看過去就十分親切,比起居委會大媽來說絕對還要有親和力,當然這是言會長的自我感覺。

在袁州看來,言會長這笑得樣子特別像是誘拐小紅帽的大灰狼,怎麽看都怎麽不懷好意,總感覺汗毛都要豎起來抗議了。

“咳”袁州不好意思地幹咳一聲,將腦子裏十分有畫麵感的想法甩了出去,正經道:“我的釀酒技術目前還沒有很好,不夠資格當副會長,言會長你看,要不等過段時間我的技藝提高了以後再談這個問題,怎麽樣?”

袁州想的是等到他升級為高級釀酒大師以後,基本上應該是能夠匹配榮譽副會長這個職位了。

他一直認為在其位謀其政,要是答應了有人問到一些問題他答不出來不就跟那些屍位素餐的人一樣了嗎,這是袁州堅決不允許出現的情況,也是身為未來廚神的驕傲。

他說這話的時候十分懇切認真,完全就是本來就是這樣的神情,但是跟著言會長一起來的徐秘書心裏起碼就有幾十萬頭羊駝在奔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