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酒下肚,秦先生的臉色看起來更加好看了,溫和自然,而又愜意。

“再來一杯。”秦先生舉著杯子,眯著眼,說道。

“好的。”殷雅點頭,漂亮白皙的手拿起瓷白的酒壺,就開始倒酒。

每次殷雅倒的都隻有六分滿,很是小心,畢竟這酒太少了,最關鍵還是這是袁州小店,榕城最有規矩的地方。

“真是好酒,沒想到這麽個破落的地方居然有這樣好的酒,簡直是難以想象,簡直難以想象,簡直難以想象。”秦先生說了三遍,足可以證明他的震驚,輕輕晃動酒杯,酒液在裏麵微微晃動,看起來更加絢麗。

“這裏地方雖小,但是裏麵所有的東西都是珍品,您可以試試這個酒鬼花生。”殷雅指著桌上的那一小碟花生說道。

“好,喝酒自然得有下酒菜。”秦先生點頭同意。

自從喝上美酒後,秦先生就變的特別好說話,就連殷雅賣關子都不計較,而是順從的同意一會再說。

“哈哈,這地方雖小,但是有美酒,對吧秦先生。”總監笑眯眯的搭話。

“就是,聞著這酒香我都有些饞了。”朱莉說這話絕對是真話。

朱莉是秘書長,經常陪著總監出去應酬,喝酒自然免不了,但從沒有聞到過這樣香,這樣好聞的白酒。

就是那些幾千上萬的紅酒都沒有這樣獨特的香味。

“別,朱莉小姐還是吃菜,吃菜,這菜看起來就不錯。”秦先生立刻收著杯子,不讓人覬覦。

“哈哈,朱莉,你就別和秦先生開玩笑了,你沒看到他嚐都不讓我嚐嘛。”總監笑著調侃道。

“不是,這白酒特別醇,也不醉人,你就別喝了。”秦先生一本正經的說道。

“行,不醉人的酒不給我喝是吧。”總監哈哈一笑說道。

“對了,殷助理是怎麽找到這麽個小地方的?”秦先生果斷轉移話題。

在秦先生看來,袁州小店又破又舊,他根本不會來這種地方吃飯。

門口沒有招牌,一進門隻有不到二十平米,好像個麻雀窩,稍微有點新意的門也就那樣,上了二樓更糟糕,一個石桌隻有一個凳子,連個配套的凳子都好似買不起的樣子。

這讓秦先生怎麽可能對這裏有好感,認為有好酒喝。

“因為我是這裏的常客,大約一個禮拜來一次,次數多了我可就來不起了。”殷雅笑著說道。

“哦?這裏還很貴?”秦先生饒有興趣的問道。

“是的,秦先生您覺得這酒得多少錢?”殷雅見氣氛良好,也就適當的說些玩笑話。

“不好估價,不好估價,要是能給我一缸子就好了。”秦先生連連搖頭。

“少說得二萬以上。”總監很給麵子的猜了,當然是根據酒壺來的。

“我覺得一萬吧,畢竟太少了。”朱莉猜了個比較客觀的數字。

兩人猜這麽高的價格不是因為知道這酒的價值,而是因為秦先生。

因為秦先生是個愛酒之人,他都喝的如此陶醉,還直說人生第一次喝到這麽好喝的白酒,是以這兩人才猜的很貴。

“不不不,你們都小看了這酒的價值。”秦先生嚴肅的說道。

“這酒簡直是無價之寶,恐怕是喝一點少一點的珍品,幾萬哪裏能衡量。”秦先生慢慢的啜飲一口,這才說道。

這麽一說,殷雅突然覺得袁州真是太良心了,她都不敢說這酒才賣5888了。

“怎麽辦,突然覺得袁老板原來是個良心商人,我是不是發燒了。”殷雅麵上扯著笑,心裏瘋狂的吐槽。

“酒中珍品,好酒哪裏能單純用錢衡量。”秦先生再次感慨的說道。

“對對對,你有錢你說的都對。”殷雅心裏吐槽。

“好酒配上這帶著竹香、酒香的竹林,真是人生一大美事。”秦先生拿起酒杯,環顧四周說道。

“確實這裏環境還是挺清幽的。”總監也附和的說道。

“媽蛋,這麽說你們的良心不會痛嗎?明明剛剛還說這是個破店的,現在又誇起來了。”殷雅腦內的小劇場演的挺歡樂的,但臉上還是維持著得體的笑容。

果然是好酒能讓人忘記自己說的話,殷雅感慨的想著。

緊接著,殷雅教了另一種喝法,這個自然也是殷雅開始做的功課,早就問好了郫筒酒的另一種喝法。

“嘶,這個還真辣,不過很香。”秦先生忍不住嘶了一聲,手卻沒停。

“是的,您吃了這個再喝一口酒,您就知道這個味道了。”殷雅貼心的說道。

“我可是還想試試這麽溫和的酒如何變成烈酒。”秦先生很是好奇。

“可以了,您喝吧。”殷雅及時叫停。

秦先生畢竟不是川人,並不怎麽能吃辣,這樣的程度就差不多了,殷雅還是很好的估摸了他的承受力。

“吸溜。”秦先生這次不再是小口抿了,因為嘴裏火辣辣的,也就下意識的一杯全部喝下。

還沒來得及心疼這麽一杯酒,嘴裏辛辣的感覺立刻燒起來,忍不住就想張嘴。

“請您別開口,閉著然後一口咽下。”殷雅及時說道。

“咕嚕。”秦先生一口咽下。

辛辣的酒氣直衝入喉,一下子在肚子裏轉了一圈,這次秦先生再次張嘴,直接吐出一口氣。

“爽!”伴隨著吐氣的是秦先生的一聲大喝。

“這種喝法,真是聞所未聞,這是什麽辣椒,居然能達到這樣的地步,辛辣衝喉,過後卻又綿軟順口,真是奇妙。”秦先生雙眼發亮,死死的盯著酒壺。

“這就是袁州小店的郫筒酒。”殷雅笑著說道。

“郫筒酒,真是好酒,好酒。”秦先生說著忍不住再次來了一邊燒酒的滋味。

他是被征服了。

一壺酒,哪怕就完全讓給秦先生喝,也喝不了幾口,畢竟才四兩,半斤都不到。

當然若是其他的白酒,四兩也就差不多了,但是郫筒酒開始的時候渾不似酒,反而猶如梨汁,後來辛辣過癮的時候又沒有幾口,很快就喝完了。

“喝完了?”秦先生不可置信的拿著酒壺。

“是的,您要是喜歡,下次再來。”總監輕鬆的說道。

“下次?這才幾口怎麽就沒有了?”秦先生完全不能忍受,這才把酒蟲勾起了然後就沒了,這不是坑爹嘛。

“你說這裏真不能點第二壺?我有錢,真的有錢。”秦先生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當然知道,但這裏的老板叫圓規。”殷雅無奈的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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