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早晨,袁州還是在平時的時間醒了過來。

“早。”袁州難得一醒來,就睜開了眼睛,突然對著空空的房間說了聲早。

聲音很輕,但在安靜的房間,這個聲音還是很清晰的。

快速的洗漱一番後,袁州繼續出門跑步。

“呼、呼”袁州邊跑邊配合呼吸,白氣升起。

“袁老板今天都堅持跑步啊?”路上遇到正在打掃街道的黃玲。

“嗯,早。”袁州點頭,然後問好。

“袁老板除夕快樂。”黃玲對著跑到側麵的袁州,大聲的說道。

“你也是。”說完袁州繼續跑走。

“踏踏踏”袁州的腳步聲遠去,黃玲喟歎一聲。

“今天得早點回去,還要準備年夜飯呢。”黃玲想起家裏的弟弟黃利,立刻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年三十的早晨,袁州並沒有開門,門口的排號機都被袁州搬回了酒館的院子。

指針一晃就到了八點,門外沒有了排隊的人群,今天的桃溪路格外的清淨。

“還真是安靜。”袁州穿上了一身輕便的漢服,窄袖束腿的棉褲,拿起帕子,開始裏裏外麵的打掃衛生。

是的,袁州在空無一人的小店裏打掃衛生,很是認真,哪怕店裏因為係統的緣故一塵不染,他也打掃的極其認真。

過年,就應該把家裏裏外外打掃一遍,新年新氣象,小時候媽媽大人是這樣說的。

“今天打掃倒是完了,還好掃了就好,老媽應該不會有意見的,畢竟我打掃的可比老爸打掃的更加幹淨。”袁州想起以前過年的打掃,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語氣裏滿滿的自豪感。

出奇的,也許是因為是年三十,中午的時候出了太陽,袁州在酒館的院子裏抬頭看了看。

“中午要不要做香菇青菜?”袁州回到廚房準備做午飯的時候,突然自言自語的說道。

袁州邊說,邊伸手打開那個裝有食材的櫃子。

“啪”櫃子很輕易的就被打開了,裏麵是清淩淩的青菜,顏色鮮綠而惹眼,葉子上麵甚至還有著水珠,看著就滿滿的新鮮的感覺。

“算了”袁州突然又關上了櫃子的門,重新打開別的櫃子,開始準備食材。

不過這次袁州做的不同,他從冷鮮櫃裏拿出了一塊牛肉,這個牛肉泛著胭脂般漂亮的紅色,肌理分明顏色鮮嫩,看起來很是新鮮,就好似剛剛從牛身上分割下來一般。

不過這個牛肉和係統提供的有明顯不同,聞起來有股淡淡的肉腥味。

“嘩啦”袁州從琉璃台最裏麵的櫃子裏取出一個鍋,這個鍋明顯是用過的。

“不錯,看來我以前的眼光還是很好的,放著這麽久了還挺新的。”袁州看著八成新的鍋子,很是滿意。

沒錯這個鍋是以前袁州放在樓上用來煮粥或者泡麵之類的,在係統的摧殘下唯一剩下的一個鍋子。

現在袁州清洗幹淨後,準備用來煮牛肉。

袁州選用的是牛肉的最嫩的部分,也就是裏脊肉,也叫脊骨內側或者腹側的條肉。

這裏的肉都是一條很完整的瘦肉,而且極嫩,非常適合用來爆炒,但袁州在洗幹淨鍋後,直接在鍋裏加水,開始燒水,明顯是要煮肉。

“這個肉應該能咬動。”袁州把肉切成小塊,適合吞咽後,說道。

緊接著,袁州就開始給自己做午飯了。

一道道菜色在袁州猶如魔法般的廚藝中做了出來,全部放到托盤裏,進行保溫處理。

袁州直接燜了白米飯,用來配菜。

“老爸喜歡的紅燒牛肉,老媽喜歡的金陵菜,還有我喜歡的酸菜魚。”袁州看著桌上的三道菜,擺好的三個碗,三雙筷子,滿意的點頭。

“踏踏踏”袁州洗幹淨手,然後端著平時吃飯的小桌子,穿過櫻蝦牆景門,去到了酒館的院子。

“太陽當空,溫度適宜,還有一些花草作伴,應是最適宜的吃飯環境了。”袁州放下桌子,頗為滿意的說道。

現在的環境確實很漂亮,小小的竹製桌子就放在院子中間的一塊空地上。

左邊的是一顆枝繁葉茂,還帶著豔麗小果子的樹木,周圍一圈則是在冬天綻放的花朵,還以一股隱隱的暗香飄來。

那是靠近角落的臘梅花開了,帶著陣陣的幽香。

吃飯的環境找好了,一家人自然不能少了麵湯的食物,袁州走進廚房,端出那鍋溫度剛剛好的牛肉湯。

這牛肉可是袁州特意去市場買的新鮮的牛肉,回來在冷鮮櫃裏殺菌三天才拿出來做的。

“吱呀。”袁州打開後門,這才端著牛肉湯來到後巷。

“麵湯,吃飯。”袁州端著鍋子,往麵湯的碗裏倒牛肉湯。

麵湯有兩個碗,一個大碗,一個小碗,牛肉湯自然是倒在大碗裏的。

袁州的聲音不大不小,但袁州麵湯就是聽見了,還在垃圾站前的麵條直接跑了過來。

“別的聽不見,叫你吃飯倒是跑的挺快。”袁州看著端坐的麵湯,一臉無語的說道。

“今天是年三十,大家都過年,你今天吃牛肉湯。”袁州指著碗裏的牛肉湯說道。

麵湯聽見袁州的話,又衝著碗裏嗅了嗅,突然之間轉頭就跑。

“喂,一起吃飯了。”袁州疑惑的站起身看著跑遠的麵湯。

“什麽毛病,難道看到太多準備去跑步消化一下再吃?”袁州走回自己店裏,並沒有多管。

反正麵湯總會回來吃的。

不過,袁州坐下吃飯前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了酒館的後門,這個後門就沒開過幾次。

不過一開門,麵湯冒著熱氣的牛肉湯碗就能正對袁州,因為袁州坐在小院的桌上吃飯。

“這樣也算一起吃了。”袁州很是滿意。

“爸、媽吃飯了。”袁州看看兩個挨在一起,空空如也的位置,一臉認真的說道。

說完,袁州等了一下,好似在等回答一般,這才端碗準備吃飯。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感傷。

就在這時候,酒館門口突然冒出兩個狗腦袋,一個自然是麵湯的,而另一個就是袁州不常見的,也許是麵湯媳婦的土黃的顏色。

兩條狗一來到冒著熱氣的牛肉湯麵湯,麵湯還好,很是矜持,土黃色的小狗則嗚咽一聲,很是興奮的樣子,被麵湯用腦袋拱了拱後才安靜下來。

緊接著兩條狗就挨挨擠擠的,頭碰頭的一起低頭喝著碗裏的牛肉湯。

那樣子別提多溫馨,多甜蜜友愛了,但袁州卻隻感覺到滿滿的臥槽。

再看了看自己身邊空空如也的位置,哪裏還有傷感可言,隻覺得好氣又好笑。

“這TM是純狗糧吧,還是真正的純24K的狗糧。”袁州一臉無語的瞪著那邊親熱的兩狗。

……

ps:灑的一手好狗糧的麵湯……